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含冤而死
第一百一十四章含冤而死
一句床上,讓周遭死一般寂靜。
誰也沒想到蘇桐會這麽般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大膽的言辭來。
貴女柳歆一瞬間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接話。
就是經曆過大場麵的太子,此刻也隻能偏頭四處張望,裝作沒聽到蘇桐那句孟浪的話語。
昨日在茶樓因好奇這個女子的身份,便派人去查了,便知曉昨日上午城門口發生的事。
當街砍了丞相府的公子的手臂,還堂而皇之的說,是救人性命,還要了十萬兩的診金。
不僅如此,她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是十皇叔的女人。
十皇叔的女人,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已經和十皇叔發生了關係了。
在聽到下人匯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叫蘇桐的女人實在是膽大無比。
許墨汧瞪了蘇桐一眼,而一直在蘇桐身後做隱形人的蘇適嘴角抽了抽,論臉皮,蘇桐天下無敵。
孔家老管家幾十歲年紀了,聽了這話都覺得臊得慌,紅著一張老臉:“那那個太子殿下,若是沒別的事,小的就先退下了。”
管家沒想到這位貴公子竟是玄武國的太子殿下,之前隻覺得這位公子器宇不凡,卻也怎麽也想不到太子殿下身上去。
畢竟他家小姐還不夠資格能得到未來儲君參加葬禮。
冷顏蕭揮了揮手,“去吧。”
管家急忙躬身退下。
蘇桐看著管家離開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這老頭離開,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一些。
蘇桐笑眯眯的開口:“柳小姐,不知昨日我在城門口救柳家小公子的診金可跟丞相大人說了?”
柳歆一抬頭,臉頰上紅暈還未散去,“我已經同父親說了,父親說,蘇姑娘救了我弟弟一命,理當重謝,隻是十萬兩這數目太大,丞相府實在拿不出……”
“一下子拿不出沒關係,我可以賣給柳小姐一個麵子,讓丞相府分期付款……”蘇桐笑眯眯的,眼底的奸詐如一條狡猾的狐狸。
“什麽叫分期付款?”許墨汧聽到新詞匯,有些不明白。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分期付款就是,就是我和丞相府兩方簽訂協議,同意丞相府每個月還我多少錢,分幾個月還清。比如,每個月還一萬兩,那便是十個月還清,當然世上也沒有這白撿的便宜,分期付款是有利息的……”
蘇桐一個人在那裏得吧得吧說著,完全無視柳歆一那張黑臉。
等說完,她又目光灼灼的看著柳歆一:“柳小姐覺得這個分期付款如何?”
柳歆一很想說不如何,十萬兩已經天數了,這個女人竟還好意思加利息錢。
就算她願意給,父親也不願意給。
柳歆一垂下頭,一臉為難道:“這個我做不了主,蘇姑娘得要和我父親相談。”
蘇桐點頭,“那我改日去丞相府找柳丞相談談此事,不過,希望到時候,柳丞相不要故意躲我,讓我見不到人。”
她正想著如何進丞相府呢,這個柳歆一就給了機會。
柳歆一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她柔聲道:“父親不會故意躲著蘇姑娘,不過,父親乃是一國丞相,事務繁多,忙起來經常整夜不回家,到時候,蘇姑娘若是碰上父親不在,還希望蘇姑娘不要多想。”
“不會,我可以派人在丞相府外守著,隻要見到丞相大人回家,我便過去,若是實在不行,柳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可以住在丞相府等……”
柳歆一已經被堵得說不出話了,隻是垂頭不語。
“柳小姐不說話,我便當你同意了。”蘇桐笑嗬嗬,心情非常好。
蘇適在心裏豎起大拇指,她這臉皮沒誰了。
“唉,對了,太子殿下丫鬟的屍體被毀了,我們已經不能從丫鬟屍體上查找線索了。眼下若是想把案子查清,唯一一個辦法……”
蘇桐轉頭看向太子冷顏蕭,麵色嚴肅認真。
“什麽辦法?”冷顏蕭想不明白蘇桐為何對這事這般在意。但是之前聽了她幾句言語,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且看她這般自信的模樣,應該對查案有著自己的獨特的想法。
這些年,京城出了不少案子,結案的沒有幾樁。
他作為玄武國未來儲君,自是擔心冤案越來越多。
“丫鬟屍體毀了,可是,孔小姐的屍體……”蘇桐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這意思沒有人聽不出來。她把心思打到孔小姐屍體上了。
“可是這孔小姐屍體已經入棺了,孔家肯定不會同意開關驗屍。”許墨汧認真道。
昨日他離開孔家,便去了茶樓,又把那間房間查看了一番,什麽線索也發現。
掙紮,打鬥,暗門,什麽都沒有。
衙役也沒盤查出有什麽可疑的人。
如此就隻有兩個可能,那便是丫鬟殺了孔小姐,要麽就是孔小姐自殺。
這兩種可能性都很大。
丫鬟長期受到虐待,因此懷恨在心,是有動機的。
孔小姐有失心瘋的病,若是發瘋自殺也是說得過去的。
“我想若是太子出麵勸說孔將軍應該是會答應的。”蘇桐幽幽道。
“不一定。”許墨汧搖頭,“死者入土為安,這是恒古不變的觀念,孔家也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人家,不會因為太子出麵而同意開關驗屍……畢竟這是一件大事,若是鬧到皇上那邊,太子很有可能被責罰的。”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孔小姐含冤而死?”
“太子不行,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行。”
“你有更好的人選?”
“有是有……就是……”
許墨汧和蘇桐一搭一唱道,柳歆一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她能在天都享有那麽高的名聲,一是她的相貌和背景,二,跟她的聰明伶俐也是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眼前兩人一唱一和,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就算她真的沒聽明白,許墨汧那不停看向她的眼神也說明了一切。
這兩人把心思打到她的身上。
她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猛瞧。好似壓根不知道許墨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