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他回憶從進門到現在的所有情景,警察來之前他也握了她手腕,那時怎麽不見她反應真麽大?
看著她仿佛無力的手腕,他一時驚疑不定,吃不準她是裝的還是真的。
陶詞痛的呼吸都在顫抖,好不容易忍下痛感,看向冷軒的目光帶著冰冷的恨意,連聲音都在顫抖:“滾出我家!”
冷軒雙眉緊皺,目光掃向陶詞的手腕,突然一步跨到陶詞麵前,不顧她躲閃,一把將她攬進懷裏禁錮住。
陶詞嚇了一跳,連忙拚命掙紮:“你做什麽,放開我!”
冷軒用力錮緊她,讓她無法掙紮,利落的將她一直想隱藏的右手腕抽出,卻在真真切切看到她手腕時,瞳孔猛地一縮!
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腕,此刻上麵竟然布滿了一道道傷疤,尤其有一道傷疤,深刻猙獰道刺人雙目,即便過去再久,也不難想象,這傷疤背後是多麽殘忍的傷害!
冷軒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陶詞趁著他愣神的瞬間,終於用力掙脫他的鉗製,繼而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才見男人重新看向她,隻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仿佛從他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疼惜:“怎麽回事?”
陶詞嗤笑一聲,看向冷軒的眼神是滿滿的恨意:“這不是冷總送我的禮物嗎?怎麽,敢做不敢認?”
看這男人一副吃驚,意料之外的表情,不當影帝真是可惜了!
想博得她的原諒,好搶走她的女兒嗎?
那他做夢,女兒,她死也不會給他!
冷軒大吃一驚,看向陶詞。
他的確是恨陶詞,恨陶家拆散他和隋媛,又害死隋媛,可他隻想用正當的法律手段替隋媛報仇,讓她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裏懺悔,可他從沒想過,要將她置於這種境地!
她可是個畫家啊!
曾經那麽驕傲的天之驕女,那麽有天賦和才華,竟然被人無情的挑了手筋!
到底是誰!
是誰這麽折磨她,是誰要毀了她的驕傲!
“我沒有派人這麽做。”
他冷軒就算恨,要報複,也會光明正大的來,這種陰損的招數,他不屑於!
看來是有人假借他的名義對她實施傷害。
陶詞看著冷軒的目光滿是鄙視,枉她喜歡這男人那麽多年,原來他不但狠毒,還是個敢做不敢認的小人!
“無所謂,我說過了,我一定會找你報仇,冷軒,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死不休!”
陶詞一字一句咬牙道。
冷軒在最初的震驚後很快平靜下來,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恨意滿滿的女人,心底有一處角落,不知為何,有著隱隱的痛意。
“陶詞,你害死隋媛,我讓你入獄,這是你罪有應得,但你手上的傷我沒有找人做過,可如果你一定要算在我頭上,那你就盡管來,我等著你,不過,孩子是冷家血脈,你如果還執迷不悟,我不介意用非常規手段。”
說完,冷軒不再去看陶詞滿眼的恨意,麵色冰寒的離開了陶家。
看著冷軒離開的背影,耳邊是他臨走時的這番話,陶詞眼中盡是痛恨。
想搶她的孩子,她不介意跟他魚死網破!
出了門,冷軒立刻給林野打電話:“替我查,陶詞入獄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到冷軒這樣說,林野立刻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他趕緊答應道:“放心吧兄弟!哥們兒我一定把這些年陶詞在監獄裏麵發生的事情全部查出來,今晚之前,一定有消息!”
冷軒知道林野的辦事能力,點了點頭:“嗯。”
掛斷電話之後,林野看著漸漸暗淡下去的手機屏幕,眼睛裏麵閃過了一絲琢磨。
五年前,冷軒和陶然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他全部都是看在眼裏的,而且陶然還是被冷軒親手送進監獄的。
冷軒這麽多年以來都對陶然不聞不顧,怎麽今日不過才見了一麵,就開始來向她打聽陶然的情況。
莫非……這其中有什麽隱情?
林野心向暗暗琢磨,不過倒也沒有多想,立刻啟動手下的人開始調查陶詞這五年以來在陶詞裏麵的經曆。
隻是伴隨著監控錄像一同送上來的,還有著另外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
——隋安安!
這事牽扯到冷軒,林野絲毫不敢有所耽擱,隻匆匆掃了兩眼,便將底下人送上來的資料全部發給了冷軒。
……
自從今天見到陶詞手腕處的傷口之後,冷軒便一直心緒沉沉,甚至就連開會的時候都被秘書提醒了好幾次。
不過今日看見陶詞眼底對於他那樣刻骨的恨意,分明就是認定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但自從將陶家的人親手送入監獄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對陶家動手,更是不至於形那樣卑劣之事。
難道是手下的人暗自揣摩他的心思,然後私自動手做的嗎?
正當他暗自思量的時候,眼前的電腦突然“叮”的一響,是林野發過來的文件。
沒有猶豫,冷軒直接點開。
但是裏麵隨即跳出來的視頻,卻是不由讓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隻見在監獄裏麵,陶詞被幾個身量高大的女人圍在角落裏麵,周圍不斷的有人對她拳打腳踢。
監控的麵積很小,不能夠完全看見她們的臉龐和身形,但卻能夠清楚的看見她們的手腳落在陶詞的身上。
而陶詞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麵,將頭深深的埋入膝蓋之中,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對待,也不反抗,身體本能地成防禦之態,以此讓自己受到的傷害變得更小。
不過緊接著,有人一把抓住陶詞的手腕,然後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玻璃碎片,朝著她的手腕處狠狠的紮了下去。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詞才開始掙紮反抗。
可她纖細瘦弱的身軀,有哪裏是那幾個人的對手?玻璃片終究是紮入了她的手腕。
雖然是無聲的監控畫麵,可卻越發能夠清晰的看見陶詞在監獄裏麵所受到的折磨和不公的對待。
冷軒抿了抿唇,眼底是一片冷意。
他隻不過是將陶詞送入監獄,想要讓她得到應用的懲罰,但卻沒有吩咐人這樣對待他。
究竟是誰,敢用他的名義,在監獄裏麵對陶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