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天羅
他叫柳成業,是柳林的父親。
洪大師陷入沉默。
良久,他才開口道:“跟我差不多。”
“嘶。”
整個會議室,包括柳成業都一臉的驚愕。
“怎麽可能,他這麽年輕。”柳成業道。
“爸,那個沈炎……真的跟洪大師差不多。”柳林開口道。
柳成業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這樣的話,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柳成業道。
“好的,爸。”柳林道。
這個家庭會議本來是不用開的。
都是因為沈炎!
沈炎突然要九塊上好的玉佩,這東西可不好找啊。
他必須動用自己老爹的關係。
這不,他回到家就把正在睡覺的老爹給喊起來了。
不料他老爹已經知道了他名下醫院被砸的事,索性開了個家庭會議。
“小林,你過來。”柳成業招了招手,叫柳林過去。
柳林來到柳成業身邊,低著頭。
“咱們一脈勢弱,而且就你一個男丁,一定要懂得韜光養晦這四個字。
任何大決定,你都盡量找找洪大師。
沈炎的事,你就聽他的吧,不要意氣用事。
我聽說了,沈炎是個傻子,腦子不正常的。”柳成業道。
柳林點點頭。
“也不要有恨意,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他砸咱們家的醫院,醫院還可以重新修好恢複營業,要是他突然犯傻,那你可就危險了。”柳成業叮囑道。
柳林再次點頭。
“玉佩我給你備好,天亮的時候,你給送過去。”柳成業道。
“多謝爸。”柳林道。
柳成業揮了揮手,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客廳的燈被關上,柳林進了洪大師的房間。
“洪大師,您說這個沈炎真的會跟咱們合作嗎?”柳林問道。
沈炎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而且這顆炸彈的威力很猛,一旦爆炸,他們老三這一脈都得陪葬。
洪震南笑了笑,道:“你回到你爸為什麽會答應照咱們的意思辦嗎?”
柳林不解。
“沈炎這麽年輕,實力卻這麽強,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身後應該也有個超級家族或者說是超級勢力。
他出來搞事,不可能是為了公平正義吧。
肯定也是為了河洛這點利益。
而河洛這邊的格局已經定死了,所以他得找個突破口。
剛好,許家跟白家有矛盾,而許家,又背靠秦守業。
秦守業,是咱們柳家的人。”
洪震南分析道。
柳林恍然大悟,可是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
“那小柳的事……”
“閉嘴!不想死的話,這件事永遠爛在肚子裏。”洪震南道。
柳林點點頭。
“沈炎敢下手,正說明咱們猜對了,他後麵也有靠山。
所以他下手也沒什麽大的顧慮,但下手的好處可就多了。
跟咱們的合作中,他可以占據上風,而且還削弱了一個未來的強力對手。
小柳的天資還是不錯的,而且走的還是邪派路子,修煉效率很高。”洪震南道。
柳林沉吟了片刻,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經過洪震南這麽一分析,他明白了。
“你知道那九塊玉佩是拿去幹什麽的嗎?”洪震南問道。
柳林搖了搖頭。
他真不知道。
他的認知範疇裏,玉佩很珍貴。
送禮、賣錢之類的,都不符合沈炎的級別。
“做法器!”洪震南的雙眼中滿是熱切。
“做法器???”柳林的眼睛瞪得滾圓。
他雖然不是修道中人,可是法器這東西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可是高端貨。
整個河洛都沒幾件法器。
不然的話,他家費盡心思的搞什麽法器交流大會幹什麽。
搞這個東西一來是為了結交那些能煉製法器的名門,二來是為了籠絡一些高手,三來是為了交易到一些好東西。
在柳林的記憶中,法器交流大會是年年辦,但基本上都沒什麽太好的東西。
他印象中比較厲害的一件法器還是十二年前那次法器交流大會上,他爺爺出重金和其他法器換到的。
那是一個網兜一樣的東西。
但它隻是樣子像網兜。
實際上是由六十枚銅錢作結,用被朱砂水浸泡過四十九年的特殊蠶絲製成的紅線為網體。
整體看上去,風格很是陰森詭譎。
名字也很酷:甲子天羅。
據說這東西可以罩住人的神魂,讓人死於無形。
不過這東西交易後就沒再見過,他爺爺寶貝著呢。
“嗯,上品玉佩是做法器的好材料。”洪大師道,“這沈炎有點兒意思。
也不知道他後麵到底是什麽勢力。
竟然連製造法器的高人都有。”
柳林心中一陣後怕。
還好剛才沈炎沒有殺他,不然的話,他死也是白死。
按照現在的推測來看,沈炎的背景一點都不比他們柳家弱。
甚至,還強上那麽一些。
“休息去吧,明天開始,柳家會迎來新的格局,你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了。”洪震南道。
早上八點,沈炎被電話吵醒。
一看號碼,沈炎懶得接。
白希言的電話頓時響了起來。
白希言也將電話掛斷。
沈炎不接的電話,她也不好去叫沈炎起床。
這兩天沈炎很累,她想讓沈炎多休息一會兒。
再者,來電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不接也無妨。
時間來到九點,沈炎從房間出來,這時候白希言竟然熱好了牛奶,煎好了雞蛋。
“早上好,去洗漱吃個早餐再去醫院吧。”白希言道。
“今天不去醫院。”沈炎道。
“不去醫院?今天你又要去哪兒搞破壞呀。”白希言心頭一跳。
“去搞長豐醫院。”沈炎道。
白希言呼吸一窒:“那可是柳長豐的醫院呀,是柳家老二名下的。
昨天咱們搞了老三的,今天會不會太激進了點兒。”
“不會。”沈炎笑道,“昨晚上我出去了一趟。”
“啊?”白希言一臉愕然,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睡得太沉了。”
“柳林找我了,柳家老三的兒子。”沈炎道。
“怎麽說?你受傷沒有。”白希言放下筷子,來到了沈炎身後,檢查了一下。
“他們找我,不是鬥狠,是來求我的。”沈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