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風雲再起
安沐音來之前並不知道約他們的竟然是路逍,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還有點懵,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安文山故意不告訴她,或許就是為了這樣的效果吧?
路逍也是這樣的想法,安文山這個老狐狸,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安分。
他確實是想要試探安家,但沒有把安沐音包括在內。
可安文山卻不打招呼,就把她帶了過來。
“你們來了呀,快坐吧!”
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似乎對於這樣的情形已經見怪不怪。
安文山有些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不過麵上卻不動聲色,一行人坐了下來,其中表情最不自然的就是安朝梁。
他們之前就鬧了那樣的不愉快,雖然父親教導過他要喜怒不形於色,可是讓他麵對著之前鬧過矛盾的人一起吃飯,他還是做不到平靜。
畢竟之前雙方的矛盾,可不僅僅是劍拔弩張那麽簡單。
路逍卻真正的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雖然對於這安朝梁,他也實在看不上眼,不過麵上卻什麽都沒表現出來。
“這一次把諸位約過來,其實是想聽一聽各位的看法,關於拓昊這幾日,所蒙的難。”
想必這件事情,在業界內並不是什麽秘密。
他們現在要是裝不知道,那或許才是真的有問題。
“我早就聽聞此事,但是我也有過觀察。好像拓昊雖然被人潑了油漆,這股市卻沒有多大影響。”
安文山這一次之所以會來赴約,也是為了想了解這件事情。
要是他的公司碰到了這樣的事情,那股市恐怕早就已經一落千丈了。
安沐音聽到這事,神色有一些不自然。
她雖什麽都沒說,不過眼神之中的緊張卻不似作假。
路逍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裏,笑了笑,道:
“不過是這段日子,咱們公司引進了一個人才,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在下可將他引薦給安先生認識認識。”
絕口不提那個人是安沐音介紹給他的,安沐音聽到他這樣說,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安文山自然也很好奇,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穩住股市。
“若是有這樣的機會的話,那自然最好,不過在那之前,路小先生,還是先解決一下自己公司的事情吧。”
其中的關心之意並不少,看起來似乎是真的關心,而且是沒有帶任何私心的那種。
路逍看在眼裏,麵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在,隻是道:
“那就多謝安先生的關心了,不過還有一事我並不明了,這些天我也查訪了不少人,不過卻好像沒有任何線索,安先生那裏是否知道些什麽?”
安文山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路逍居然直截了當的就把這問題問出了口。
這還真是隻小狐狸,以為這樣他就招架不住了嗎?
“要說知道一些什麽,我這裏近日確實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過不知道是否對路小先生有幫助。”
路逍心中罵了一句老狐狸,道:
“安先生不妨說來聽聽。”
安文山故意露出了一副為難的模樣,聽到了些風聲,難道就一定要告訴他嗎?
“如今我們兩家是合作關係,安先生若是知道什麽卻不如實告知的話,拓昊蒙受了損失,安家難道就能全身而退嗎?”
路逍見他猶豫,瞬間往水裏扔了一個深水炸彈,他就不信這樣說,安文山這頭老狐狸還穩得住。
安文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路小先生所言極是,現如今咱們兩家是合作關係,我既然知道,又怎麽可能會隱而不言呢?”
他剛才的確是不想說,就是覺得路逍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不過如今,路逍去拿他們兩家之間的合作說事,他也的確無法拒絕。
不過哪些事該說哪些是不該說,他如今還是有打算的。
“前日裏,陸家派人來找我,說他們的少爺失蹤了,你說這奇不奇怪,他們家的三少爺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不過是個半條腿都入土了的老家夥,和他們這些年輕人又搭得上什麽關係呢?”
安文山像是閑聊一樣,不過話中透露的意思卻並不簡單。
陸天博失蹤的事情應該是真的,而且到目前為止,即便是他們幾大家族出動,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路逍假裝從未聽到過這個消息,驚訝的抬起頭,道:
“他竟然失蹤了?怎麽會?這不是前段時間都還聽到他的消息嗎?”
安文山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無非就是懷疑這件事是他做的罷了。
倘若真的是他做的,他承認了也無妨。
可如今這件事情與他無關,陸天博的失蹤,是另外有人做的,這其中目的,恐怕並不簡單。
“看來,路小先生的消息並不怎麽靈活,這件事情已經傳了挺久的了。”
他如今反倒懷疑起他來了,路逍不動聲色的笑一笑,道:
“這事我的確不知,你也知道,最近我這公司的事情,就已經令我焦頭爛額了。”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也的確情有可原,被公司的事情牽製住了腳步,也的確分不出精力來了解別的事情了。
安文山止住了自己的懷疑,這不過是個年輕人,況且才剛剛成年,想必也做不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其實他這邊還得到一個消息,失蹤的陸天博其實已經找到了,不過其中形狀,卻讓人不忍直視。
他如今故意在這裏說,也的確是為了試探。
不過路逍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懷疑錯了人。
吃這一頓飯,不過就是雙方各自試探。
一頓飯吃完,雙方的精神都不大好的模樣。
“那諸位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恕不遠送。”
他是真的有些累,跟老狐狸打交道,果然沒那麽簡單。
安沐音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回過頭來看著他,道:“下次你要是想知道什麽,其實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她心中雖然能夠理解,不過,卻還是有些受傷。
以他們兩個的關係,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