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坐以待斃
如果今天真的是他救了她,那她一定會還回去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麵突然的推開,秦合麵對著她,一臉懇切的說道:“夫人,今天是冷總救了您!你知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麽的危險,車子馬上就要爆炸了,但是總裁為了您,一直都是堅持到最後一刻!我相信,就算是這一次真的出了事情,他也不會放下您一個人離開的。”
聞言,冷軒的眼底確實閃過一道冷意,對著秦合厲聲道:“秦合!”
秦合知道,自己今天私自闖入這件事情,的確是不符合冷軒平日一貫以來的做法,可是他不願意,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冷軒明明已經付出了一切,可在陶詞的麵前,卻始終都被誤解。
“夫人!”他看著陶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總裁為了保護您,整個手臂都受到了劇烈的創傷,還堅持把你抱來了醫院。您知不知道,醫生說過,若是再晚上一會兒,他的整條手臂都廢了——”
秦合還想要再繼續說下去,但這個時候冷軒卻是出言打斷了他。
“夠了!”冷軒的眼底翻騰著怒氣,“秦合,你給我出去,自己回去領罰!”
冷軒這番話著實是說的有些重了,秦合知道,自己若是再留下去,也不會有更多的幫助。
更何況,隻要這些事情能夠讓陶詞知道,他即便是被責罰,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夫人,冷總是真的愛你。我希望你能夠停下來看一看他,不要再互相錯過了。”秦合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陶詞,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等到房間之那重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陶詞才抬頭對著冷軒說道:“謝謝你這次救了我。我以後會還回來的。”
聽著陶詞這樣疏離的態度,冷軒卻是覺得心頭猛地一疼。
他們兩個人是從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的疏遠客氣?就好像是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陌生人,這本不會是他們兩個人。
壓抑下心底升騰起來的痛楚,冷軒沉聲道:“你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本就應該是我的責任,不必對我說謝謝。”
陶詞低垂下眼睫,說道:“冷總,是你親口對我說的不要對你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們兩個之間沒有結果也沒有未來,我時時刻刻都銘記在心。”
冷軒心頭一痛,他沒有想到自己當初說過來的話,竟然會導致今天這樣的後果。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冷軒的唇角溢起一絲苦澀。
“你早點休息,在背後有想害你心思的人,我都會查出他們的身份,絕對不會讓人會有機會敢對你動手。”
說完,冷軒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整個病房裏麵又重新隻剩下了陶詞一人,她看著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隨風飄蕩,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如同一樣漂浮不定。
冷軒說他已經查到了今天在背後動手的人到底是誰,而她比起這個,更加感到疑惑的卻是,今天程凱威說出來的話,才讓他更加的感到可疑。
按理來說,他在上次的那場車禍裏麵,因為直接導致了隋媛的死亡,所以才被關進了監獄裏麵這麽多年。
但是從今天對方透露出來的言語來看,他們兩個人之間卻並不像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反倒像是關係匪淺的樣子。
而且程凱威眼底透露出來的光芒,讓她覺得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樣刻骨的恨意,是孟知鶴看著她的時候,同樣流露出來的。
難道程凱威和隋媛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陶詞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可怕又荒謬的念頭。
她一直都覺得當年的那場車禍有著古怪,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的不對勁,如果這兩個人之間真的有聯係的話,那她或許可以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隻是眼前的這一切都還隻是一個猜想,她還不能將任何的消息告訴給別人,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調查。
……
而另外一頭。
隋安安一隻左等右等,卻始終都沒有等到陶詞出事的消息,反倒是得到了冷軒抱著陶詞送往醫院,而且冷軒還出事的結果。
聽著下麵的人前來將這個消息通知給冷母,在樓上偷聽的隋安安一下子慌了神,心底升騰起屁股不甘和恨意。
為什麽每一次陶詞遇到危險的時候,都能夠順利的逢凶化吉,這都已經是多少次了,她怎麽能夠次次都有這樣的好運?
而且這一次,冷軒甚至還為了救她而受傷!
他們之間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自從陶詞一開始進入到冷家之後,隋安安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冷軒的心思一點一點的移到對方的身上,而隋媛在這個家裏麵所留下來的痕跡,也是越來越淡。
到了現在,她甚至都不能夠確定,隋媛這個影子在對方的心底到底還留有幾分地位?
她從前花費了那麽多的代價,甚至不惜以假死來給陶詞致命的一擊,難道五年之後,就什麽都不剩下了嗎?
不行!她不能夠就這樣坐以待斃!
想到這裏,她趕緊從包裏掏出了手機,將電話撥打給程凱威。
她要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電話很快的接通,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一些稍微的虛弱。
“安安?”
隋安安的心馬上提了起來,但是她想到一會兒要開口問的問題,還是壓下了心中早已難以置之的好奇,裝作一副擔心關懷的樣子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凱威哥哥,我聽說車子在那邊發生了爆炸,我很擔心你的情況,你現在還好嗎?”
隋安安溫柔的話語,讓程凱威不由得想起了隋媛。
她們兩姐妹之間倒是有許多的相似之處,就好像現在一樣,連關心的話語都是這樣的溫柔如水。
哪怕是身上有傷,在聽到對方溫柔關懷的那一刻,都仿佛感覺到疼痛減輕了許多。
他看著腹部因為劇烈撞擊的傷口,強撐著勾了勾唇角,對著電話那頭虛弱的說道:“安安,我現在這裏出了一點小麻煩,你可以帶一些酒精和紗布過來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