第323章 主動投案
淩淺熙略一思索,也就轉身離開了這裏。淩淺熙一直在思考,自己做的這些事,能不能被找到。畢竟自己雖然留下了指紋信息,但這種機密信息,如果想要用大數據查詢,必然要上報。
而看鎮中酒店的狀態,淩淺熙並不認為這個案子打算公開審理。畢竟酒店都沒有封閉,這樣的情況,讓淩淺熙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去自首,恐怕想找到自己就非常難。
畢竟一個鎮上,並不會有太多的警察,而用了這麽多人在酒店蹲守,自然警局就沒有那麽多人了。這樣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不好的情況,也比較容易脫身。
當然這也是淩淺熙的一種推測而已,也許並沒有那樣的陰謀存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態,帶著一份警惕之心也是好的。
來到鎮上的派出所,大門並沒有敞開,但旁邊有一個可以進入的小門,需要通過門口的傳達室。旁邊有政務大廳,淩淺熙想了想,大概這種事不屬於政務那邊的事情,也就直接來到傳達室。
裏麵坐著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見到淩淺熙進來,帶著警惕的問道,‘做什麽的?’
‘我來報案,在什麽地方受理?’淩淺熙客氣的問道。
‘什麽案子?如果是小偷小摸,暫時不受理了。’警察坐在一邊,‘現在警力不足,你要是報案我們暫時也無法立案。’
淩淺熙一聽這話,腦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我東西丟了怎麽辦?’
‘大區報警號,報警就是了,那邊會記錄在案,到時候我們早晚會給您處理。’警察倒也沒有說不說話,隻是態度不怎麽好,‘我們這邊立案的人都出去了。’
‘我是來自首的,酒店的案子是我做的。’淩淺熙覺得這樣拐彎,這民警可能聽不明白,‘這應該是大案子吧。’
這警察愣了一下,才拿起終端,‘趙所長,有人來投案,說昨天的案子是他做的。是,是,好,我帶他上去。’
通訊結束,民警一伸手,‘走,我帶你辦公室裏麵,這件案子是大案子。所長是專項負責人,這件事你跟所長單獨說吧。’
淩淺熙點點頭,跟著民警來到了辦公樓裏麵。這兩層的小樓看上去倒是很有年頭了,內外的裝修也能夠看出,都是過去的東西。
民警帶著淩淺熙,直接去了二樓,並不在一樓的審訊室或者是其他的位置。這讓淩淺熙就知道,這件事果然是內部處理了。正如之前的民警所說,這些案件是通過係統分配到各地的派出所進行處理。案件四十八小時內必須有合理反饋。所以丟東西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了報案,隻要案件信息比較準,找尋不算困難。
這個時間段裏麵,大概這件案子是想要內部解決的。不過有很多的細節,並不是這個鎮上的派出所能夠解決的,比如毒素的鑒定化驗,指紋的排查都是這邊做不到的鑒定。
不過大廳裏麵留下的那瓶酒是淩淺熙買的是沒有錯的,而就算有印象的人,估計也並沒有知道自己身份信息的人。畢竟昨天的房間是歐雨竹開的,監控就算看到了歐雨竹,可能會傳喚她的。但歐雨竹的信息,如果能查詢到的話,應該知道其之前的身份。
如果這裏麵蘊藏黑暗交易,以派出所所長的身份,不敢詢問也是正常的。
淩淺熙跟著警察到了二樓非常角落的一個房間裏麵,其他的房間上都有非常明顯的標示,除了這一間以外。而門似乎也跟其他房間的不太一樣。
警察按了一下門上的按鈕,過了一陣子門才打開,警察並未進去,而是在門口示意淩淺熙走進去。
門內,整間屋子都被厚厚的消音棉包裹著,如果說這是一個錄音棚淩淺熙都不覺得稀奇。但地麵上殘留的痕跡說明了,這個地方並不僅僅是那麽簡單的地方,有些無法消除的汙漬,明顯就是血跡。
屋裏麵並沒有太多雜七麻八的陳設,隻是有那麽幾盞功率不小的燈和幾把鐵質的椅子。而唯一的辦公桌後麵,正坐著一個穿著製服的人。盯著眼前的來人,穿著製服的人開口問道,‘你是什麽地方來的人?知道這件案子牽扯多少事情麽?’
‘您不覺得您問的太多了?趙所長。’淩淺熙拉過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正對麵,盯著對方的眼睛,‘我承認這件事就是我做的。這不就夠了麽,可是你們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是我做的嗎?’
淩淺熙說的,也確實是趙所長頭疼的問題。雖然把胖子幾人送到了醫院裏麵,醫院並未檢測出到底是什麽中毒,反而更像是受寒的狀態。不過看那幾個人的症狀,趙所長卻想到了之前弄到的好藥。
那個藥品的來源,趙所長清清楚楚。可這才是最不好解決的問題,因為毒藥的渠道並不會流失到其他地方。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這毒藥查起來,最終隻會查到中毒者自己的身上。雖然簡單的毒素比對,能夠知道那瓶紅酒是中毒的源頭。而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在前台購買紅酒的那個年輕人,可在現在的刑偵技術下麵,真要抓起他,恐怕自己私下做的這些事也會被曝光的一清二楚。
趙所長其實並不懼怕真正的罪犯,哪怕是智商再高的罪犯,他們的犯罪動機和犯罪軌跡,都是可以查詢的。但像是淩淺熙這樣作案的人,趙所長心裏麵總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
‘說說你的來曆,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趙所長心裏麵雖然博弈了很久,但表麵上確實鎮定異常,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你知道那幾個中毒的人現在已經是什麽下場了麽?他們現在根本不能下床了。無論他們是否有過錯,都不能讓你來審判他們。你這個邪惡的罪犯。’
淩淺熙輕輕咳嗽兩聲,‘不要這樣說,你說我是罪犯,我是承認的,這件案子是我自己做的。但你說的邪惡,我覺得我還真的算不上。就那個能夠屏蔽人類記憶的毒藥,還有那種能夠將隱世家族都利用的透徹的思想,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覺得才是罪惡。’
趙所長臉色未變,但額角的一絲冷汗還是出賣了這位,‘你不要偷換概念,這個時候,你作為罪犯,就要說清楚所有的作案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