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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大證明,曾玲實不為人

  那件事。


  那件導致林默學習懶散,成績差的一塌糊塗的事。


  林默對待學習的態度就跟鬧著玩兒似的,一點心思都懶得花,麵對別人的著急和成天提醒督促,他也油鹽不進,總是打著哈哈一笑而過,一點都不為自己那爛到極致的分數而擔憂。


  林默自己是怎麽說的來著?


  薛瑋仍然清晰的記得當初自己勸林默對學習上上心,明明分數少的可憐,可是林默卻絲毫不擔心。


  林默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手裏的筆轉個不停,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嘴裏叼著根棒棒糖,就像個土匪頭子似的說道:“擔心有什麽用?擔心就能來分了嗎?我又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覺,也學不出什麽花樣來的。”


  見薛瑋皺著眉頭,一臉沉重的樣子,林默像知錯就改的“莫大焉”似的趕緊將屁股從凳子上抬起來,將腳放在地麵上,然後連連說道:“哎,是我說錯了,是我不知好歹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莫氣莫氣,是我不知好歹啦!”


  其實薛瑋並沒有生氣,他隻是有些替林默著急而已,著急他的油鹽不進和毫不在意。


  林默也知道薛瑋並沒有生氣,但他一貫對什麽大事小事都表現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話也沒個正形,所以他明白薛瑋的好意,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好,便隻能用開玩笑哄得別人放下心來。


  見薛瑋神情緩和下來,林默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一派長者的樣子,又像關愛下屬似的,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小夥子,你要好好學習哦,將來考上全球頂尖的高等學府,哥哥我好去投奔你,到時候你可不能棄我如敝履啊……”


  薛瑋沒有理會他的打岔,單刀直入:“因為裴覺?”


  隻不過短短四個字而已,卻驚的林默猛地抬起了頭。


  薛瑋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眼裏滿滿的詫異,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是因為裴覺的事,所以成績才那麽差的,或者說,是故意考差的。”


  薛瑋知道林默的成績不好,但也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某些題目一看就是故意寫的牛頭不對馬嘴的,比如語文。


  題目已經限定答題要求了,可是他非得跟人家反著來,答得天馬行空,洋洋灑灑,文不對題,所以盡管每次都寫的滿滿當當,分數卻依舊低的可憐。


  再比如數學。


  數學老師總批評他答題的時候不認真審題,不是抄錯了條件,就是把已知量與未知量搞混了。


  是,這的確可以歸為粗心的原因,也確實可以令人相信他分數低是必然的。


  一次可以認為是粗心,兩次也可以認為是粗心,甚至是三次、四次,這都說得過去。


  可是,這一粗心就粗心了一年的時間,審錯了一年的題,抄錯了一年的條件,搞混了一年的已知量和未知量,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粗心?


  也就騙騙那些不了解他的人,薛瑋跟林默認識好幾年,林默是個什麽瓜他可是摸的一清二楚。


  腦子聰明,學東西也快,如果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差勁的話,那他樂器啥的是咋學會的?


  甚至可以說是除了學習之外,樣樣都拿得出手,唯有這成績是一直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見人。


  再說了,既然能考上大一中,腦子一定不會很笨的。


  雖然麵上大大咧咧,總是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讓人覺得他沒心沒肺神經大條,好像對什麽也不在乎,但是內心其實是既敏感又細致的。


  盡管有時候做出的某些行為很幼稚,卻都是包含著自己一份小小的善意在裏麵。


  對待讓他上心的人,那是竭盡所能的好,化身狗皮膏藥,攆都攆不走。


  對待令他討厭的人,總是當避則避,能懟就懟,變為無情利刃,眼神殺死他。


  林默張了張嘴,似乎是要否認,可到底還是沒能否認的了,他看著薛瑋洞察一切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眼睛時,便說不出話來了,連平常開玩笑的語氣也沒了。


  薛瑋看著他沉默地垂下了腦袋,便知道他這是默認了,內心一絲不解,同時又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對他足夠了解,才沒讓他仰著一張嬉皮笑臉遊戲人間的臉給混過去。


  一開始,薛瑋也懷疑過林默是因為與曾玲有矛盾,所以才故意考砸想氣她的,可是後來曾玲調去教其他班級之後,林默還是一如既往故意犯迷糊,而且如果隻是想氣氣曾玲給她拖一拖後腿的話,隻故意考砸數學這一科就夠了,為什麽還要給其他科的試卷臉上印個慘不忍睹的分數?


  為什麽要拖其他跟他關係很好的老師們的後腿呢?

  總不能是因為他就有喜歡拖別人尤其是老師的後腿吧?


