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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兵法

  沒錯,這樣的場景,簡直就是巧奪天工,倘若這個地方是在外界,或許,這裏便會成為女孩子的天堂,而若是變成了遊覽之地,那門票啥的絕對爆滿!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宇文寒天來到季風的身邊,雙手搭在了護欄上,眼神望向了遠方,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最終歎道:“可是,時間長了,就會感覺生活變得很單調。這裏雖美,卻給不了誰永恒的美,隻有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才能夠讓人深深牢記那一刻的美。”


  一種美,隻有出現的那一刹那,才是最為令人神往的畫麵,就像曇花一現一般,這裏雖美,可是多年的時間沉澱,讓這裏生活的人變得麻木。


  “我說你這人,今天怎麽變得這麽的深沉了?怎麽?想當吟遊詩人不成?”


  季風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在心中無奈一歎,顯然,他也同意了宇文寒天的話中之話,但隨即,他又恢複了過來,淡淡的用胳膊截了一下宇文寒天的臂膀,半開玩笑的說道。


  吟遊詩人,的確在這個世界擁有這樣的職業,不過,這類人隻是用另類的方式,來鍛煉自己而已,也就是說,吟遊詩人也是武者。


  “呦嗬,你小子是好了,忘了舊傷疤了是吧?連我都敢調戲?”


  宇文寒天頓時也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兩人的關係很好,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聊的很合得來,所以,這樣的玩笑,兩個人也經常開一開。


  若是這幅情景的畫麵讓宇文寒天手下的士兵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麽樣的感想。


  在士兵麵前剛正不阿,鐵麵無私,冷麵無雙的宇文寒天大將軍也有這樣的一麵。


  “得了得了!要不是那天你趁機偷襲我,我怎麽可能被你射中?”


  季風頓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對了,你昨日不是說了,我的傷勢好了,今日不用來敷藥了嗎?怎麽現在又來了?”


  “怎麽?你是不歡迎我來?”


  季風的話也讓宇文寒天感到好笑,出奇的反問道。


  聞言,季風攤了攤手,很是隨意地說道:“如果你是一個美女,或許我會很歡迎,可惜你不是,你來不來跟我沒啥多大關係。”


  “好了,你小子,別給我耍嘴皮子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宇文寒天錘了一下季風的胸口,隨即正色說道。


  季風沉吟了一下,不答反問:“你這麽想讓我早走?”


  “不是,如果你能留下來,我天天請你喝酒!不過,最近神翼國不會太安逸了,明日這裏會舉行一個儀式,之後便會陷入備戰之中,而這裏……”


  宇文寒天忽然一頓,指向下方的冰麵,直視著季風,良久之後,才說道,“如果守不住邊防,那這裏,便會被鮮血染紅,不再單調……”


  “你的意思是,有戰事要發生嗎?”


  季風臉色一變,望著眼前的一片銀白,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血流成河的場麵,神色漸漸沉了下去。


  宇文寒天淡淡一笑,點頭道:“沒錯,早在一個月前,蠻人發現了我們國家的存在,因此,要攻打我們,但是,自從異族的首領耶乎邪看到了神翼族聖女,便改變了要求,那便是,讓他迎娶聖女,就放過神翼,可是,我們神翼國的最不可侵犯的,就是聖女,她就是我們堅持的全部,怎麽可能將她當成一個活命的籌碼?我們寧願戰死,也不會妥協!”


  說到這裏,宇文寒天頓了頓,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緊緊盯著季風,“所以,這是我們神翼國的戰爭,有戰爭,就有犧牲,就有死人,我不想讓無辜的人牽連進來,你明日就離開這裏吧!”


