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行醫包
河洛市第三把交椅,羅映輝。
沈炎衝羅映輝笑了笑,羅映輝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其他人麵容則都是一緊。
就算是秦守業這個省裏有頭有臉的專家也是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羅映輝顯然沒什麽心思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他大手一揮,道:“銀針。”
“哦,哦。”護士馬上小跑開去。
“等等。”秦守業叫住護士,對沈炎道,“用我的吧。”
言罷,秦守業掃了身邊一個中年人一眼。
那人立馬將公文包打開,從裏邊拿出來一個筆筒大小的精致行醫包。
“你小心……”
沈炎沒等那人說完,一把將那行醫包奪了過去。
行醫包剛到手,沈炎麵色不改,心中卻是跳了一下。
這行醫包不是凡物,他得留下來研究一下。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
用火烤略一消毒,他便撚轉提插,將三根銀針紮在了女人丈夫的傷口附近。
血液很快便停了下來,隻是,之前失血過多,男人很虛弱。
女人雖然沒看到男人醒來,但見到血止住了,她立馬跟沈炎道謝。
沈炎擺了擺手,又取了兩根銀針給女人紮上,女人的氣息稍微穩定了一些。
很快,女人就昏睡了過去。
“沈專家,你這是個什麽流程?這個女人傷得也不輕啊。”羅映輝道。
沈炎笑道:“其實傷得最重的不是他倆,而是她。”
說著,沈炎衝被護士抱著的小女孩努了努嘴。
羅映輝目光一滯,眼神凝重了起來。
這個小女孩真的傷得很重。
隻是不是身體上,而是心理。
這種情況要是不叫心理醫生幹預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馬上叫心理醫生過來。”羅映輝很果斷的下了命令。
不過,他不讚同小女孩傷得更重的說法。
沈炎卻道:“身體上的傷,隻要不是斷肢重生,起死回生這類,基本都可以治好。”
秦守業笑眯眯的輕搖了搖頭。
他樂得看沈炎吹牛作死自己。
但羅映輝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心動之色。
這絲心動之色稍縱即逝,沒人注意到。
沈炎說完也沒有去關注羅映輝,而是低頭處理著胸-口受傷的男人的傷口。
“沈專家,需要幫忙嗎?”秦守業問道。
“你是傻子嗎?這裏兩個重傷,你站這兒看了好半天了。”沈炎道。
秦守業嘴角一抽。
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這個時候嘴賤幹什麽!
不,不對,這應該怪沈炎。
一般情況下,他這麽問有搶功嫌疑,但凡是這個正常人都會想辦法推辭的。
秦守業咬了咬牙,蹲下身去幫忙的同時告誡自己多看少說話。
一邊的羅映輝卻是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若有所思的看著沈炎。
幾分鍾後,沈炎處理好了男子的傷口,而後查看起了女人的傷勢。
“秦老頭,你要是不想幫忙就別說。”沈炎掃了一眼女人的傷勢便吼道。
“你想幹什麽?”秦守業身邊的那些專家立馬嗬斥道。
沈炎蹙眉道:“這裏是車禍現場,你們是來當模特的嗎?
那麽多傷員需要救治,你們站在這裏跟著一個沒用的老頭。
要不這樣吧,都去辭了吧,讓願意幹活兒的進來。”
“你……”專家們氣結。
這個時候記者也是賤兮兮的好死不死的把鏡頭對準了他們,他們實在說不出沈炎那種有辱斯文的話。
畢竟他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
“還不過來幫忙?”沈炎道。
專家們臉色鐵青,隻能蹲下身來。
這對夫妻傷得不是特別重。
也就是被車牽製了,造成了必須犧牲一個局麵。
經過沈炎的處理,他倆都脫離了危險期。
剩下的活兒可以丟給秦守業,他要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難辦的重傷者。
“我的針。”
沈炎拎著秦守業的銀針包便大步離開,秦守業大喊了一聲,沈炎壓根沒有搭理他。
秦守業追了上來。
針可是他老師送給他的,而且,這針也不是他老師買的,是有個大人物送給他老師的。
那個大人物,連他老師說起的時候,都麵帶恭敬!
“秦老頭,你也太小氣了。”沈炎將行醫包拿在手裏,絲毫沒有要還的意思。
“沈炎,不要開玩笑,把針給我。”秦守業皺眉道。
沈炎笑了笑,道:“不還。”
秦守業心頭一跳,眉毛都顫了顫。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要用銀針的話,我幫你找一副即可,這銀針對我有特殊意義,還請沈專家不要橫刀奪刀。”秦守業道。
沈炎撇了撇嘴,道:“你們橫刀奪愛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別人的感受。”
秦守業怒道:“我何時橫刀奪愛了?”
“你夥同許家還有一些藥材商沆瀣一氣,合起夥來收割病人的錢財,算不算橫刀奪愛?
由於你們的貪婪,有的病人因此失去生命,算算對他們家人橫刀奪愛?”沈炎正色道。
秦守業麵色嚴肅,道:“誹謗是犯罪。”
“那你報警啊。”沈炎說完,轉身離開。
“我的針!”秦守業咬牙切齒的跟在後麵。
“這針我要了。”沈炎停下腳步,雙手負於身後,“你再跟著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守業剛想說什麽,一邊的一輛麵包裏傳出來一道慘絕人寰的哭聲。
沈炎加大步伐朝麵包車小跑了過去。
秦守業跟了兩步,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了。
就這哭聲,最少是要死個人的,他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萬一被沈炎給坑了呢。
秦守業沒有跟上,羅映輝卻是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沈炎沒有理會羅映輝的動向。
按理說羅映輝的身份擺在那,應該跟著其他負責人一起來視察,以此體現河洛核心們對這件事的關注。
但這羅映輝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自己自由活動。
沈炎沒有去細想,拎著行醫包就來到了痛苦聲傳來的地方。
剛才遇到的是一家三口,這次依舊是一家三口。
隻是這次的,表麵上好很多,起碼沒什麽明顯的傷口,但實際上卻好像比剛才的更慘一些。
他們一家人的表情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