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0章 攔不住我
第3140章 攔不住我
登臨山巔后,葉凌風一愣,愕然發現,此山的山巔竟然並非是一名八星圓滿盤族,而是站立著兩道身影。其中之一為八星圓滿盤族,至於另一人,則是聖人王境界修士。
桀桀……桀桀……而殀獸則是站在兩人的身後,沖著葉凌風不斷的搖擺尾巴,那嬰兒面龐上掛著的笑容,比此前還要更加的難看,讓人望之就不禁膽寒。
「以他們的實力,攔不住我!」聽著殀獸的笑聲,葉凌風冷冷道:「不要再笑了,若是你敢再笑一聲,小心等我收拾了這兩個之後,騰出手把你的脖子拗斷。」
殀獸一怔,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看著葉凌風。它是不祥的化身,昔日遇到它的修士,都恨不得躲著走。可現在倒好,葉凌風不但不躲著它,甚至還威脅要拗斷它的脖子。
不過如同是被葉凌風嚇到了,殀獸那張嬰兒面龐上帶著的笑容終於斂去,不敢再發一聲。
「亡故在我手下的仙,都已有兩人,一名八星圓滿盤族,一名聖人王修士,擋不住我的腳步,也阻止不了我洞悉此地的秘密。你還是現身吧!」一語喝令殀獸臉上笑容斂去后,葉凌風連看都不看那鎮守第七山的八星圓滿盤族和聖人王一眼,只是冷然望著前方道。
葉小子莫非是抽風了,這山上除了八星圓滿盤族和聖人王外,再無他人,他這是在和誰說話?莫非是被殀詛咒了,被不祥纏身了?聽到葉凌風的話,黑皇環顧左右,發現四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后,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悄悄的朝一邊躲遠了幾步。
「還躲著?是想要我證明給你看嗎?」葉凌風見話音落下許久后,山巔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不禁冷笑一聲,咫尺天涯運轉,一掌便將八星圓滿盤族和聖人王鎮壓。
對於現在已有了誅仙能力的他而言,聖人王和八星圓滿盤族,和草芥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區別。即便是兩者聯手,他對付起來,也是沒有任何的壓力。
「果然是有斬仙之能,最強盤神,果然並非浪得虛名!」而就在葉凌風將八星圓滿盤族和聖人王強勢鎮壓后,山巔虛空一陣漣漪變動,漸有一道半透明的模糊人影出現,望著葉凌風,輕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很簡單,這隻殀獸遠比它的外表更加聰明,它明明知道我的實力如何,可還是信心滿滿的用那張醜臉對我發笑,那就說明它的依仗絕非是這兩個,而是另有其他!這一點兒,並不複雜,只要稍稍留心就能發現。」葉凌風平靜一笑,淡淡道。
「有趣……果然有趣……」半透明人影聞言一愣,繼而撫掌大笑道:「世人都以為殀獸是不祥,看到它之後唯恐避之而不及,你還要心思去看它的表情,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
「我只信命在自己手裡,從不相信什麼命運,也不相信什麼不祥!」葉凌風平靜道,並沒有因為半透明人影的誇讚而有什麼自得之色。
而且正如他所言,從見到殀獸,得悉有關於此獸的傳言那一刻開始,他就做出了如果此獸代表著不祥,那麼將其殺掉,就意味著抹去了不祥的念頭。
對於有著如此想法的人來說,命運之說,實在是無稽之談,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小殀,你活了這麼久,總算是見到了一個真正懂你的人了!」半透明人影仰頭大笑,然後抬手輕撫身邊殀獸脖頸處的毛髮,滿臉感慨道。
殀獸是這半透明人影豢養的凶獸,而且它的笑容其實也並非是不祥的象徵?
葉凌風聞言一愣,從半透明人影這段簡短的話中,聽到了一些極不尋常的隱秘。
「殀,本是真靈結合後生出的一種異種,但因為其相貌太過醜陋,被眾族唾棄。為了自保,也為了報復,故而殀自命為不祥的化身,使見到其的眾生畏懼。直到後來它遇到我,被我帶到了這不周山中,陪伴與我身畔。但它雖然歸寂不周山,可傳說卻依舊還在外界流傳。」
「但這世上,誰又知道,殀是何其的特殊;誰又知道,殀非但不是不祥的象徵,而且恰恰相反,它反倒是祥運的化身!你看這不周山上的諸多珍藏,其中有半數,都是我在得到它之後,在它的幫助下,從星空各處中所得……」
半透明人影如看出了葉凌風的疑惑,輕笑一聲后,向他緩緩道出了關於殀獸的來歷。
因為醜陋,所以被人唾棄,而為了自保和報復,所以自命為不祥的化身!
葉凌風輕嘆,如這樣的事情,不止在星空,在昔日的紅塵俗世,他也見過了太多太多。
但可惜的是,世間芸芸眾生,大多都只重視外表,而忽視內在,不願去了解真相。
只是令葉凌風無比好奇的是,這半透明人影究竟是何許人物,竟然能夠收服殀獸這樣詭異的生物,讓其陪伴在側。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他的存在似乎無比的古老悠久,而且不周山這諸道山脈的奇特布局,似乎就是他安排布置的。
「我僅存於世的最後一名後裔就是被你搭救的,你卻不知道我是誰?」看著葉凌風疑惑的雙眼,半透明人影仰頭大笑一聲,繼而淡淡道:「吾名,羿!」
羿,他竟然是羿!葉凌風緊緊盯著半透明人影,良久無聲,雖然他已猜到了半透明人影的來歷必定十分古老且不凡,可他還是沒想到,他竟會是盤古開天闢地后誕生的第一名盤神,也是唯一一個幾乎突破九星,走到更高層次的羿神!
「晚輩葉凌風,見過羿神!」許久后,葉凌風才從震驚中恢復,向半透明人影施禮道。
「不必說什麼晚輩……」羿伸手一揮,扶住了葉凌風,平靜道:「突破仙境,突破九星為神后,我們就是平輩。你我之間,只需要一聲道友就足夠了。而且你保存住了我遺留在這世間的唯一血脈,說起來,該行禮的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