  季風沉默了。


  季風來到這裏,完全是無意之舉,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是如何過來的,而今,他隻想要找到夢幽璃,然後與她一起搞清楚這裏的情況,再離開這裏,


  為了一群人而讓自己去送了性命,季風自認為不是什麽英雄,不可能真的去拋頭顱灑熱血,所以,他心中第一個想法,那就是離開這裏,遠遠的離開這裏。


  但是,季風卻沒有如此,他卻背道而行,推翻了自己的初衷,他要留下來,留下來與宇文寒天並肩而戰。


  他雖然不是好人,但是卻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雖然宇文寒天射了他一箭,差點讓他死去,可是,宇文寒天又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看起來其實已經算是兩清了,可是,季風卻知道,自己其實還欠宇文寒天,他無論如何,都要還上。


  季風怕死嗎?他怕,很怕,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的確如此。


  但是,他更怕這裏血流成河,無辜的百姓遭到牽連。


  生命,在這個世界,並不重要,但是,這卻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而不是季風心中的法則,他管不了天下的動向,可是,他可以付出一切力量,去挽回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哪怕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宇文寒天大將軍,你是看不起我季風嗎?”


  季風靜靜地跟宇文寒天對視,用一種很淡然的語調,緩緩問道。


  宇文寒天一愣,隨即皺眉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總之,從今往後,你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走,除非戰事終結!外界一天這裏是一年,我有大把的時間!”


  季風再次一笑,看向了遠方那枯樹,神色坦然道。


  這一次,反倒是宇文寒天陷入了沉默,他跟季風的年齡相差了五六歲,可是,他完全看不透季風的想法,他一直覺得季風不簡單,哪怕,他隻是衍命境巔峰的級別強者而已。


  呼出一口氣,宇文寒天隨著季風地目光望向了那高聳入雲的枯樹,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看到,這如夢境一般的地方血流成河,我也不想看到,這個地方的普通百姓,因此遭到牽連。雖然,這個世界,生命並不重要。”


  季風搖了搖頭,依然盯著那棵枯樹,“你看,這棵枯樹雖然枯萎了,可是,它卻依然魏立在那裏,這是為什麽?”


  季風將最後三個字“為什麽”說出口之後,也不等宇文寒天有什麽反應,直接轉身,朝著他所居住的帳篷走去。


  季風離開了,宇文寒天依然站在原地,望著那枯樹,腦海之中徘徊著季風的那句話,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戰爭,必將是會死人的,但是,唯獨不死的,卻是那顆赤膽忠心,不畏生死的心,哪怕到最後,一無所有,一切變成虛無……


  我心不死,何懼?

  每一個將領,可以上前線,與敵人抗衡,可是,這個道理,卻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士氣,便是如此而產生的……


  那棵樹為什麽在枯萎之後,依然魏立?

  宇文寒天心中默然,他明白為什麽,他更明白季風所要表達的意思,所以,他沉默了。


  季風回到了住處,有點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隨即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唉!這算什麽事情?”


  明明可以厚著臉皮離開的,卻硬要往死胡同裏麵鑽進去,季風也隻能對自己的決定感到無語至極。


  一般他真的不喜歡多管閑事,但是對於天境湖,他卻無比喜歡。


  但是,季風後悔嗎?


  季風扣心自問,他後悔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

  他實力雖然隻是衍命境巔峰而已,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有自己的高傲,有自己的信念,他不會畏懼擺在麵前的生死抉擇,畏縮,隻會讓自己變得很弱,很弱,弱不經風,將來遇到一點事情,他都會退縮不前。


  不過,季風不會盲目的去迎頭而上,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而他,也有了自己的計劃。


  他是一個外來人,那麽,他所擁有的卻是這裏沒有的,那便是曆史……


  孫子兵法!


  論打仗布陣,季風是絕對的門外漢,甚至連門外漢都算不上,反正就是一問三不知,但是論記憶能力,當初天衍外域的打仗也不像神翼國這樣,什麽渡劫期居然是大將軍而已!


  像宇文寒天這樣的存在,在天衍外域一人就可以滅掉一個小國了!


  但是很顯然,這輪回大陸不一樣,甚至很有可能比起天衍外域還要高級!


