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證據齊全
陶詞將冷軒推出門外。
冷軒本不想離去,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陶詞麵上那樣激動的神色上時,卻是一下子震住了,轉身向著門外退去。
……
暖黃的台燈燈光打下,柔和的鋪在桌麵上,靜止的畫麵裏唯一運動著的隻有一隻握著黑色鋼筆筆杆的手。
筆尖在柔軟的紙麵上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音,如果正在寫東西的主人表情能再深沉一點而不是麵無表情的話,應該就能和紙上記的東西稍微搭上頭了。
冷軒手邊放著一遝資料,這些是他之前找人去查的,查的是當年隋媛離世的那場事故的詳細資料。
話是這麽說,但其實隻是目前他能找到的最詳細的資料而已,這份相當含糊且殘缺的“詳細資料”可以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上麵的信息量甚至比他當年粗略知道的信息還要少,交給他資料的人給出的解釋也隻是:“由於當時保管資料的人出現了紕漏,時間又過了那麽久,尋找的難度較大,目前隻能有這麽多了。”
這麽明顯的問題,別是真把他冷軒當傻子,再怎麽不注意,再怎麽不小心,也不至於用這麽點東西來糊弄他,除了這麽點表麵信息,剩下的大部分重要線索明顯被人為損毀了,試問有幾個人敢這麽大膽的用這種粗濫到近乎招搖大擺的手法來搪塞他?
一種是這個人是個神經大條的傻子,另一種就是這個人手段高到根本不在乎這些明顯的小漏洞。
——很顯然,這個人屬於後者。
不然冷軒手邊的檔案就不會隻有這些了。
他當時把資料拿到手就找人去二次調查過一次,卻發現當年辦事的人員已經全部離了職並且杳無音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直到現在也沒找到一點線索。
冷軒抬手在紙上下一行的空白處寫上:疑似存在不明黑手在背後惡意為之,身份背景不明但不容小覷。
他把筆放下,調了調台燈的燈光,拿起旁邊的資料,仔細的看了幾遍,思索片刻又在紙上記下了一些零碎的線索。
旁邊的手機響了幾聲,似乎為了引起他注意般的震動著移了移位置,像一塊磁石一樣向他那邊靠,冷軒拿起手機,習慣了台燈暖色的燈光,拿起手機的時候被白光刺得閉了閉眼,過了一會再定睛一看,是他之前定的鬧鍾響了,提醒他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個點他該去休息了。
冷軒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準備去休息,回頭一看時又皺了皺眉,走回去收拾書桌,雖然其實並不亂。
當他把頭沉進枕頭的時候,不知怎的,隨著漸漸湧上來的睡意一起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個那個穿著紅色連衣裙從別墅樓上走下來的女孩。
陶詞……
他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一到公司就打電話,把自己在僅有的檔案裏找出的信息告訴秦合。
“我要知道五年前這件事情所有的事無巨細。”
秦合不敢有所耽擱,立刻按照冷軒的吩咐下去查看。
隻是當他得出來的信息之時,上麵出現麥的那個名字確實超乎了他的意外,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立刻就將得出來的文件送給了冷軒。
事實冷軒翻開麵前這份比上次厚了不少的資料,翻開第一頁,上麵的內容果然如他所料,果然有人從中作祟。
隻是有些出乎他預料的事,五年以前插手隋媛車禍一案背後的那場幕後推手,竟然會牽扯到王家。
王家。
冷軒猛的抬起眼來,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他的眼裏拂塵翻騰,讓人根本猜不清他的心緒。
王家乃是百年世家大族,其繁榮昌盛早已超出三代,名下所涉足的領域包含了各行各業,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家族,怎麽會插手到這樣的一件事情裏麵來。
冷家又素來與王家沒有什麽交集,怎麽可能會對隋媛這件事情出手?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麽隱情?
秦合一見冷軒的麵色不對,趕緊低下頭去,神色恭敬的說道:“冷總,這件事情還想要再查下去,卻發現當年有關這件案子的人員全部都已經離職,甚至就連原本應該存入下來的檔案,野都已經損毀無存,如此幹脆利落的手法,並非像是偶然,而像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想要將當年的事情全部抹去。 ”
秦合所說的這番話,冷軒又如何不知道。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涉及的竟然會是王家,若是想要徹查當年的事情,恐怕還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那就從當年辦案的警察入手,我不相信,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的一點風聲,就敢胡亂的定論。”
冷軒既然都已經開了口了,秦合自然是不敢有所耽擱,趕緊轉身就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而冷軒則是目光深沉的看著擺放在桌麵上的文件,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自幼就是被當作冷家的繼承人培養,無論是做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場合作,全部都是指引著冷家一個更好的方向發展去。
他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
唯有這一次,他不敢去想,若是選擇錯了會怎樣。
如果這一次調查出來的結果,五年之前的事情真的是冤枉了陶詞,他又應該怎樣去麵對陶詞?
……
冷母把一遝厚重的紙張重重的甩在陶詞麵前的桌上,在陶詞淡漠的目光裏叉起腰指著她得意洋洋的罵著:“你給我好好看看,事到如今證據齊全,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
陶詞心裏嗤笑一聲,好一個證據齊全。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所以冷母今天拿過來的這些證據,不管是通過什麽方法得到的,都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自己做沒做過什麽事她自己心裏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至於眼前所謂的這些證據,陶詞更是連想要了解的想法都沒有。
而冷母現在所作出的這番舉動,就是看她沒有回擊的能力才敢這樣猖狂。
看來她是從心底認定了她隻是一隻任人宰割的,沒有任何還手餘力的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