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以退為進
江城立刻站起來,雙手舉高,試圖靠近,卻被她的舉動給驚到不能動彈,他緊張地說:“你先冷靜下來,有話好商量,別做傻事,你想要什麽,告訴我,好嗎?”
要是冀雲婷直接從他的辦公室裏自殺,哪怕是沒死,受傷住院了,他們江家也就徹底跟冀家的矛盾撕扯開了。
“我要的東西不多,隻要你原諒我,我就能繼續活下去。”冀雲婷喘著氣。
“好,我原諒你。”江城立刻答應了,隻要她別自殘,任何事都可以答應。
冀雲婷把鋒利瓷片放下,走近江城:“我現在已經不期望當你的女人,我知道你和桑采薇最終是會在一起的,但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嗎?”
她的“以退為進“的策略起了作用。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蠢蠢欲動。
男人就是喜歡這種得不到的疏離感,你越是糾纏靠近,他越是嫌棄你,如果哪一天你告訴他,你永遠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時,他反而會回頭過來找你。
江城內心被觸動了:“做朋友當然可以。”
他對冀雲婷的提防有了些許的鬆動。
“那既然我是你的朋友,如果你心裏有難受的時候,可以找我來談心啊。”冀雲婷十分懂得把握時機。
她不會立刻將江城逼上梁山,而是給了他一個緩衝的時間,這一周裏,她幾乎不再跟江城見麵,就算有合同的事要商量和回報,她也直接派了秘書過來溝通即可。
這段緩衝時間,讓江城感受到了冀雲婷之前那番承諾的誠意,而桑采薇這邊的進展困難,他無法再聯係到桑采薇,每天都沉浸在苦惱中。
冀雲婷見時機已到,便故作隨意地撥了個內線電話給秘書,讓她送兩張電影票去給江城。
總裁辦公室。
江城捏著兩張《前任:三》的電影票,內心複雜,看電影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萬一他跟著冀雲婷去,又會被桑采薇誤會。
冀雲婷打電話過來,江城如實解釋了他內心的糾結,因為是朋友,他沒有選擇欺騙,而是實話實說。
冀雲婷開玩笑:“反正桑采薇現在又監視不到你,她成天把自己悶在屋子裏,又怎麽會曉得你跟別的女人約會呢?”
江城嗬嗬一聲,覺得她這話太過隨意,就要掛斷,被冀雲婷給阻止了:“等等,我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哈,這票是別人送我的,不看白不看,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了,這樣吧,咱們去酒吧喝點怎麽樣?”
借酒消愁大概是人成年以來最依賴的麻醉自身痛苦的方式了。
“好。”江城猶豫了一會,才勉強答應。
酒後吐真言。
吧台的某個角落,散亂擺放了幾十個啤酒瓶,還有已經被吧台侍應生收走的幾瓶伏特加,早就不見了蹤影。
冀雲婷卻沒喝幾杯,她主要是灌江城喝,喝到快不省人事時,她問道:“我知道,你這幾天心情都不好,不然也不會答應我出來喝酒,是不是,你和桑采薇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你沒辦法解決的?”
江城趴在桌上,他身體冷靜,眼神早已模糊:“我給她每天喂藥,才能維持和她從前的美好關係,但事與願違,她還是離開了,不等我一個解釋,等我再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肯再見我。”
冀雲婷聽出了話裏的重點,她十分詫異地問:“是什麽藥能讓你們重修舊好?”
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麽玄學的西藥,一般藥隻能治病,不能改變人的思維吧。
江城道:“那種藥原本隻是抑製鬱抑症的情緒反應,但在桑桑身上出現了失憶症狀,我加大劑量才能持續保持她的失憶狀態……”
他沒想到就算控製了她的思維局限,還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料到事情多麽百變。
他看了身旁的冀雲婷一眼,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她也就不會離開我。”
他恨極了冀雲婷,卻無法將她從身邊除去,隻有喝醉了酒,迷糊間才能對她斥責兩句,這樣大腦就會以為是出現在夢中的幻覺,醒來後這些斥責便煙消雲散。
冀雲婷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失憶藥,她立刻問:“你告訴我那個醫生在哪兒嗎?”
“就是桑桑的主治醫生,他安排的實驗藥品。”說罷,江城拿出了一疊名片,眯著眼睛試圖翻找,找了很久才翻出來。
冀雲婷內心期待不已,她接過名片收入自己口袋裏,問道:“你現在身上還備了這種藥嗎?”
“自從桑桑離開我後,這些從醫生那要來的東西就派不上用場。”他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版來。
冀雲婷驚喜地接過。
在裝醉的人麵前說謊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她故作尿急要去上廁所,江城迷糊中沒有回應她。
冀雲婷從吧台捎帶了一瓶伏特加,跑到女廁所,將藥片全都擠進瓶口,再擰成原狀,她心想:失憶藥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任意妄為。
她一定要得到江城。
隻要她掌控了失憶藥,還怕江城得不到手?
此時從女廁所進來的一位女士,眼眶暗黑,眼神空洞,但嘴角卻因見到冀雲婷在酒裏灌藥而露出了一抹淫笑。
她走進突然拍了冀雲婷的肩膀,把她嚇得差點酒都灑了,她回吼道:“你嚇死我了,知道這藥多寶貴嗎?我全都撒進去了,萬一弄倒你賠得起嗎?”
這些失憶藥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江城已經徹底知曉了她的伎倆,也知道她曾對桑采薇做過哪些壞事,過往的那些記憶,是她最想抹去的。
別人記不記得她不在意,她隻在乎江城的想法。
眼眶暗黑的女子雙手舉做投降狀,連連道歉後,自報家門:“叫我Nancy就好,看你這麽在乎這瓶酒,想來是要給很重要的人喝吧。”
冀雲婷防備地看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Nancy挑眉道:“目前整個省內的貨源都在我這,如果沒有跟我直接聯係過,你是拿不到真藥的。”
“什麽真藥?”冀雲婷心思精明,她很快便對Nancy的話裏有話了然於胸,“你是說春藥?我這灌的可不是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