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狩獵頭名
由於狩獵隊伍的護衛等級限製在周天境八重天,所以凡是八階以上等級的蠻獸數量會被單獨點出,前麵的幾十支隊伍都是來自小家族,差距不大,咬的很緊,獵殺的蠻獸最高就是八階,可慢慢的,九階蠻獸出來了。
“巡安軍府方元生,獵殺蠻獸152隻,其中八階蠻獸15隻,九階蠻獸1隻,總積分3211分!”
到了方元生這裏,剩下的隊伍已不足三分之一,隨著越來越多名字被點出,積分也開始一路飆升。
“鎮北督軍府王大友,獵殺蠻獸188隻,其中八階蠻獸25隻,九階蠻獸3隻,總積分5002!”
積分過了五千,四周掌聲一波接著一波,未被點名的已所剩無幾。
……
“定伯侯府陸才,獵殺蠻獸198隻,其中八階蠻獸31隻,九階蠻獸5隻,總積分8999!目前排名第四!”
自陸平死後,定伯侯府20歲以下的子孫以陸才實力最強,雖然沒能排入前三,但足以證明四大王侯的強大。
“排在第三名的是巨鹿侯府肖東。獵殺蠻獸302隻,其中八階蠻獸43隻,九階蠻獸11隻,總積分12777!”
肖東的名字一出現,頓時引起陣陣喝彩聲。
肖東和陸才隻差了一名,但獵殺數量卻差了一百多,積分足足差出了近四千分,這個分數,比去年的頭名還要高出一百多分,這讓巨鹿侯府的人全都為之沸騰歡呼起來。但遺憾的是爭鬥頭名無望。
“第二名,平原侯府石心佩。獵殺蠻獸302隻,其中八階蠻獸51隻,九階蠻獸13隻,總積分14888。”
驚呼變成了尖叫,石心佩的獵隊居然收獲了近一萬五千分的戰績,當確定沒有聽錯後,石天愁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恭喜平原侯,自周園狩獵大比開啟以來,女子狩獵隊奪得第二名的情形還是頭一次出現,石家培養女獵手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巨鹿侯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自己兒子肖東被人比了下去,他心裏豈能痛快,表麵看來這番話像是在道賀,可聲音卻透著揶揄譏諷的意味,嘲笑石心佩能夠奪得第二名壓自己兒子一頭,靠的不過是家族金牌護衛隊‘獵鷹’的實力。
其實不止是巨鹿侯,整個泉羊城都知道平原侯為自己孫女打造了一支實力強悍的女子護衛隊。
這支護衛隊隻有二十人,但個個都是千裏挑一的女中豪傑,如果沒有她們的協助,就算十個石心佩也不可能取得這樣好的戰績。
“第一名,嶺南王世子殿下周至禮!”
見四周的掌聲漸漸小了,評審官這才開口,喊出了第一名的名字。
“周至禮,獵殺蠻獸156隻,其中八階蠻獸84隻,九階蠻獸29隻,靈獸3隻!總積分……24444!”
當評審官喊出最終積分時,整個廣場都沸騰了起來。
這個積分比石心佩足足超出了一萬分!是去年頭名的兩倍,嶺南王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塵埃落定,再無懸念。
周至禮的積分創下了周園狩獵曆史上的一個新紀錄。
“陛下,請為頭名頒獎。”
評審官恭聲說道,早有人捧過‘亂神’殘劍,站在了頒獎台上。
周皇對這個戰績也非常滿意,上台後接過殘劍亂神,剛要說幾句鼓勵的話,一聲清脆稚嫩的女子聲音忽然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給打斷了。
“陛下,我家少爺還沒出獵場,您現在就頒獎,是不是太早了呢?”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名穿著淡綠色衣裙的丫鬟正嘟著小嘴,一臉不滿的盯著台上,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這麽多人逼視,喊完這句話後,小丫鬟嚇的一縮脖子,躲在了身邊主子的身後,頭都不敢抬了。
“是武安侯府的人。”
“哈哈,怎麽把他給忘了?今年周園狩獵,聽說武安侯的兒子張青峰也參加了,好像沒聽到他的名字啊。”
“我也沒聽到,聽那丫鬟的意思,似乎還沒出獵場。”
參加狩獵的人太多,加上十多年來武安侯府的人幾乎從不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上露麵,人們早就習慣了他們的不存在,如今聽丫鬟小嬋一提醒,在場眾人才想起來,今年的狩獵大比,張青峰也參加了。
“不知好歹的賤婢,這是什麽場合,也有你說話的份?來人,把她的舌頭割下來,作為頂撞陛下的懲戒!”
一道陰冷刺耳的聲音響起,正是肖東。
自從上次生死台上被張青峰打傷後,肖東把武安侯府上上下下全都列入了報複的名單,如今終於被他抓住機會了。
肖東的這番話不可謂不狠毒,機會把握的也恰到好處,三言兩語,就給小嬋扣上了欺君犯上的帽子。
兩名巨鹿侯府的爪牙豈能放過這種討好主子的機會,邁步上前就要抓人。
“誰敢動我武安侯府的人,本侯滅他九族!”
一聲爆喝,一股狂暴無匹的氣息自張北天體內釋放而出,那兩名巨鹿侯府的爪牙被張北天氣勢震懾,嚇的邁出的腳又縮了回來。
大周有大周的法則。
主奴有主奴的規矩。
武安侯府雖然沒落,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張北天就算再廢物,也是先皇親口封賞的四侯之首,如果連兩個奴才都敢對他不敬,那就是在打先皇的臉麵,真要是較起真來,連肖東都保不住他們。
何況,周皇就在現場,要說教訓那不知死活的丫鬟,輪也輪不到他們。
肖東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他天性陰險謹慎,繼承了父親的性子,見張北天發話出頭,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應付的了的,至少當著周皇的麵,他不能越俎代庖。
“呀,朕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今年的周園狩獵,北天兄的兒子青峰也參加了,實在是朕的疏忽,北天兄,聽聞青峰的經脈問題被治好了,是朕的嗎?”
周皇一拍腦門,非但沒有因小嬋的無理而動怒,反倒向張北天道起歉來,這一幕看在肖東眼裏,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那眼神似乎在問,不是說陛下和武安侯不合嗎?怎麽會這樣?
張青峰遲遲沒有出來,做父親的張北天心裏全是兒子的安危,哪有心情理會誰是頭名啊,小嬋的一聲呼喊驚醒了他,見周皇麵帶微笑的問自己,他非但沒有給他好臉色,反倒冷哼一聲,說出了話震驚了全場。
“青峰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又恢複了經脈,周柏雄,你是不是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