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母女一心
宗正律在一旁聽到皇叔的回答廣華大師的話,直白得很容易把厲月國人給得罪了。
他聽了有些無奈,看來又得幫他皇叔收拾殘局了,不過這次他倒是讚成皇叔的做法,青微是他的堂妹,當堂兄的也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堂妹被這樣欺負。
法場裏的百姓們見宗正蹇這般袒護自己的女兒,他們則是擔心厲月國和天啟國會因此而開戰,讓兩國百姓生靈塗。
長陰這時也說話了,她勇敢果決道:“墨青微不僅是天啟國瑾親王的女兒,她也是我的女兒。”
廣華大師看著說話的人,雖然長陰帶著麵紗,但這次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有種熟悉的感覺,原因就是這位夫人不是別人,正是厲月國死去的長陰公主!
墨青微的母親不可能是別人,難怪當初事情來得那麽突然,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他還真是差點上當了,不過今天既然她們都送上門來,那自己豈有不收下的道理。
“不知這位夫人您尊姓大名,老衲怎麽聽說瑾親王一直沒有成親啊!”廣華大師其實已經猜出,戴著麵紗的人就是假死的長陰公主。
隻是想逼著她親口說出,今天她都要看看這母女兩,怎麽走出這刑場,好不容易墨青微的風波剛剛被壓下去,他正愁沒有辦法長陰卻露麵了。
“我…”長陰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現在的身份若是暴露,肯定會有很大的麻煩,她若不說出自己的姓名,廣華大師一定會糾纏下去,她為自己的莽撞懊惱起來。
“怎麽了,是說不出口了嗎?老衲可是記得,瑾親王當時在長陰公主死的時候發過誓,一生隻娶她這一個女人。”他倒要看看長陰應該怎麽回答,若是他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就是陷進瑾親王於不之中。
可她要道出真實身份,自己又豈會那麽容易放過她,如今就看長陰如何選擇,是保全自己,還是保全瑾親王。
長陰正在猶豫不決時,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廣華大師趁機加大風力令她的麵紗滑落,下麵的百姓看長陰公主驚訝的不得了。
“天啊,世界上真有一模一樣的人嗎?難怪這瑾親王要移情別戀了!”下麵的百姓開始津津樂道的說著。
“就是,不過我覺得他對我們長我公主的愛意是假,你看人家的女兒都這麽大!”一瞬間下麵說什麽的都有,瑾親王也從一個好父親瞬間滑落下來,變成一個多情浪子負心漢。
長陰不忍他為自己背上這些罵名,站在那裏直接開口說:“我就是死去的長陰公主!”
這話讓下麵變得安靜下來,有些人甚至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有的則驚訝的叫了起來,場上的都嚇了一大跳。已經死去的長陰剛才突然出現。
“既然你承認自己是長陰,那剛才說的話可還作數!”廣華大師開始咄咄逼人,無論長陰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反正她的罪名已經是定下了。
“當然作數,墨青微確實是本宮的女兒,這點毋庸置疑。”他沒有保護好女兒已經很自責,這個時候更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女兒就是墨青微。
長陰公主死而複活本就把場上的人給嚇了一跳,現在又這般說話,更是讓場上掀起了萬丈巨波。
昭容在底下看著法場上長陰和宗正蹇這般袒護墨青微,她羨慕嫉妒恨。
為什麽墨青微可以被她的父母這般疼愛,而她,沈真卿現在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芸娘又不在這世上了。
這世上已經沒有人愛她了,昭容越想越妒忌的,恨不得將墨青微直接生撕,憑什麽她就可以受到萬眾矚目,而自己隻能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看看她現在的容顏已經不在,就連男人都是個太監,他真不知以後的路該怎麽走,而墨青微的路前途卻是光明一片。
廣華大師看著往日生性懦弱的長陰,這時滿眼都是對自己女兒的袒護,他心裏嗤笑起來,看來他這些年的布局還是欠缺火候的。
這不又讓長陰和她的女兒翻身了,他真是有愧先帝當年對他的托付,為了不讓長陰好過,大師便又譏諷笑著問向她。
“瑾親王說墨青微是他的女兒,長陰也說墨青微是你的女兒,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這個公主,當年在嫁給沈真卿後,又和其他的男人有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可犯了大忌,這通奸的罪名不知長陰能不能承受的起。
經廣華大師這樣一說,場上的人很快便明白過來,認為長陰公主簡直丟了他們厲月國的臉,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跟人通奸!
廣華大師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又接著嘲諷的說道:“若是這樣按照咱們厲月國的規矩,你這個公主也是該浸豬籠的。”
這話可把宗正蹇給氣壞了,他就沒見過這麽可惡的人,簡直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這樣的人怎麽配做厲月國的國師!
“廣華大師的意思,莫不是要連本王一起侵豬籠!”宗正蹇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怒火,看向廣華大師的目光更恨不得把他燒了,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墨青微握著長陰公主的手,他沒想到母親會在這個時候站出,更沒想到會公布她的身份,她內心既開心又內疚。
如果母親因為她而出了什麽,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好過,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廣華大師的陰謀得。
廣華大師看到憤怒的人,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瑾親王誤會老衲的意思,您是天啟國的人,我們厲月國自然是管不到,可長陰公主確實厲月國的人,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如果今天殺不了墨青微那就先對付長陰公主,反正她們母女兩人誰都跑不掉,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的。
宗正蹇雖然很笨,但還是聽出廣華大師在說他是王爺,所以可以無法無天,這句話無疑是把他推上了不仁不義的道路上。
宗正律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他的黃書還輪不到別人來說,又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