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設局

  阮白虞坐著緩了一會兒,眼巴巴的看著阮沐初。“我餓。”


  阮沐初起身,“洗漱一下,我去給你做。”


  阮白虞點點頭,坐了一會兒後,就叫素巧進來伺候她洗漱。


  慢吞吞的洗漱完了,阮沐初就帶著吃食進來了。


  吃過早飯,阮白虞坐了一會兒就去睡覺了。


  阮沐初見她無事了,也就起身回去睡覺。


  王凝是被關在了長寧院的偏僻屋子裏。


  她已經被關了兩夜一天。


  一大早的,王凝就能感覺到看守她的人少了許多,八成是阮白虞出了什麽事。


  如今可是離開的好機會。


  如果再不走,她可就要真的命喪阮白虞手裏。


  王凝看著進來送飯菜的婢子,周旋一番將人給撂倒,然後換上婢子的衣服,綰了綰頭發朝著外麵走去。


  等她順利的離開國公府後,劫後餘生的坐在牆根角喘著氣。


  隻是她並未發覺她離開的時候是否太順利了。


  王凝不知道這是阮白虞安排的,就算是知道了,隻怕她也隻會說一句理應如此。


  休息了一會兒,王凝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是先去去換了一身衣服,四處觀察之後才走進了一處茶樓。


  雅間。


  王凝推門進去,看著屋裏的中年男人,冷聲開口質問,“阮白虞會武功這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嗯?”男人抬頭看著王凝,眼裏浮上淡淡的驚訝,驚訝轉身即逝。


  王凝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想起那晚上的屈辱,紛紛咬牙開口道:“我潛入國公府,是被阮白虞活擒的!”


  “我可沒收到這個消息。”男人冷聲開口,“我們隻知道這是個大家閨秀,不過這也不奇怪,阮白虞是將門之後,會點拳腳武功也不稀奇。”


  “會點?”王凝冷笑一聲,“我看不隻是會一點,是很精通,隻怕她內力也不簡單!”


  中年男人見王凝格外再議激動的樣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看你這樣子,似乎是在嫉妒她?”


  “我沒有!我隻是想要她死!”王凝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就算臉色繃得再好,可是眼裏的目光已經出賣了她。


  中年男人笑了笑,藏住眼裏的幽光,似是隨口說道:“她死了你好取而代之?”


  “閉嘴!”


  見王凝這惱羞成怒的樣子,中年男人便知道了,這王凝啊,是惦記上修王了!


  嗬,還真是不知死活。


  就算修王生的俊逸,可是那手腕是血腥狠辣,死於爬床的女人數不勝數。


  除卻阮白虞,至今可還沒有其他女子能如得了他的眼。


  就這王凝,樣貌不如,家室不如,癡人說夢。


  “行了,我會叫人去試探一下,你現在趕緊出城。”中年男人冷聲開口。


  廷尉的探子可不是說出來的,那些人無孔不入。


  隻怕王凝在待久點,廷尉的人就來了。


  王凝撇了撇嘴,絲毫不把廷尉的人放在眼裏,敷衍開口:“我知道了。”


  說完起身就走了。


  不就是個廷尉,有本事的話現在就出來逮住她啊。


  隻是王凝不知道,她前腳才離開,後腳,就有人去傳信了。


  離開茶樓,王凝輕蔑一笑,然後大搖大擺的去酒樓吃酒菜去了。


  被關的這兩天,送來的飯菜都是清湯寡水的,看著就沒食欲,所以她碰都沒碰。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自然是不能慢待的自己的胃。


  王凝前腳離開,後腳,茶樓就迎來了幾個人。


  “吱呀——”


  房間門被推開了。


  中年男人回頭看去,頓時臉色一變,放下茶盞起身一揖,“主子。”


  君殤走進屋內,抬手碰了碰桌子的另一個茶杯,轉身看著彎腰作揖的男人,淡聲:“招待了誰?”


  中年男人都不帶猶豫一下,開口道:“暉族的長老王凝。”


  “那是全國通緝的人物。”君殤抬手搭在桌子上,冷漠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頓了頓,抬手作揖,“主子,隻要阮白虞死了,國公府和修王的關係破裂,到時候您才會有更多的機會啊!”


  “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如此費心了?”君殤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裏的冷意深藏。


  中年男人絲毫沒有發覺不對勁。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為主子分憂。”中年男人抬手一揖。


  君深重新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道:“阮白虞死了,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力的利益。”


  “阮白虞是修王心尖上的人,若她死了肯定會重創修王的,不論修王是否已經投誠了皇上,隻要修王倒下,京城裏麵的大半地方會空出來,到時候主子的根基會更穩。”


  中年男人篤定的開口說道。


  隻怕阮白虞死了,他會麵對的是皇叔和國公府的怒火,甚至還會有護國公府和廷尉的怒火。


  是,阮白虞一死益處不少,隻是,這弊端更大。


  君殤抬頭看著這人。


  “皇叔薄涼,你真以為他是真的喜歡阮白虞?還是你覺得阮泓會因為一個女兒和修王翻臉?”君殤反問。


  中年男人頓住。


  皇家的事情都是真真假假的,誰又真的知道修王是不是真的喜歡阮白虞。


  若隻是大張旗鼓的做戲呢?

  這其中的隱秘,旁人又怎麽會輕易得知。


  “朱墨,你擅自行事,壞了我的大事。”君殤抬頭看著中年男人,冷聲開口。


  朱墨一顫,隨即抬手作揖開口反駁,“主子,屬下並未做錯!”


  “奴隸市場的事情,皇上已經查到了我頭上。”君殤將手裏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你私自截殺阮白虞三姐妹的事情,鬱五淵和皇叔也查到了我頭上。”


  朱墨一頓。


  “是屬下失職!”朱墨跪在地上,“可奴才一片赤誠之心,都是為了主子!”


  擅自行動,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自己。


  君殤眼裏浮上冷意,嘴裏的話卻是很溫和,“你聯絡王凝,要殺阮白虞?”


  朱墨俯首磕頭,“主子,阮白虞身負骨花血脈,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何不殺了,以免便宜了修王啊!”


  君深微微一頓,開口:“有證據?”


  朱墨一頓,隨後抬頭看著君殤,字字誠懇,“雖無證據,但寧願錯殺不能放過!”


  好一個寧願錯殺不能放過,愚蠢至極!


  阮白虞若是有那麽好殺,隻怕活不到成親那天!


  這時,屋內的一個年輕人忽然動了。


  他走了窗邊,推開一條縫隙看著下麵的人馬,繼而回頭道:“主子,廷尉少卿帶著人過來了!”


  朱墨一怔,抬頭看著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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