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愛八卦的老大爺
宋蘭花寫的很詳細，連她那個所謂的姐妹的電話都留了下來。有電話還是比較方便的，用不著大張旗鼓的去裏麵找人，工廠這麽大，找起來也比較麻煩。如果實在打不通的話，再想辦法。
車子在路邊停好，既不影響路上往來的車輛，又不耽誤出入廠內外的車輛，這才給孫蘭芝打電話。
可是讓他很失望的是，撥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聽。
既然沒人接就先等等吧……柳如風明白，在車間幹活的女工，一般很難聽到電話的，有的車間還禁止攜帶電話，所以不接電話唯一的可能就是正在忙著幹活呢。
反正距離他們下班沒多少時間了，現在也是閑著無事，等一等也無所謂。
閑著沒事，點了一顆煙，搖開車窗，任憑吐出的煙霧消失在空氣中。
廠子的警衛裏傳來單老說的《童林傳》，柳如風咂巴著滋味細細的聽著，不時被裏麵的精彩情節所吸引。正聽的入神的時候，收音機的聲音突然調小了，怎麽努力都聽不太清楚了。
雖然用手機也能在評書網站上收聽，但是感覺卻不一樣，評書這種藝術形式主要是收音機時代特有的產物，用手機感覺就差了很多。
柳如風這時候不禁下了車，由於大門口是開著的，所以順利就進了警衛室。
警衛室是一個年逾六旬的老大爺，正躺在木板床山眯著眼睛靜靜的享受這評書帶給他的樂趣。聽到腳步聲抬眼一看，發現一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站在麵前，而且從來沒見過，皺了皺眉，忙問：“你是幹什麽的？陌生人是不能隨便進廠的，進廠要登記的……”
柳如風麵帶微笑，很和氣的說：“我不進去，就是想跟你一起聽聽評書，這都小時候聽過的呢，好懷念啊……”
“就為了聽評書？”
老大爺從床上坐起來，伸著脖子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發現了那輛路虎，懷疑的看著柳如風，問：“那輛車是你的？”
柳如風點點頭，“是我的，我來找一個人。”
“找誰？”
“呃……一個叫孫蘭芝的人……”柳如風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老大爺看到那輛價格不菲的路虎以及麵前這位男孩身上的裝束，外加他那種氣定神閑的氣質，頓時明白這不是一個普通人，不過他想不明白，這種身份的人來這裏找一個女工人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她的什麽親戚？
“你跟她什麽關係？”這位老大爺年紀雖然大了，但是人卻不糊塗，看樣子還很精於事故，伸著脖子雙眼緊緊的盯著柳如風，試探著問道。
柳如風從老大爺的眼神中似乎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要在確認自己跟孫蘭芝的親疏關係之後，根據情況選擇說些什麽話。
“沒什麽關係，我找她有點私事……”
“哦……沒關係就好，沒關係就好……”老大爺眼珠轉了轉，再次大量了一遍柳如風，低聲道：“你們真的沒什麽關係？”
“真的沒有。”柳如風很真誠的說道。
老大爺四處看了看沒人，湊近了低聲說道：“不是大爺多嘴啊，我勸你沒什麽重要的事還是離那個孫蘭芝遠一點比較好，我聽說……我聽說她參加了什麽善行教……”
“哦？還有這回事！善行教是什麽？”柳如風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好奇的問。
“善行教就是……哎呀，算了算了，反正不是什麽好去處，去了就回不來了。廠裏的好多女工不是失蹤就是賠光了家底，據說呀~~都是這個孫蘭芝做的，最近和她最好的那個叫什麽宋蘭花的人聽說也出事了……”
柳如風心裏好笑，“這個老爺子還挺喜歡八卦的，不過說的倒是事實，也是出於好心。”
“既然都知道，那廠長什麽的為什麽不開除她呢？還有，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騙呢？”柳如風皺著眉頭，一副想不清楚的樣子。
老大爺撇撇嘴，白了柳如風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看來你這年輕人見識還是淺啊……開除？倒是想呢，連廠長都讓她給混弄了，聽說也進去了，你看廠子今年經營狀況明顯下滑了，走了很多人了，我要不是歲數大了，也早就走了。而且她騙的基本都是新來的，老員工誰會聽她忽悠？”
“看來這個孫蘭芝還有點道行，不是隻會幹粗活的女工那麽簡單。”
柳如風心中想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聽著聽著，他突然問了一句：“大爺，您不會也被忽悠進去了吧……”
“我呸！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這種話是隨便說的嗎？去去去，這裏不歡迎你！”老大爺一看自己被誤會，立刻繃起了臉，眼睛瞪的跟鈴鐺一樣，用力的把柳如風往外推。
“大爺，大爺，我是來聽評書的……”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了聽評書還是來聽老大爺的小道消息。
“電池沒電了，聽不了了！”老大爺把柳如風推出門外，咣當一下關上了警衛室的門。
“這老爺子，脾氣可真怪！”柳如風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車裏。
此刻，說實話他已經沒心思聽評書了，而是思考著老大爺剛才說過的話。
聽他的意思現在廠裏已經很亂了，從這一點上來講，那個所謂的善行教影響力還真不小，就憑一個普通的車間工人就能攪起這麽大的風浪，如果再厲害點的人來了，那還了得？
即便是傳言，也不會完全是空穴來風，至少其中有一部分是真的，而且就憑這一部分的事實，危害就已經很大了。
柳如風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五點半了，工人們馬上就下班了。他拿出手機，把宋蘭花發給自己的照片再次看了看，確信熟記那個叫孫蘭芝的女人的樣貌之後才把手機放了回去。
現在廠裏不是很忙，到點準時下班，十幾分鍾之後，工人陸陸續續的從裏麵出來了。
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柳如風觀察著從裏麵出來的工人，工人們走了一撥又一撥，就是沒看到孫蘭芝的人影。
而且他太紮眼了，很多女工人看到衣著光鮮，開著路虎的小帥哥，無不發出灼灼的目光。
他很淡定的站在門口，確信不放過任何一個女人，最後，目標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