  所以,薛瑋通過仔細的觀察,巧妙的對比,周密的計算和強大的邏輯分析能力,大腦飛速運轉,如某和豆漿機每秒百轉的刀葉子似的,轉的哢哢直冒火星子,一瞬間仿佛柯南附體,火眼金睛,發現了事情真相。


  薛瑋一手橫放於胸前,另一隻手舉至臉前,用中指推了推並不存在的黑框眼鏡,隨即眼睛微微一眯,像是聞到目標散發的香味兒和即將捕食到獵物的野獸一般,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便眯成了一條線,卻仍然阻止不了幽幽綠光的透出,那是發現真相的訊號,那是真相即將大白、“罪犯”即將伏誅的預兆,那是解救林默於困境中的從一扇小門裏穿過來的“希望之光”。


  “門”雖小,但聊勝於無啊。


  當大大的鏡片反射出一道淩厲的寒光時,代表著揭穿真相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隻見薛瑋兩腿一分站成了個倒“V”,左手一掐腰構成了個直角三角形,右手比了個“八”使勁向前一伸,“八”字的一撇就指向了麵前並未現身的“假想敵”,小臉一抬,下巴一揚,眼睛裏放出蔑視群雄看破真相的光芒,大嘴一張就開始叭叭:“接下來就是見證真相的時刻。”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林默與曾玲兩人之間的矛盾確實是原因,但並不是唯一的原因,經過……


  誒?等一下,各位聽眾朋友們,實在不好意思,前麵的那句話出現了一點錯誤,雖然無傷大雅,但作為一個嚴謹的偵探,請允許我改掉不嚴謹的地方。


  “林默與曾玲兩人”這個定語使用錯誤,不應該稱為“兩人”,應該是“一人一獸”或者是“一生一獸”……


  請各位稍安勿躁,我這樣改是有原因的,經過本偵探客觀公正的多方打探,綜合各方麵的數據進行整理對比後,得出“曾玲不配為人”的結論。


  什麽?有聽眾不服?並且想要看看我的證明過程?


  OK,那本偵探就如你們所願。


  已知:學生是人,也有“祖國花骨朵兒”的美名,且常言道“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


  因為“老師是辛勤培養祖國花朵的園丁”,而學生是“祖國的花朵”,所以“老師培養的是學生”,即“老師找的是‘人’”。


  又因為“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同理可得“人找人”,而之前以證得“老師找的是‘人’”,所以可得“老師是‘人’”。


  而經過查閱有關教師職業道德素養相關內容,發現曾玲某些行為不符合“關愛學生”“為人師表”等相關要求,所以可知“曾玲不配為‘老師’”。


  因為“曾玲不配為‘老師’”,而“‘老師’是‘人’”,所以“曾玲不配為人”。


  “不配為人”又可以變形為“非人”,“非人”又分為動物、植物、微生物,而曾玲有腿有嘴,所以應屬“動物”,“動物”又名“獸”。


  所以,為了保證語言的嚴謹性,我的結論報告中就不能使用“林默與曾玲兩人”中的“兩人”一詞,而應該更改為“一人一獸”或者“一生一獸”。


  怎麽樣?

  我的證明過程夠完整了嗎?

  我說的夠清晰明了易於理解了吧?


  好,既然各位聽眾朋友們的疑惑都已經解決了,那我就繼續回歸正題改正錯誤了。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林默與曾玲這“一生一獸”之間的矛盾……呃,不好意思,請各位聽眾朋友們原諒我,我還是改回原來的“兩人”吧,“一生一獸”聽起來有點兒……嗯,不太雅正,不像是我這種文化人能說出來的話,所以還是改回去吧。


  再者說了,萬一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說我侮辱一代“名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的良心有一點點的過不去,覺得說曾玲是“獸”好像不太好聽。


  所以,為了我良心好過,還是先不管嚴謹不嚴謹的了吧。


  畢竟,雖然我是一位講求事實真相描述客觀公正力求嚴謹的大偵探,但我更是一名尊師重道崇拜孔子並且以“程門立雪”的楊時為榜樣的新時代好學生。


  各位,我首先是好學生,其次才是大偵探啊。


  哎呦!別用鞋底抽我,也別用大嘴巴子“啪”我了,我馬上就回歸正題。


  馬上,馬上哈!


  誒?我……我說到哪兒了來著?

  抱頭蹲下·JPG

  哎,別打我,別打我,我已經想起來啦!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林默與曾玲之間的矛盾確實是原因,但並不是唯一的原因。


  經過我長期的追蹤和使用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我已經知道了,讓林默由“學民”偽裝成“學酥”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林默與曾玲這兩人之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林默高一時經常被曾玲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毫不留情的批評一通,大家都有目共睹,能看出他們兩人之間不對付。


  其二呢,我想了好久都沒覺得有哪件事能大到可以影響他,絞盡腦汁才摸到了那件事的眉目,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了問他,沒想到還真給猜對了。


  不過,薛瑋想不明白林默為什麽要因為裴覺而故意這樣做,兩件事之間根本就沒有必然聯係。


  想著,他便將心裏的疑惑問出了口:“可是到底是為什麽啊?雖然他當初因你而受傷,可你也沒有必要因為他而放棄學習啊,我實在是想不通,而且如果裴覺知道的話,他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林默靜靜的盯著地板,薛瑋的話還清清楚楚的在耳邊回響,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他的內心,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決定,以及做出決定之前裴覺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我學習差,你成績比我好,所以想來還是我受傷比較劃算……”


  林默覺得好難過,思緒逐漸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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