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青梅竹馬
辦公室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隋安安恍惚地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著某處,呼吸越來越急促。
不,不會的……
臥室裏,陶詞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傭人正在照顧陶詞,就聽見開門聲,隻見冷軒走了進來。
“少爺。”
冷軒點了點頭,看了眼還沒清醒的陶詞,走進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起旁邊放著的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見到這幕,傭人心裏有數,悄悄地帶門離開。
……
翌日清晨,陶詞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這熟悉的房間,腦子裏的記憶慢慢回攏。
她好像陪客人喝醉了,然後……然後莫名其妙回家了,接著胃疼得很……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正當陶詞回憶發生的事情時,陸子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見到他,陶詞有些驚訝,她虛弱地搖搖頭,接過陸子風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口水後,開口道:“我還好……謝謝你照顧我。”
你不需要跟我這般客氣。”陸子風從床邊的紙巾盒抽出一張紙巾遞給陶詞。
他們兩個從小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曾幾何時,兩人竟然到了需要說謝謝這般陌生而客氣的話。
陶詞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接過了陸子風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唇角的濕潤。
陶詞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並不回答陸子的話。
當初那個意氣風發,自信飛揚,被人萬般寵愛的陶詞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隨著時間的齒輪消失在了塵埃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如今,她已經不想和他們這些人有過多的聯係了。看到他們,她就會想到當初的自己。
“我先去洗個臉。”陶詞將手指輕輕按壓在眉心中央,昨天一夜的睡眠依舊沒能把腦海的酒精驅散,似乎還遺留在腦海裏悄悄作祟。
陶詞隻覺得腦袋暈暈,她倒是寧願希望自己現在是那種翻江倒海的嘔吐,至少暢快淋漓地吐了一回就舒服了。
陶詞打開水龍頭,一束清流順著水龍頭流落下來,她拘去一把清水,狠狠地將手中捧著的水灑在了臉上,想要把占據她腦海的那一股醉意衝散。
那縷清水好似粘液一般附在她的臉上。
陸子看到這一幕,從床頭又拿了一張紙巾給她擦拭幹淨。
“怎麽樣,現在舒服了一點沒有。”看著陶詞因為公司的事而日漸消瘦的小臉,陸子風心生聯係,“陶詞,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麽拚的,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拚。
陶詞忍不住搖了搖頭,沉默著不說話。一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自己當初在冷軒的辦公室接下陶氏集團的子公司之時,那般的堅決。
她雖不清楚冷軒所謂何意,但是自己居然接下來就要努力把這個公司給經營妥善。
因為,她的字典裏沒有放棄這個字眼。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她現在接任的子公司是爸爸當初最為重視的,所以無論耗費多少的心血,多少的精力,她也得啃下去。
這樣子,她才能夠不辜負她親愛的父親。
陸子皺了皺眉頭,他又怎麽不會知道她心底所想,然而她現在把自己搞的這般疲倦,可是她還不自知一般。
洗了一把臉,陶詞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但是腦袋還是些迷迷糊糊,一陣恍惚感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陶詞隻覺得眼前的景象越發迷糊,一個倉促,陶詞不穩就要和地麵來一個三百六十度貼合的親吻。
陸子手快,一把扶著了陶詞,陶詞才沒能摔倒。
“你沒事吧。”陸子風緊緊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陶詞搖了搖頭,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沒事的。”
然而蒼白的唇色早已出賣了她。
陸子風瞅了一眼陶詞。
隻見在陸子風在放開陶詞的手之後,陶詞因為四肢乏累無力,光是站著腿都在打顫。
又在逞強。陸子風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陸子風彎下身子直接一個公主抱把陶詞給抱了起來。
陸子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陶詞不知所措,陶詞雙腳離地沒有安全感,隻好圈住了陸子的脖子。
“你腿都這樣子了,我抱你上床吧。”陸子風麵低壓沉悶的聲音從陶詞耳邊傳來。
陸子風穩健地把陶詞抱在了床上,“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了。”
“陶詞,你別把自己搞得這麽累,你要是缺融資的話你跟我說一聲,我現在就去給公司打電話給你投。”陸子風站在床邊,眼神犀利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陶詞,下巴繃得緊緊的。
陶詞無聲地笑了笑。
“嗯,我知道的。”陶詞淡淡地說了一句。雖然陸子風擺著冷臉給自己看,但是她知道,他這是關心自己。
陶詞躺在床上,拉著被子蓋到自己的脖子上,就著著這個姿勢和陸子風說話。
“所以這件事我還是需要你去做的。”陶詞說道。
陶氏子公司裏雖然現在並非陶氏所管理,但是還有很多之前追隨陶氏的部下,她雖然是她爸爸的女兒,但是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經商管理的能力,以她現有的基礎,根本不能夠讓公司裏的人信服。
而陸子風在之前和陶家關係親近,自己之前更是和他是青梅竹馬,如果自己能夠讓陸子風願意融資她們公司的話。
這樣子即可以為公司引入資金,同時還能收獲陶氏部下的心。
陸子風自然也聽出了陶詞話後的意思,讚同地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嗯。”
“我支持你。”陸子風往著窗外看了一眼。
……
時間飛逝,陶詞好了以後又開始拚命工作,公司甚至有員工給她起了一個外號——拚命十三女郎,更甚之還流傳了出去。
唐欣然得知這事之後很是擔憂,急急忙忙地去了公司看陶詞。
“你這都瘦了一圈了,再這麽下去,身體還要不要了。”唐欣然拉著陶詞看了好一會兒,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她雖然為陶詞拉回了“詞意”集團而感到高興,可是這般結果並非是她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