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驗屍

  鬱五淵放下筆墨,將暗門關好了,道:“去下一處宅子。”


  林旭拿過紙張,等墨痕幹了之後遞給阮白虞。


  三人和士兵交待了一句,然後就前往下一個宅子。


  走進宅子的時候,阮白虞忽然說了一句:“既然有一個密道在花園,我們是不是可從花園開始?”


  “如果你想割草的話,我不介意。”鬱五淵說。


  先前那個宅子裏,當他們兩個推開石板出來的時候,四麵八方都是雜草,擦冒出腦袋的他們差點沒被雜草給覆蓋了。


  “花園的出口是在花圃裏麵,我爬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就回來了。”林旭說。


  阮白虞看了一眼鬱五淵和林旭的神色,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事阮欣芮的家,不如去她的屋子看看?”阮白虞提議了一句。


  鬱五淵點頭。


  一行人徑直往阮欣芮的閨房走去。


  林旭推開門,頓時傻眼了,“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好歹也是個小姐,怎麽著屋子還不如自家府上奴才住的屋子。


  鬱五淵推開林旭走進去,看了一眼屋子,看神色,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昨個沒來,怎如此簡陋?”阮白虞嘖嘖兩聲。


  鬱五淵走進去環視了一圈,道:“作為庶女,不受寵愛,尚未出閣暗結珠胎,怎麽可能會好的到哪兒去。”


  “我猜想阮欣芮的家人並未知道她暗結珠胎。”阮白虞走到梳妝台前,看著上麵厚厚的一層灰,伸手拉開了妝奩。


  私相授受,還有了孩子,這要是讓她父母知道了,早就滅口了。


  隻不過,她很好奇阮欣芮是如何瞞過去的。


  “你翻人家的妝奩做什麽,看看人家的妝奩多不值錢啊?”林旭揶揄了一句。


  阮白虞沒說話,她看了一眼妝奩裏的素銀簪子,道:“王姝頭上帶著的絹花都比這幾隻素銀簪子貴。”


  王姝好奇的上去看了看。


  簡陋的不忍直視。


  “我的王妃娘娘啊,這沒得比啊。”林旭無奈開口。


  家裏的那兩妹妹的妝奩是小葉紫檀做的,單單一個妝奩就足矣買下這個宅子了,裏麵的簪釵那就更不用說了。


  阮白虞將手裏的紙張遞給王姝,然後將妝奩移動的位置,等把妝奩移開,見桌麵上的一個凹槽,阮白虞戳了戳,隨後使勁摁下去。


  “哢擦——”


  鬱五淵和林旭循聲看去,看著再一次出現的暗門,兩人扭頭看著阮白虞。


  一般來說,都是先找到門再去找機關,這人可倒好,直接找機關,還是一找一個準的那種。


  阮白虞轉身,見兩人望著自己,無辜笑了笑,“那什麽……”聽我狡辯,我就真的是隨便翻翻,這都是運氣!

  “帶你來果然沒錯,省時間。”鬱五淵說。


  阮白虞嘴角一抽。


  不是,倒是聽她狡辯一下啊!


  鬱五淵說:“我去找密道,你們三個去找沉屍的井。”


  阮白虞將夜明珠丟給他,“注意安全。”


  林旭和阮白虞還有王姝則是去找井。


  院內。


  幾口井一一打了水聞了聞,最後阮白虞辨認出了井。


  林旭拍拍她的肩膀,“等著,我去找阮青。”


  阮白虞點點頭。


  林旭帶著阮青來的倒是快。


  見阮青微微發白的臉色,阮白虞倒是沒說。


  一個時辰後,鬱五淵過來了,手裏拿著一張墨痕未幹的紙張。


  一行人在前往下一家。


  依舊是阮白虞觸發了機關,然後鬱五淵去找。


  阮白虞和林旭就去找沉屍的井。


  這一次的時間倒是不長,等阮青帶著人過來,鬱五淵就出來了。


  見一邊的侍衛,鬱五淵隻道:“吃過飯再繼續。”


  阮青和侍衛說了幾句,帶著鬱五淵幾人就回郡守府了。


  馬車上。


  “有話要說?”林旭問了一句。


  鬱五淵點點頭,道:“有一條密道我走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等吃過飯再去。”


  “行。”林旭說,“隻怕那一條密道就是通往外麵的。”


  “不好說,還有一個宅子。”鬱五淵糾正了一下林旭的話。


  在沒有看到真憑實據的時候,不能隨便下定亂。


  吃過午飯,幾人有繼續去找密道,找屍體。


  如林旭所言,鬱五淵沒走完的那條密道的確是通往外麵的。


  等幾人從秘道裏出來後,就發現他們是在城外的樹林裏。


  幾人幾下後便原路返回到書房,然後去下一個宅子。


  書房。


  林旭研墨,鬱五淵繪圖。


  這一次,鬱五淵事將幾個宅子下麵的密道繪在一張紙上。


  等鬱五淵繪畫完了之後,林旭開口說:“這幾家來往密切,書房裏都有給密道入口。”


  “不止如此。”鬱五淵指了指密室,道:“每一家密室裏麵的東西價值不菲,隻怕貪汙受賄的事沒有少做。”


  “不至死貪汙受賄,隻怕手上的人命也不少。”阮白虞補充了一句。


  林旭跟在阮白虞身邊,往外麵走去,“那豈不是死有餘辜了?”


  “去看屍體。”鬱五淵說。


  林旭瞬間噤聲。


  該來的還是要來。


  井麵前,一具又一具腐爛浮腫的屍體放在草地上,還未走近,那味道就直衝天靈蓋。


  阮白虞已經準備了帕子肚子口鼻。


  鬱五淵像是沒有味道,麵色都不改變一下。


  林旭用帕子捂住口鼻隨著兩人過去。


  王姝往後退了幾步。


  她,沒那個勇氣過去。


  阮白虞走過去,看著還在打撈的屍體的侍衛,將目光落在了屍體上。


  看不清麵目的屍體一排排的躺在那兒,初步算算,至少有五十多人了。


  著生活還真是奢靡。


  “算算時間,也泡了八九個月了。”帕子捂著口鼻,聲音聽上去有些悶。


  鬱五淵沒說話,直接上去檢查屍體。


  一邊候的衙門仵作走上去將工具遞給鬱五淵。


  鬱五淵接過來,開始解剖。


  一個接著一個解剖,一邊的仵作滿目崇拜地看著鬱五淵。


  速度極快,所有的屍體都被他看了一個遍。


  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鬱五淵放下了器具,讓人去打水來洗手。


  “初步檢查後,可以斷定這些人不是溺死,是殺了人之後在丟入井裏,致命傷都是一劍穿心,屍體損毀嚴重,無法辨認是否是一個人所為。”鬱五淵冰冷的聲音響起。


  林旭看著那麵目全非的屍體,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判定的。


  簡直了,這就是人和天之驕子的區別嗎?


  “別這麽看著我。”鬱五淵無奈開口。


  林旭輕咳一聲,收回目光,“我打心眼裏敬佩你!”


  鬱五淵懶得說話,用胰皂洗幹淨手後,道:“收拾東西,去下一處看。”


  一邊的仵作急忙收拾了東西,跟著幾人去下一個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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