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空虛的張府
張光祖抽冷子拿出了尖刀,猛地捅進了其中一個家丁的胸膛,尖刀從家丁的後背穿透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兩個家丁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尖刀刺進了一個家丁的心髒,這個家丁才明白了自己要死。
“少爺,我對你忠心耿耿,你就舍得對我下手?你的心腸怎麽這麽狠毒。”
這個家丁心裏很是不甘,瞪大了雙眼盯著張光祖,完後突然一張嘴,一口血噴到了張光祖的臉上。
張光祖的臉上都是血,這家夥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他不抹還好點,這一抹,變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了。
“我的十三萬兩金子啊!都因為你們看守不當,這才瞬間不翼而飛,你你不該死麽?”
張光祖咬牙切齒的著,抓著尖刀的手使勁一擰,頓時攪碎了這個家丁的心髒,家丁一翻白眼,一命嗚呼了。
另一個家丁嚇得癱倒在地上,嘴裏吐著白沫,渾身不停地抽搐,竟然抽風了。
“你們倆,把他駕出去,找一個清靜的地方,亂棍打死埋了。”
張光祖指著隨他而來的十個家丁中的兩個,大聲命令著,兩個家丁領命,像拖死狗一般的把這人駕了出去。
處理完了兩個家丁,張光祖的腦袋裏,突然劇烈的嗡鳴起來,猛地想到了一件更為可怕的事情。
伸手從身邊的家丁手中奪過燈籠,邁步朝著左邊的房門走去,一腳把房門踹開,抬腿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張光祖也像那個家丁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次他可是徹底傻眼了。
如果那些獸皮都丟了,張光祖心裏多少還能承受,雖然十三萬兩金子不是數,但還不至於讓張家傷筋動骨。
但,這間屋子裏的材地寶不同,那可是他舅舅在兩年前就專門叮囑過的,是為了他的關門弟子煉製靈丹所用。
而且,這些材地寶花費的金子,遠超收購的那些獸皮,這些如果再丟了,對張家來,可是一筆大的損失。
張光祖坐在地上欲哭無淚,不知道一會兒回去後,怎麽對舅舅交代。
張光祖敢對一個家丁痛下殺手,這明,他也是一個狠辣之輩,最起碼比現在的王玨還狠,至少後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動手殺人。
不管怎麽,在這裏不出去也不是事兒,事情既然發生了,無論如何都要麵對。
想通了這些後,張光祖噌的一下子從地上躥起來,掉頭向屋子外飛跑而去,幾個呼吸之後就到了內廳門外。
“舅舅,我替您收購的那些藥草都不翼而飛了,就連我前幾收購的很多獸皮也都不見了。”
來到內廳,張光祖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一口氣出了庫房發生的事情,張耀庭聽後,向椅子後一靠,眼一翻白,昏過去了。
中年人坐在張耀庭對麵,見張耀庭昏倒,立馬一伸手,朝著他一拂長袖,一道渾厚的靈力噴薄而出,瞬間從他的鼻孔進入了體內,不消片刻之功,張耀庭便悠悠醒來。
“啊!”
張耀庭低沉而又長長的啊了一聲後,這才睜開了雙眼,剛才還炯炯有神的雙眼,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變得渾濁幽暗了。
“我的五十萬兩金子啊!就這麽不翼而飛了,是哪個挨千刀的偷走了我的金子。”
張耀庭渾濁的雙眼淌著淚水,看來這次的失竊,給他心裏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眼看著是活不了多久了。
“光祖,這麽多東西丟了,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你仔細想想,最近都跟什麽人結了怨仇。”
中年人畢竟是華雲宗三張老,對事物的洞察力絕非一般,馬上給張光祖提了醒。
“還能有誰,除了靳家就沒有別人,我爹派人打了靳鬥金,他明知不是張家對手,就用這種方式報複。”張光祖當即出了自己的判斷。
“光祖,如果真的確定了就是靳家所為,你又打算怎麽去做?”中年人進一步問道。
“舅舅,光祖知道怎麽做,爹,娘,你們在家裏陪著舅舅,我這就帶人去滅了靳家,來而不往非禮也。”
“光祖,這件事隻能你自己去做,舅舅不能幫助你,你就算做的再怎麽過分,也不過是凡人間的仇怨。”
中年人並沒有勸阻,而是充分的給與了鼓勵,張光祖見此,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出了內廳。
來到院外,對著周圍大喊道:“所有家丁都給我出來,快點!”
不一會兒,五百個身穿緊身衣靠的家丁站在麵前,還別,他家的這些家丁還算是訓練有素,隊列站的很是整齊。
“都給我聽好了,現在,我們馬上去靠山屯,宰了靳鬥金那條老狗還有整個靳家的人,不過我提醒你們一點,那個靳茹芸別殺,我要活的。”
此時的張光祖,就像是剛從戲台上下來的花臉,每個家丁看到這樣子,不由得全都身子顫抖了一下兒。
“出發!”
