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無所知
另一邊,陶詞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幼兒園,站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好一會兒,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始終邁不出踏進辦公室的那一步。
倒是校長看到了陶詞,把她叫了進去。
“校長。”陶詞慢吞吞地走到了校長的麵前,“我來,是有事跟您說的。”
“你說,什麽事啊?”
“我恐怕還是不能夠在這裏繼續工作下去了。”陶詞小聲地說道,言語之中滿是無奈。
校長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是工作不順心嗎?”
陶詞慌忙搖頭解釋:“不是不是。”
看著校長不解的表情,陶詞隻能含糊其辭,“這裏麵有很多複雜的事情,我需要時間處理,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陶詞這麽一說,校長反而是猜出了幾分的原由。陶詞雖然平日裏沒有提及自己的私事,但是她和陸子風還有冷軒的事情弄得風風雨雨,滿城皆知,校長又怎麽會一無所知呢。
冷家,是校長也不願意得罪的存在,更何況現在是陶詞自己提出的辭職,校長也就不勉強了。
雖然很惋惜,畢竟陶詞是一個畫畫高手,有她在幼兒園,也算是幼兒園的一個招牌,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讓陶詞辭職了:“那好吧,我也不好勉強,人各有誌。隻是你的工作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讓誰來接替。”
原本就有些內疚的陶詞,看校長如此為難,便主動提出,可以讓自己的表妹唐欣然來接替自己的工作,唐欣然是著名的畫家,校長豈會不知道她的名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如此那就真是太好了。”
交代好工作的事情,陶詞也算是稍稍安心,她給唐欣然打了電話,拜托她幫忙在幼兒園接替一下工作的事情,唐欣然左右也沒有什麽事忙,一口就答應了。
陶詞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秦合把晚宴的禮服也送了過來。
陶詞冷淡地收下了禮服和首飾,很隨意地扔到了沙發上。
“冷總交代了,請陶小姐明晚務必穿戴好冷總準備的禮服和首飾,準時出席晚宴。”秦合認真地提醒著陶詞。
陶詞有點煩躁地說知道了,便叫秦合回去了。
當陶詞穿戴整齊地出現在冷軒麵前時,冷軒還是不滿地皺了眉頭。
這條黑色的裙子,在視覺上把陶詞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性感的領口完美地襯托出了陶然的頸部線條和鎖骨,隻是這纖纖的脖子上戴的,不是秦合為陶然精心準備的配飾,赫然就是陸子風送給陶詞的那條項鏈。
“秦合沒有給你準備項鏈嗎?”冷軒不滿地問道。
“有。但是我不需要。”陶詞從手提包裏掏出了秦合為她準備的項鏈,遞到了冷軒的麵前,“但是我自己有項鏈,不需要你的。”
聽了陶詞的話,冷軒隻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從胸腔直接衝到了天靈蓋,差點就要火冒三丈了。
冷軒粗暴地把那條陸子風送的項鏈扯了下來,對陶詞命令道:“換上你手裏的這條。”
“冷軒!”莫名地被扯了項鏈,陶詞火冒三丈地對冷軒喊了起來,伸手想要搶回項鏈。
冷軒微微將手一揚,項鏈就掉入了一旁遊泳池中。
冷軒聲音冰冷:“這次隻是掉入遊泳池裏麵,你要是再不聽話的話,恐怕這條項鏈就保不住了。你最好想清楚了!”
認識這麽多年,陶詞自然是明白,冷軒的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說得出做得到。
她不想要讓這條項鏈受到損害,所以隻得忍下心頭的怒火,將冷軒今日為他準備了項鏈戴在了脖項之上。
……
晚宴上的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冷軒時不時需要應酬一下,陶詞也隻好暫時不再跟他拌嘴。
晚宴舉行到一半,冷軒應酬多多,陶詞無心陪在冷軒身邊,便找了個借口,跑到休息區去了。
陶詞才剛剛坐下喝了杯水,便聽見自己的名字從身邊幾個女孩子的嘴裏蹦了出來。
陶詞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
“還能有誰,不就是前不久才被陸子風高調表白,收了人家名貴項鏈的那個陶然嘛。”
“真的是她啊?那她怎麽會跟冷總在一起啊?”
“這有什麽,我可是早就聽說了,那個女人不僅做過牢,以前就和冷總有瓜葛,保不齊又來勾引冷總了。”
“果真是水性楊花,坐過牢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好貨色,虧了冷總還把她帶來參加我們這種高端的晚宴,這不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嘛。”
“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會什麽妖法,把陸總迷得團團轉,還把冷總耍得團團轉。”
這幾個女人的話語尖酸刻薄,陶然卻隻是平靜的坐在沙發之上,麵色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波動。
畢竟,麵對這樣的詆毀,她早就已經不知道經曆過有多少次了。
難道要去找這幾個人爭辯,說自己和冷軒的關係並不是她們想的那樣?解釋自己並沒有水性楊花,不是腳踏兩隻船?
很明顯,不管陶詞是去怎麽解釋,潑在她身上的髒水肯定是洗不清的了,還有可能被人家認為她是心虛,惱羞成怒。
如此一想,陶詞也就打消了去辯解的念頭,隻是這件事情是因為冷軒而已,陶詞難免對冷軒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層。她心裏暗暗想到,冷軒非要叫她來參加晚宴,不就是想要大家誤會她,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從而敗壞她的名聲。
陶詞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冷軒,新仇舊恨,總有一天我們要算清!
陶詞正想得出神,冷軒的聲音便不合時宜地在她耳邊響起:“你在這裏做什麽?”
果真是不能在別人背後說壞話,陶詞被突然出現的冷軒嚇了一跳,又立馬穩定了情緒,淡淡地問:“結束了嗎?”
“結束了,走吧,我送…..”
冷軒的話還沒說完,陶詞就起身冷冷地打斷了:“不需要,冷總留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說完,也不顧冷軒尷尬地愣在原地,便匆匆地走了。
“嗬,現在在這裏扮矜持,倒像是委屈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