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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丁辰說他要罩著我

  性奴?我聽了丁辰的話方恍然大悟。沒錯,駱燊就是這樣待我的。他形容的還真的貼切。


  想到駱燊在床上玩我的那些招術,簡直比瑜伽的難度還要大。他的確將我當成了奴。可是,丁辰不該這樣激動啊。他不是和駱燊爭我的恩客,為我爭風吃醋,他是這裏的二當家啊!而且,駱燊身份特殊,即便他想免費玩我,丁辰都該屁顛屁顛兒地將我送上去,半句怨言兒都不能說。


  “二當家,您別說了。這事兒,琴姐也知道。我想,駱老板真的會給我錢的。”我說他那麽大的身家,何必和我這樣的小螞蚱過不去呢?一定是他想試探試探我,想要多少錢,看看我是不是想獅子大開口。畢竟,我是如假包換的雛兒。“不過,如果他想給,我不會瞎要的,我知道斤兩。”


  貪得無厭,漫天要價,這名聲兒要傳出去了,客人知道了,也忌諱的。


  丁辰就眯著眼睛,再三打量我:“百合,我怎麽覺得你在替駱燊說好話呢?我是這裏的二當家,你受了委屈,就該找我。這本來就是我份內的事兒。以後,別去找琴姐了,她裏外通吃,我要不是看在她替皇冠立下一點汗馬功勞,我早將她攆走了!”這話,丁辰說的毫不客氣。“駱燊別以為手持黑卡,就可以一路通吃。媽的!早晚我給他顏色看!”


  我怕的就是這個。我怕丁辰為我動怒,我不要他替我出頭。我就說,駱燊其實也沒為難我,你別多想了。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傳出去了,對駱燊沒啥,可對我影響不好。


  “你怕什麽?大不了,我罩著你就是!”


  他在等我的回答。我的腦子裏亂哄哄的。我想起了包間裏的姐姐們,為了打發寂寞,也為了身邊有個人說話兒,她們都找皇冠裏的打手保鏢耍朋友。丁辰說要罩著我,那是啥意思?是要我當他的情婦,還是也和他耍朋友?我可沒這樣大的膽兒。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我來皇冠沒多長時間,我和丁辰也沒啥交集,幹啥他要這樣說呀?可是他的眼睛熠熠的,非等著回話不可。怎麽辦,怎麽辦?

  陸續有幾個保鏢過來找丁辰。他們解了我的圍。這幾個保鏢急匆匆地,說出事兒了。從他們七嘴八舌的話語裏,我聽出來了,是一向由皇冠罩著的聚喜賭場和三元賭坊的人為了爭一個什麽台位,打起來了。丁辰就問三元賭坊的老板是誰?


  一個保鏢就報了一個名字。


  丁辰就皺眉:“沒聽說過。”他問,三元賭坊是不是新開的,那老板不懂規矩?


  “二當家的,那也不是。我聽人說,三元的老板也是駱燊駱老板的手下。要不是駱老板在後頭撐著,一個小小的三元,敢這樣囂張?”


  保鏢們就說賭場之間為了利益打架,也不稀奇,但這次不同,打死人了。“二當家的,這死的可是咱們的人哪!”


  丁辰再次皺緊眉頭。


  我看出來了,這些保鏢除了本能的氣憤之外,還很激動。隻有像這種出了人命的大事兒,他們出動前,才能拿一筆豐厚的大紅包。沒錯,越是鬧得死了人,越是出了大事兒了,保鏢們的紅包利是也就越多。皇冠這樣做,一是為鼓舞士氣,二是為壓驚。


  “二當家的,咱們不能由著別人欺到咱的頭上來呀。三元有背景,那咱們就是吃素的?要開了這個頭兒,我們還怎麽在皇冠做人,還怎麽出去收保護費?”


  說來這裏頭的事兒也是錯綜複雜。明明駱燊是皇冠的黑卡持有者,曾經的投資人,在這裏有固定的房間為他留著,享受著皇冠最頂級的消費。這表麵上看是風平浪靜的,但每個人的山頭不同,拜的神也不同。如今駱燊既然撤了資,雖然皇冠看在大當家的麵兒上,還是給予駱燊優待,但一但來真格的了,那就按江湖規矩來,一碼歸一碼。好比這次,皇冠真要派打手出麵和三元的人幹上了,那駱燊就不能無動於衷,他得出麵表態,是主持江湖大義,還是偏袒自己的手下,這都有說法兒。既然鬧了不愉快,那皇冠他到底也不能常來了,總得要避一避。


  “行!今兒晚上,你們就出動,將三元的老板活捉了帶到我麵前!”丁辰發話了。


  我縮在牆角,他們的話我全聽了去。趁著丁辰不備,我悄悄地從大廳離開了。混江湖的人就是可怕。今天晚上,肯定是一場腥風血雨。我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駱燊的情景。他躲在廢棄的公園,那樣狼狽,那樣驚惶衣衫全是血。可一轉身,他又變得鮮活滋潤。他那麽有錢,多半也是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得來,原始的積累總是充滿了血腥和殘忍。風光背後,卻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和江湖廝殺。


  一個駱燊尚且如此,那麽其他人呢?他們果然就是在刀口上舔食,果然才這樣醉生夢死把酒當歡。我不知道,這天晚上,最終是丁辰親自帶頭行動。因為手下一個兄弟的死,因為我的事兒,讓他更加要去捅駱燊的老虎屁股。


  當我回到出租屋時,母親正在生爐子。出租屋有現成的煤氣灶,可母親非要用牆角裏堆積的煤球。我看著母親一邊捂著鼻孔一邊用廢報紙燃煤球,神情憔悴,眼睛都嗆出眼淚來了。我於心不忍,上前都奪過她手裏的報紙,踩在腳下:“媽,好好的不進屋帶著,幹啥活呀?”


  “哎,我這不沒事嘛?想著生個火煮個茶,現在煤氣費也貴著呢。”她還笑著讓我休息,說我上班一定累了。


  我的心裏已經很愧疚了。“媽,您別幹了,我來幹。”昨天,我已經聯係到一家醫院,雖然醫療設備沒有之前那家醫院先進,但媽媽進醫院了,我才能放心。在出租屋裏耗著,其實是延誤病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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