  畢竟,宇宙宏大,萬法無邊,在這樣的一個宇宙洪荒當中,無數個世界必然存在,而天衍外域與輪回大陸,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季風的一記憶力的驚人的,甚至說是一目十行都不為過,而且隻要看過就不會忘記。


  曾經,原來的季風是有喜歡曆史的嗜好。


  當時看這兵書的時候,原季風無聊翻閱過,雖然原季風沒有季風這樣驚人的記憶力,但是大概的內容,季風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大腦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哪怕原季風模糊了的記憶,季風依然護把它“找”出來。


  所以對於孫子兵法,季風是有些印象的,大概默寫出來,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說動就動,在季風的這張桌上,除了茶壺茶幾之外,還有文房四寶的筆墨紙硯,不過所謂的紙卻是一塊獸皮製作而成的布匹,這也剛好,季風可以使用的到,他就怕紙張太薄,會容易損壞。


  從小到大,季風都是與毛筆接觸,所以對於毛筆,他並不生疏,剛剛動筆的時候,前幾個字雖然因為手生難看的很,但是後麵就漸漸開始好轉了。


  而且,季風楷寫的文字並不是正體,而是繁體字,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為這個大陸流通的文字就是繁體字。


  孫子兵法所概述的比三十六計多的多,所以季風愣是花了很多時間,加上三十六計,一共是花了四個時辰。


  而在中途,有人送了飯菜過來,季風也是吃完之後再繼續的。


  當季風停筆之後,太陽已經夕斜,他將毛筆放在硯台之上,然後將那塊寫滿字跡的布匹拿了起來,豎在自己跟前,輕輕的吹著那些未幹的字跡,稍許之後,季風才將布匹放下,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看來原來的宿主,沒空看的這些書還是有點用的!還好記憶可以揣摩出來,我就不信了,那傻大個用這個來反擊異族還能被打的很難看?至少不會丟臉吧?”


  伸了個懶腰,季風活動了一下筋骨,緊接著便是起身,走向床鋪上床,盤腿而坐,調息了起來……


  ……


  第二日,季風早早的被外麵一陣吵鬧之聲給吵醒了起來,他知道,這肯定是張羅起了這一次的儀式了。


  宇文寒天之前說過,打仗之前所做下的儀式,是他們神翼族的習俗,為的就是神翼族女神能夠保佑他們,獲得這次的勝利,或者是不至於天境湖生靈塗炭。


  不過季風心中隻能無奈一笑,若是這樣有用的話,那還要戰士出生入死做什麽?

  不過季風也不會多去說什麽,畢竟每個地方的習俗不一樣,而他們的習俗就相當於自己信奉的神,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會不相信所信奉的神,這是一種信仰。


  簡單地洗了把臉,然後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季風便打算出門去瞧瞧。


  不過,就在季風剛要出去時,宇文寒天卻先到了一步,見季風的打扮,就知道季風已經完全康複,便大笑了一聲,上前伸手砸了一下季風的胸肌,笑道:“你小子,終於好了?”


  “如果你再打幾下,就又要複發了。”


  季風見是宇文寒天,頓時冷不丁的說道,“怎麽,今天又來做什麽?怕我跑了不成?”


  “我還真的希望你能直接跑了。”


  聞言,宇文寒天立即苦笑一聲。這是他心中的想法,也是希望如此。


  季風瞬間就是無語道:“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說吧,來這裏除了看我恢複了沒有,又要幹嘛?反正絕對不是好事。”


  “嗯,此次過來,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請你幫忙一下。”


  聽到季風的話,宇文寒天便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季風微微一愣,收起那副姿態,隨即皺著眉頭:“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


  宇文寒天這人,脾氣在這幾日下來,季風都摸準了,如果不是真的出大事,宇文寒天絕對不會如此正色,雖然,他是一名將軍,但同樣,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普通人,隻有在季風麵前,他才會顯出這份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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