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別兩寬永不再見
女人天生就是弱勢,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保護罩,談下的癡情被動的戀愛,最終隻會以慘淡的苦求結局收場。
桑采薇被他強行摟在懷裏,掙紮不動,隻能痛苦地說:“不管我和誰談戀愛,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況且,你自己都做不到跟那群鶯鶯燕燕徹底斷絕關係,那你又憑什麽傷害我的朋友周景浩呢?你就這麽肯定我喜歡他嗎?”
“離開了我的保護,你會過得很苦的,桑桑,回來吧,我們在一起才是你最好的選擇。”江城天生精英般的冷靜自持,讓他即便在愛情中,也習慣性地談起了利益價值。
盡管他是無心的。
可千不該,萬不該,他就是不該把自己對桑桑的愛,用長砣短秤來衡量出具體重量,然後將這份愛強行壓在桑采薇的身上。
讓她壓力更大,無法消化和稀釋他對她的關懷。
桑采薇閉了閉眼,渾身無力,她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膽量和勇氣。
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縮到自己的烏龜殼裏,修複治愈自己渾身的傷痕累累。
“江城,你放過我吧,從此一別兩寬,再也不見。”
兩人糾纏間,管家從病房裏鑽了出來,他小聲地提議道:“老爺子說了,現在外麵風聲緊,桑小姐一個人回去會很麻煩,不如讓江少爺送您回去,這樣安全點。”
桑采薇冷笑地看著江城:“現在外麵八卦報紙,報道的都是你江大少爺的光明事跡,我有什麽好危險害怕的,該躲避的應該是你。”
她說完就直接領著包包下樓了,完全無視了管家讓他們從後門回去的提議。
江城擔心她的安全,跟著下樓了,果真,老爺子預估得沒錯。
樓底下成千上百的新媒體記者幾乎把醫院的大廳給占滿了,他們手裏扛著機器,都是聽聞了江城趕到了醫院的消息,才紛紛來聖利亞私立醫院底下蹲點的。
桑采薇衝得太快,潛意識想要甩掉江城,於是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的這些人群到底是哪來的,就已經深陷在人擠人的事故中難以抽離。
本來江城是不能去見那些媒體,按目前的情況,最佳的公關就是不理不睬,裝作沒聽見。
但他不能置桑桑於危險中不管,此時,恰好有個八卦的女記者,過目不忘,隻見過報紙上的桑采薇一麵,就認出了現實中的她。
“誒,這不是江城的妻子,桑采薇嗎?”
眾人都往她的視線看過來,於是,人群本來毫無規律的擁擠,變成了全體向桑采薇的方向進攻。
她一個弱女子,哪裏經得起長槍大炮的攻擊和質問,無力招架間,是手指的顫抖和雙腿發軟。
江城撥開人群,在眾多人裏一把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感覺到了桑采薇想要掙脫的跡象,便立刻低聲道:“跟著我,要是鬆手了,後果自負。”
桑采薇見眼前的局勢確實不對勁,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裏,而她之前已經身陷囹吾,唯一的道路,就是讓江城拯救她,帶她從這人擠人的事故中抽離出來。
好久沒有跟他這樣手牽手,牢牢地緊抓在一起了,那種從前的甜蜜愛意,仿佛從她腦海的記憶深處,再次湧現出來。
她忍不住抿起了嘴,但她的理智把她敲醒,江城就是個渣男,他不可能隻愛你一個人的,你還是醒醒吧。
別為了過往的一點甜頭,而放棄了你整個人生!
眼睛比針還尖銳的記者們,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們紛紛湧上前,拿著話筒,恨不得用鏡頭直接懟到他倆的臉上來:“請問桑小姐看見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上了頭版頭條,心裏有什麽想法呢?”
“江城先生剛才是在挽留桑小姐嗎?難道你們真如外人傳言,吵架了?早就產生了矛盾,所以兩地分居,你才會跟別的女人曖昧來往?”
“可是昨天江家老爺子才公開承認桑采薇小姐的身份,江城先生當天就在外麵跟情人曖昧,這是否有點打臉江老爺子?”
連珠炮似的提問,如一把把飛刀紮在了桑采薇的心裏,她忍不住快要崩潰,這些人的質問聲音太大,到處都是嘈雜的詢問聲。
她逃不出去,也縮不到地下,隻能強行承受這些人對她的攻擊。
江城低頭看去,發現了她眼角的晶瑩,立刻升起了一股氣,他將桑采薇一把摟在懷裏,擋住了外界的大部分擠壓和推搡。
幾個試圖拉著桑采薇的男記者,被江城一把推得老遠,瞬間空出的一小片地方,被眾多記者見縫插針地鑽了進來。
江城對著他們低沉地吼道:“誰再敢靠近一步,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剛才被打的幾個記者,已經倒地嗚咽大叫起來,他們疼得胳膊都抬不起來,這群記者才知道了江城的厲害。
八卦記者向來不是好惹的。
不然那些如此愛惜名聲如羽毛的明星們,也不會再麵對他們越發刻薄的質問時,依舊笑臉相迎,仿佛在接受世界上最大的讚美般點頭哈腰地承受著一切。
這些八卦記者因為掌握了輿論走向,所以就算江城是江家的最大繼承人,背後千億資產,手握重權,他們依舊不把他放在眼裏。
因為隻要他們再報紙上寫兩句名人的壞話,就能置他們於死地,名人們花錢請他們做采訪還來不及呢,哪裏敢得罪?
可江城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
如果讓他在讓桑采薇痛苦哭泣和得罪記者,被他們狂噴亂罵之間選擇,他寧願犧牲自己的名譽,得罪這些狗仔隊,也要換桑采薇一個安全。
記者們見江城如此給臉不要臉,就紛紛放下了機器,表麵上是閑聊,實則故作大聲地議論:“什麽玩意啊,以為我很稀罕采訪他?他現在就是江家最大的一個笑話,什麽垃圾繼承人,在外麵搞女人,導致家裏公司都股票跌停板了,爺爺氣到住院了。他居然還這麽囂張,一點沒有落魄的模樣,真是可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