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戒指
愧疚之意占據了陶詞的心,但是這件事情到底不是小事,她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就答應下來,有些話總歸還是要問清楚的。
“然然,”陶詞蹲下身子,平視陶然的眼睛,以一種懇切的態度詢問道:“媽媽從前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可是現在你也都知道了,其實冷軒才是你的親生爸爸。現在你也見過他們了,媽媽想聽一聽你的選擇?”
“那個壞男人才不是我的爸爸!”陶然的麵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對著陶詞說道:“從我出生以來,他根本就沒有經過撫養我的義務,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一麵。而且他對媽媽還這麽壞,我怎麽可能會認他做父親?”
說完,陶然又跑到陸子風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又拉起陶詞的手,將兩隻手放在一起。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極為認真的說道:“媽媽,你就和陸叔叔在一起吧。”
對上陶然滿是期待的眼睛,陶詞的心底微微一動,然後點了點頭。
“好。”
說完,她從陸子風手中捧著的那束玫瑰花瓣中央,取下了還帶著露水的戒指,鑽石的光輝在星光之下更是璀璨無比。
而且大小合適,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見陶詞的目光停留在戒指上麵,陸子風麵色有些泛紅:“這枚戒指是我選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陶詞目光一暗。
她忽然就想起了當初和冷軒結婚的時候,戒指是冷軒送給她的,隻是那個戒指卻是要比她的手指大了一圈,戴在手上空蕩蕩的,還是在裏麵塞了手套,才沒有讓戒指在婚禮上麵掉落下來。
兩相對比,就可以知道,沒有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果然是不會幸福的。
陶詞抬起眼,對著陸子風淡淡一笑:“謝謝,我很喜歡。”
看著兩個人相視而笑的樣子,陶然也不由加大了臉上的笑容,拉著他們兩個人的手,朝著山下跑去。
看著陶然這副樣子,陶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跟上了她的腳步。
而在他們消失之後,一旁的樹林裏麵卻是竄出來了一個男人,手上還舉著相機。
男人的臉上全部都是樹葉和泥土,可他此刻絲毫卻不在意這些,而是神色有些激動的看著相機裏麵剛才拍下來的照片,發出了猙獰的笑聲。
如果是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這個人正是平時常常跟在冷軒身邊的司機。
他趕緊將手中的拍下來的這些照片傳給了隋安安,然後撥通了電話:“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跟著陶詞,沒想到今天竟然挖出了這樣的大料!”
看著手機上麵跳出來的照片,隋安安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海城陸家的名號她不是沒有聽過,陸子風是陸家的獨子,雖然陸家是涉足在醫學界,可是其家族的背後實力和底蘊是絕對讓人不容忽視的。
陶詞這個賤女人,怎麽就有這麽好的運氣?
現在不僅結婚生過孩子,還在監獄裏麵坐了五年的牢,出來之後都依舊能夠擁有這麽優秀的人?憑什麽?
隋安安咬緊牙關,牙齒被磨得作響。
聽著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聲音,司機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看了看手中手機的確是還有信號,然後又舉起來試探性的問了問:“安安小姐,你還在嗎?”
聞言,隋安安這才回過神,她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波瀾,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想個辦法把這些照片送到媒體那裏去,記住不要泄露行蹤,錢我會按時打到你的卡上。”
司機立刻眉開眼笑,“我這就去辦!”
……
來到全海城最大的報社門前,司機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黑色運動服拉鏈拉到最上麵,又把戴著的黑眼帽壓了壓,四下掃了一眼,在人群的掩護之下,經過門口的郵箱時,直接將懷中的信封扔了進去,然後加快腳下的步伐,很快融入了人流之中。
司機本以為這一切都沒有被人看見,但是正從裏麵走出來的一個記者,卻是將這一切盡收於眼底。
他剛才才被頂頭上司給批了,一連許久都沒有爆出好的新聞,此刻見到男人這樣奇怪的樣子,也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便上前去打開了郵箱,取出剛才被扔進去的那個信封。
隻是當他看到裏麵的內容時,一下子猛的睜大了雙眼,朝著裏麵跑了進去!
“我有明天的獨家頭條!”
……
第二天。
陶詞剛剛進入到公司,就聽到旁邊不斷的有人對自己開始指指點點。
她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可卻也沒有問,直接低著頭走到了屬於自己的辦公樓層。
但剛剛一進入到辦公室,朱顏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雙眼底皆是打趣的笑容。
“陶詞,你這次做的很好!我支持你!”
她的這番話說的沒頭沒腦,陶詞甚至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對方就如同一陣風一樣的又消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唐欣然的電話打了進來,一接通,那尖銳的聲音就差點震破陶瓷的耳膜。
“詞詞!你知不知道你和陸子風的事情現在上了新聞頭條?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人是秘密在一起,怎麽現在弄得人盡皆知了?”
聽著唐欣然在電話那頭不斷的喋喋不休,陶詞的一顆心實牽掛在了對方剛才所說的話裏麵。
她和子風的事情上了頭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快速的打開電腦,遊覽器的熱搜新聞在一瞬間就瞬間彈跳出來了,而在那最正中間的那張照片,正事昨晚雲影香山她和陸子風兩個人站在一起的。
陶詞顫抖著手點了進去,除了首頁的那張照片之外,裏麵還有昨天在山頂的很多照片,各個角度方位的都有,甚至還有一段視頻。
是陸子風在她的麵前蹲下,然後她帶上戒指,兩個人相擁的場景。
這下視頻和照片都有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不言而喻。
陶詞有些失力的靠在椅背上麵,一顆心亂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