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冰火兩重天
冷軒含笑道:“伯母生日這麽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提前準備,否則那也太不像話了。”
王夫人聞言,直接是笑眯了眼。
周圍的夫人們看到冷軒竟然拿出這麽大的手筆,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歎,圍上前來紛紛祝賀王夫人,其中更不乏驚歎豔羨之語。
一時之間,王夫人成為了整個宴會的中心,更是變得紅光滿麵。
而這裏傳出來的動靜,也驚動了旁邊的冷母。
她沒有想到冷軒竟然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哄的自己的好友讚歎連連,也是頓覺臉上有光。
她笑著走過去,對著冷軒說道:“怎麽突然來了?也不同我說一聲,早知道剛才就等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卻是戛然而止,就連麵上的效益也是漸漸的褪了下去。
陶詞隻看見,原本還是一臉笑容的冷母,當目光停留在自己麵上的時候,一下子變得暗淡下來。
隻是在場的人許多,有什麽不愉快的都不能夠鬧到明麵上來,所以冷母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拉著隋安安的手轉身離去。
隋安安目睹了這一切,唇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意,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著冷母離開。
反倒是一旁的王夫人見到眼前情況的不對,走了過來,她隻淡淡地掃了一眼陶詞,麵對著旁邊的冷軒說道:“你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知道你母親是什麽脾氣嗎?下次選女伴,可得選一個得體一點的。”
陶詞一下子紅了臉。
隻單單女伴兩個字,對方就直接將她的身份給定下來了。
王夫人雖然不是對著她說,可就是這個樣子,才是更加讓人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而麵對長輩的時候,冷軒也收起了平時在外人麵前的那些孤傲,整個人變得謙遜有禮。
“多謝伯母指點,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到了這個時候,陶詞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對方今天把自己帶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是心血來潮想要參加什麽宴會,而是刻意想要羞辱她!
她身上穿著的是這樣上不得台麵的衣裙,而隋安安卻是穿著一身端莊至極白色長裙,甚至就連手腕上都帶著冷母收藏的珠寶。
明明她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是按照今天的這幅樣子來看的話,她就是一個在風月場上陪在別人身邊喝酒的女伴,而隋安安卻是教養良好的大家小姐。
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完全來了一個反轉,倒還真的是如同戲劇一樣的可笑。
而隨著王夫人的離去,立刻有無數人靠了過來,真先恐後的給冷軒遞酒。
一般情況之下,冷軒是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人的。
畢竟,能夠有資格和他一起談生意的人,可從來都不是在宴會這樣的地方,更不需要通過酒來傳遞。
隻是……他今天就是想要好好的折騰一下陶詞。
餘光掃到身後的陶詞身上,冷軒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他並沒有直接去接來人遞過來的酒,而是微微側了側身,讓陶詞的麵容露了出來。
在這商場上麵混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一見到冷軒這個動作,就知道他今天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喝酒的了,而且還是要讓身後的這個女人喝。
雖然是有幾分遲疑,但是敬酒之人哪裏敢違逆冷軒的意思,他可是還有許多的合作要求這著冷軒,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那以後的生意可就都是完蛋了。
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之後,男人直接就將酒杯遞到了陶詞的麵前。
經過這些天以來陪著冷軒去參加各種宴會之後,陶詞早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冷軒的身上,卻看見對方此刻正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一雙眼地似笑非笑。
她心底有些發冷,知道對方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而這酒,她根本就是不得不喝!
沒有拒絕,陶詞直接接過男人手中的酒杯,便仰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之時帶來灼熱的刺痛感,冰火兩重天。
若是好酒之人,恐怕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可是換做陶詞,感受到的便就隻剩下無窮無盡的痛苦。
她將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回到一旁侍者手中的托盤上,而敬酒的那個男人見到眼前的這一幕,趕緊又將下一杯酒遞了過來。
陶詞此刻大腦是處於一片放空狀態,她什麽都沒有多想,直接一杯接著又一杯的灌了下去。
冷軒就在一旁冷冷的看著,目光裏麵是一片冰冷。
率先察覺到陶詞不對勁的,正是敬酒的男人,他看著陶詞的麵色變得愈發的蒼白起來,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冷軒,說道:“冷總,她要是這麽一直繼續喝下去的話,恐怕會出問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軒直接一個眼刀就掃了過來,冰冷的目光仿佛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那樣濃烈的壓迫感,讓男人一下子就閉了嘴,他根本就不能夠得罪冷軒。
而陶詞隻覺得此刻的胃是一片火辣辣的,仿佛是在灼燒一般,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熱了起來,就好像是體內存了一把火,要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一般。
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有一些水就好了,有一些水就好了……
陶詞看著眼前視著手中擺放著的托盤,隻覺得眼前有一些微微的晃暈,一切都仿佛有了重影一般,在她的麵前不停的晃來晃去,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
唯一能夠有所印象的,就是在那些杯子裏麵所盛放的花花綠綠的液體。
“水,水……”
陶詞直接將一旁的侍者攔了下來,然後便直接伸手拿上麵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陶詞甚至沒有喝完杯中的酒液,就直接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高腳酒杯砸在地麵之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響,破碎的玻璃連帶著裏麵的酒液,鋪灑了滿地。
而陶詞就是倒在這樣的一片狼藉之中,整個人昏迷不醒。
而剛才被陶詞拿過酒的侍者,哪裏見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