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有人提出要包養我
二十萬?會是誰?是丁辰嗎?
我掩飾住激動,我問媽媽那送錢的人長得什麽模樣?“媽,他是不是長得高高瘦瘦,留著一個板寸頭,胳膊上有個紋身……”我不知道我說話露餡兒了,因為母親聽了,就深深地看了我幾眼。
她搖了搖頭:“不是。那人我沒看清,戴著一個大口罩,頭上還戴著帽子,他將錢交給我,說是老板吩咐的,就走了。”
老板吩咐的?哪個老板?難道是駱燊?他……會這樣好心嗎?
不過,有了解燃眉之急的二十萬,我還是非常非常開心。我希望送錢的人是丁辰,要不也是他派一個手下送來的。可如果是駱燊的話……我的心非但不會高興,反而會更凝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我寧願欠丁辰的人情,但卻不願意欠駱燊的。
我沒想到,就這幾天,醫院的行情也是一天一變。我終究不放心母親繼續去那家小醫院,畢竟後續治療什麽的都跟不上。我有錢了,那就帶著母親繼續轉到原來的那家大醫院。我不再懼怕那個姓許的醫生。有錢了,我就能揚眉吐氣地給母親治病了,不必擔心他再騷擾我。
我沒看見許醫生,護士說他被一個病人家屬舉報,調到醫院的後勤部工作去了。但是接下來,新的主治醫生告訴我,現在透析的價格漲了,最好是有醫保能夠報銷,要不一周幾次坐下來,這二十萬還不夠哪!我呆了。現在看病就是要窮人的命呀!
醫生建議我立即給母親買醫保。可即便買了,也要等上半年時間才能報銷。這樣算下來,我還差十萬。醫生很善良,和我說這些,都是背著母親的。我明白他的好意。可這也意味著我,還得在短時間內籌集到十萬才行。
我安頓好了媽媽,晚八點快到了,我要去皇冠了。做完了血透,母親的氣色有些好,她還給我削蘋果。我吃了幾口。母親就笑了。她的聲音輕輕地:“葉貞,我的好女兒。去吧,早點去上班,遲到了可不好。”說完,她就出一個繃子,將一麵絲帕繃在上麵,拿出針線慢慢地刺繡。母親不想什麽事兒都不幹,即便在醫院,即便生了這樣的病,她還不閑著,想做點刺繡賺點兒外快。
我不讓她這樣做。可她卻笑著:“我又不累,這又不是力氣活。做了血透,其實我也沒事兒幹了,做這個,就打發打發時間。”
到了皇冠,我進了更衣室換了衣服化了妝,化妝間裏的姐姐們說話就有些亂哄哄的。她們看我又來了,都覺得奇怪:“我說,百合,你不是請了假了嗎?怎麽又來了?”
我就笑笑。能多少一天班,就能多得不少的小費,我怎麽能不來呢?
“在家閑著,也是無聊。”我就著鏡子化眼影、描口紅。
蓉蓉就過來摟著我:“百合,我的女英雄,那事兒雖然過去了,可你也出了大名兒了。你再進包間,客人們哪敢點你呀?”
她說的很直白,但也無意中提醒了我。我不知道,這後續還挺麻煩的。事兒並沒有我預想的那樣就此了結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人人都知道我葉貞成了一個三貞九烈碰不得的烈女了。
我唯有苦笑。蓉蓉就拍拍我的肩膀:“你先進去探探風頭,見機行事。不過,那些客人們也都是健忘的,嘴上說一套,但坐起來是另一套。你長得這樣好看,身材又那樣好,隻要不像昨天那樣發人來瘋,他們那還管你是誰呀?見了可不就餓虎撲上去?”
是的,今天不管咋樣,我真的不能飆了。飆了啥好處都沒。我還急需要十萬塊的填補,這個當口,誰給我錢,我叫他一聲大爺。
“蓉蓉,我不會那樣不管前後的了,但願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吧。”
蓉蓉就告訴我,說那姓李的,在醫院裏頭躺著,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要告我,要將我告去警察局。但是,駱燊一出麵,這事兒立馬就被擺平了。“百合呀,待會你要見了駱老板,可得當麵說個謝字呀!”她重重地囑咐。
我想了想。也是,事兒是我惹出的,可擦屁股的人卻是駱大老板駱燊。我已經倍兒得了麵子了,說個謝字我樂意。
蓉蓉見我今天非常順從,很開心。這三天裏,琴姐脫光了衣裳在地下室裏被臭蟲蟑螂什麽的咬著,都快瘋了。蓉蓉接到命令,這幾天姑娘們有啥安排都是她暫管著。
幾個姐姐們看見蓉蓉和我親密無間,就吃味,說我們摟肩摸頭的,是要搞蕾絲邊那一套呢。蓉蓉就瞪著她們:“趕緊地出去,都出去!這幾天,你們要不給我安安分分的,太太平平的,惹了什麽事兒,那下場可比琴姐慘!”
我也跟著姐姐們進了包間。今天這一進去,我立馬感到了氣氛的不一樣。很不一樣。幾個客人都盯著我,指指點點小聲兒竊竊私語的。
我就挺著胸脯裝作沒事人兒一樣進了來。這幾名客人似乎是陪客,其中一個叫鄭總的才是主角兒。他大概四十多歲,又黑又胖,戴著一副黑邊的眼鏡,下巴上有顆大瘤子。他盯了我好一會兒,問我是不是叫百合?
我就挨他身邊坐下,說是。
然後這鄭總就坦白地告訴我,說要包養我。
起先,我以為他是玩笑兒。皇冠的姐姐們見過世麵,包不包的看得很淡。“鄭總,您真的想包我?”我得試探一下。
“是啊。我聽說了百合小姐的芳名,心裏很欽佩,很喜歡。”這個鄭總似乎真的有什麽來頭,包間裏,有他在,其他的客人都不敢坐下了。
“鄭總,這就是您的理由嗎?”我的聲音又甜又膩。如果他是一位真款爺,出手大方,那我真的可以考慮考慮。我缺錢,這似乎就是我的命門,一個無底洞。而為了母親,我真的什麽都願意做的。
鄭總似乎是有備而來的。“百合小姐,我當然是真誠的。你開個價,可以的話,今兒個晚上你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