張光祖一揮手,率先一步躍下了房前的高台,五百家丁不敢怠慢,頓時右轉彎跟了上去。
內廳裏,張耀庭夫妻還和中年人坐在一起,三人一時間沉默下來,過去了足有兩個時辰,眼看東方出現了一絲曙光,張耀庭這才歎息一聲。
“唉!光祖如今哪兒都好,就是總惦記著靳家的那個丫頭不是好事兒。”張耀庭的話音中帶著一絲憂心忡忡。
“算了,孩子有了意中人也是好事兒,等他修煉有成,再好好*靳茹芸那丫頭就是。”他夫人柳氏在一邊勸著。
“妹妹,我這次主要是來取那些材地寶,既然都沒了,我還要想別的辦法,我現在就走,去拜會一個老朋友,也許他那裏有。”中年人完站了起來,轉身就向外走。
“大哥,你剛來就走啊!再怎麽,也要在妹妹這裏住上一宿。”柳氏伸手拉住了中年人的手,極力挽留著。
“不了,此事急迫,時間不等人,馬龍卡在聚元境六層巔峰太久了,再不設法突破,就把孩子耽誤了。妹妹放心就是,我過兩再來就是。”中年人惦記著自己的關門弟子,就算在這裏住下,心裏也不踏實。
柳氏聽聞大哥還來,這才不舍的鬆開了手,三人直接來到了屋外,正在尋覓夜蟲的兩隻大鳥見主人出來,頓時邁開兩條細長的腿,一顛一顛的如鴕鳥般,跑到了房前。
馬龍站在中年人身後,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樣子,肯定是因為材地寶沒有了,在擔心修為的突破。
“馬龍,別沉著一張臉,不就是一顆聚元晉級丹麽?憑為師的一張老臉,弄一顆還不是太難,走,上紅嘴烏鴕鳥了。”
王玨始終藏身在那珠常青樹下,看著兩隻大鳥出神,身上的氣息收斂到極致,一點也不敢外泄出來。
就算不能使用靈識,憑借聚元境第三層巔峰的修為,耳朵也能聽到內廳裏的一切。
“好懸啊,他們再晚走一會兒,就亮了,到時候就再也無處藏身,隻有等死一條道兒了。”王玨心裏暗自慶幸著。
中年人和馬龍飛身躍上了紅嘴烏鴕鳥,大鳥那一對黑亮的巨大翅膀一扇,頓時騰空而起,伴隨著兩聲‘嘎嘎’的叫聲,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老爺,大哥這一走,加上光祖帶走了五百家丁,現在家裏還有家丁麽?”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柳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拽著張耀庭的胳膊不敢撒手。
張光祖父子幹的事兒,柳氏沒有參與也沒有阻止,雖然如此,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心裏還是恐懼的要命,總是擔心在睡夢中被人一刀砍了頭。
“放心吧!光祖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可能把家丁全都帶走的,我這就把剩下的家丁都叫過來,今晚讓他們在房子周圍巡邏。”
張耀庭一邊拍著柳氏的手,一邊竭力安慰著,其實,他這麽也是在安慰自己,因為,他心裏也很害怕。
“府裏所有的家丁,都到這裏來集合。”
張耀庭的話音有些顫抖,也許是因為,在這乍暖還寒的春季夜晚,氣還比較涼的緣故,另外就是有可能嚇的。
從張府大院的各個角落,不斷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時間不長,八個家丁站在了房前。
“怎麽就你們八個人了?還有別人麽?你們原來在哪兒了?”
看著眼前的八個家丁,張耀庭的半邊臉一陣抽搐,突然間覺得手臂一沉,扭頭一看,原來,是柳氏還抓著他的手,身子卻是一出溜,嚇得癱坐在地上了。
“我倆是看守家族金庫的。”兩個家丁迅速出了自己原來的職務。
“我倆是看守家族祠堂的。”另外兩個家丁也馬上大聲吼道。
“我倆是剛被調去看守庫房的。”以前的兩個讓張光祖殺了後,這二人接替去看守庫房了。
“回家主,我倆是看守府門的。”這兩人站的筆直,如標槍一般,看來,張光祖對家族的形象工程還比較重視。
張耀庭低下頭,看著站在高台下的八顆蔥,不錯,他們就是八顆蔥,他對修者比較了解,隨便一個修者在此,就能像拔蔥一樣宰了他們,就是這麽簡單。
隨後,張耀庭馬上就聯想到了自己:我是蔥麽?恐怕我連一棵蔥都算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