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恨至極
“你?”冷母沒有想到陶詞竟然敢這麽對她說話,氣的猛的睜大了雙眼,“你怎麽敢這麽對我說話!”
陶詞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絲嘲諷。
陶詞此舉無疑是刺激到了冷母,她惡狠狠的盯了陶詞半晌,反倒是緩緩扯出一個笑容來。
“我怎麽忘了,陶家做了那麽多不仁不義之事,又怎麽能夠教導得處品行端正的孩子?你現在這個樣子,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著冷母的唇自己的麵前一張一合,陶詞隻覺得自己的雙手抖的厲害。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既然有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他們的兒子害死了她的家人,現在他們甚至還在父母死後,給他們的身上憑空捏造這些罵名和侮辱!
實在是可恨至極!
陶詞猛地揚起雙手,眼看著就要落在冷母臉上之時。
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卻是從背後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度之大,讓陶詞不由覺得自己的手腕骨骼仿佛是要碎裂了一般。
“你在幹什麽?”冷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陶詞回過頭,隻見男人陰沉著一張臉注視著她,黑眸之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滔天怒火。
這幅模樣,與五年前,隋媛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分是非黑白,便直接將罪名扣在了她的頭上。
可笑她從前,怎麽就愛上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而在這時,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房間裏麵衝了出來,直接撲倒冷軒的身上,對他拳打腳踢道:“放開我媽媽!你這個壞人!壞人!”
而與此同時,從門外進來了一隊警察,將屋子裏麵的幾人團團包裹住。
“你好,誰是屋主?警察局接到了報警,說這裏有人入室行凶,特來檢查情況。”
陶然竄了出來,晃了晃手腕處的電話手表,對著警察說道:“警察叔叔,是我報的警,他們幾個人闖進裏麵欺負媽媽!請叔叔將他們快點趕走!”
說完,陶然拉住陶詞的手,趕緊將她拖到了警察的身後,目光戒備的看著屋子裏麵的幾個人。
冷母見此,也不願意在此時將事情鬧大,便催促冷父冷軒和她一同離開,然後率先走出了屋子。
隻有冷軒,在臨走的時候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陶詞,正好對上她眼裏的仇視。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底竟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自從昨日冷父冷母登門之後,陶詞知道自己不能夠再繼續在這座城市留下去了。
不然依照冷家人的性子,一定是會再次過來爭搶陶然的。
雖說這次他們沒有得逞,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還能夠像今天這樣幸運了。
她還是得早做準備,收拾好行李帶著陶然離開這裏。
與此同時,客廳裏麵的電視機開始播報起了今日的實時新聞。
“據相關爆料,冷氏集團總裁冷軒前妻已經於一年前出獄,現居於禦景大廈……”
聽著客廳裏麵傳來的播報聲,陶詞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她有些顫抖的抬起頭來,卻看見電視裏麵播報的新聞已經轉了畫麵,然後是冷母麵對鏡頭通紅的那雙眼。
“我也是到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個孫女,可是這五年以來,陶詞從未告訴過我們這個事情。若不是這一次冷軒在遊樂園看見了,恐怕到現在我都還是被蒙在鼓裏的!”
冷母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掩麵而泣。
冷父則在此時從一旁走了出來,他雖然麵上看起來是一片冷靜肅然,可從他那泛著紅的眼角,也能夠看得出他對於這件事情是在意的。
隻見他抬起冷母的手腕,將昨日陶然咬在上麵的齒痕漏了出來。
“我們隻不過是想要接回我們的孫女而已,可是孩子竟然一口咬在我夫人的胳膊上。可想而知,這些年以來,陶詞從未對然然說起過,我們也是她的家人。然然作為冷家的骨血,這麽多年以來,不僅流落在外,甚至連我們作為她的爺奶奶都不認識,實在是讓人痛心啊!”
冷父說著,一邊拿拳砸著自己的胸口,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
冷母此刻也擦拭幹淨了臉上的淚珠,對著麵前的記者們說道:“陶詞不願意見我們,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想要通過各位公眾媒體的渠道,想要對她表達我們的意思。我希望在麵對然然的撫養權問題上麵,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可若是你一直拒絕見麵的話,那麽我們就隻能采取法律訴訟的途徑……”
——呲!
陶詞猛的按下開關。
剛才還一直喧鬧不休的電視畫麵徹底黑屏,整個屋子裏麵又重新恢複成了一片寧靜。
陶詞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寒冷從後背處蔓延至整個全身,她用力的抱緊自己,可還是覺得寒冷滲透了身體的每一塊骨骼。
五年以前,也是這樣。
隨著電視新聞的播報,鋪天蓋地的全是對於陶家的指責謾罵。陶家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到最後卻換得一個啷當入獄的下場,被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
現如今,又是這個樣子,他們又想要故伎重施,想要奪走她身邊唯一的一處溫暖,他們想要徹底毀了她!
纖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然後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掌心緩緩地流下,灑落在她的腳背之上,兩種鮮明的色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耀眼的令人羨慕。
明明是應該感到疼痛的,可陶詞卻絲毫不覺得,她隻覺得這樣,自己的身體才沒有冷的那麽厲害。
“你在幹什麽?”
忽然間,有人猛地抓住她的手,逼迫她鬆開了一直緊握成拳的手。
陶詞抬起頭來,隻看見唐欣然已經不知何時回來了,臉上滿滿的都是著急擔憂之色。
陶詞勾唇一笑:“你回來了?”
“我要是還不回來,恐怕還不知道你要變成什麽樣子?”
唐欣然雖然嘴上說的厲害,可手上卻是絲毫沒有停歇的從一旁拿過醫藥箱,一邊取出消毒水和紗布,一邊別人說道:“到底發生什麽了,你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為什麽會這樣!若不是然然現在和哥還在樓下的車庫,現在看見這一切的人可就會是然然……”
陶詞心頭一沉,猛的抓住唐欣然替她上藥的手腕,哀求道:“幫幫我,欣然你再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