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人心不足
溫君成和李默各自懷著心思離開。
兩位已經盡力了，他們頂著大人物的威脅與各方壓力堅持到現在，最終能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麵真是多虧了二位英雄。
沒有人有資格指責他們。
沒有人能說他們做的不好。
除了他們自己。
呂局長看著回到局裏的李默，搖著頭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人要學會接受無能為力的事情。況且隻不過遲幾年，商文豹遲早還是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不是嗎？這個結局已經不錯了。”
“局長。我明白了。”李默捂臉。
“給你放假放到法庭判完這個案子結束。休息一下吧。”呂鑫辭笑了笑。
溫君成回到自己臨時的公寓。
幾個不想回家的孩子在這裏等他回來，他們中有兩個女孩，一個男孩。
男孩因為心理問題無法發聲，失語症。家裏人付不起正規心理治療的錢，於是就選擇了文淵學院。
現在他不隻是失語症，而且還是嚴重的抑鬱症。還有自閉傾向。
而他的父母卻是第一個收錢後和商文豹達成和解的家屬。
看見溫君成，男孩露出滿臉希翼。
兩個女孩也一樣。
“商文豹……會被判刑的。”溫君成咬牙：“他一定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大家露出高興的笑容，兩個女孩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麽，男孩則飛快用手語表達自己的意見。
溫君成轉身，揉了揉眼睛。
——
“王侯。”朝天子來到鹹陽的一座酒樓中：“要開始了嗎？”
秦時：“嗯，差不多。”
“快點搞定這劇情，我最近還有事。”朝天子搖搖頭。
“嗬。”秦時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雖然看起來一樣，但他此刻的情緒比平時微妙很多。
朝天子：“你笑你瑪呢？”
“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暫時不和你計較。但老朝，要知道這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注定的。”秦時收起笑容，十分認真地勸道：“不要讓自己背太多東西，那樣活著太累。”
“我背負的都是我想背負的。”朝天子遙望遠方，伸手按劍。
有一把劍，便敢殺上九重天。
有一把槍，就能殺了該死的人。
“你看呂家。”秦時指著一隊從街道是跑過去的呂家家丁：“他們已經是秦國王室之下第一世家了，為何還要奪取更多，以至於招來橫禍呢？”
朝天子：“因為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也一樣。”秦時說：“對已經不錯的結果還不滿意，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錯個鬼。”
“呂家人也是這麽覺得的。”
“要你這麽說秦王怎麽還想著統一中原打遍亞洲？老實蹲著不好麽？”
“說不定他就會因為這個早死了你信不信？”
“算了，扯不過你。”朝天子擺手，不想和秦時再繼續聊下去。能說贏這貨的隻有君千歲。
最近又多了個和秦時勢均力敵的執子，不過朝天子並不認識人家。
執子表示沒興趣和水墨公會多交流。
原因不明。秦時也隻能分析是還有什麽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天子，王侯。就你們倆？”十七提著劍推開酒樓包間，找了個位置坐下：“點菜了嗎？還是等人齊了再點？”
“嗯，酒鬼和軒轅馬上就來。等人齊了再說吧。”秦時掏出一張地圖擺在桌麵上：“慢慢來，今天應該隻是個試探戰。”
但也不排除直接發展成決戰撕破臉的程度。
酒中仙和血薦軒轅和秦時說的一樣，很快就來了。
大家都不是為了吃來的，遊戲裏也沒人整那種應酬的事情。但邊吃邊談也算華裔的習慣。
“城裏能調用的部隊不多。除了我藏在墨家別院裏的兵人，其他都在城牆那片。”
“我們水墨的立場當然是站秦王。而呂家想要正麵對抗秦王的自然不可能攻城，最多是想辦法開城門放一支部隊進來。NPC勢力他們肯定有所防備，但我們是在其意料之外的勢力。所以守住城門，絕對是個有效而且能領到不少獎勵的事情。”
“四個城門，怎麽分配？”朝天子問，“我，酒鬼，十七加起來最多可以守一個。你手下的機關人NPC和兵人部隊也可以守一個。剩下兩個都用城裏的兵？”
“我貌似說得不夠準確。”秦時拿起酒杯：“其實不是守城門，是別讓人把城門打開。”
後者的難度比前者低很多。
“關鍵時刻找NPC報信是麽。”十七發現重點。
“差不多吧，估計也會有點戰鬥。”秦時聳肩，又繼續給大家安排任務。
在呂家事件中爭取上位，讓水墨成員遍布秦國重要位置。這是秦時在接到調查呂家任務時就想好的計劃。
這也是為最後西北東南兩麵夾擊秦國，竊秦之勢東伐統一中原的計劃做準備。
執子說秦時胃口很大，那是真的大。
人心不足蛇吞象都不足以形容這廝的胃口。
哪怕在遊戲中，這樣的胃口也足以稱之為野心了吧？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智力一樣的情況下，決定勝敗的是眼界——謀一域者不如謀全局者。放眼天下的荀彧諸葛亮周瑜總是比那些張鬆陳登之流要強。
目光很重要。
想著割據的如何能勝過想著統一的？這和作者寫大綱是一個道理……
咳。
——
北昆城，破陣子感覺氣氛不太對。
他已經完成三個抓間諜任務了。這麽頻繁地動靜怕不是又要打仗。
打仗的話玩家也不怕事，問題不大。
酒中仙被秦時叫去鹹陽了，他遲早也要回玉門關水墨城那邊。或者去新大陸打拚。
話說在王侯的戰略計劃裏，新大陸是個什麽地位呢？
哦，大概和亞歐大國的看法一樣，是殖民地和資源提供地。根基和主力還是要放在舊大陸這裏發展。
破陣子忽然回頭，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白大海尷尬撇開視線。
他記得破陣子，一個用生命換敵人紅名的男人。是條漢子，雖然跟輕王侯那種人渣混在一起，但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對麵的破陣子瘋狂打噴嚏。
“誒，寒山你幹蛋呢？”白大海轉移視線的過程中有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寒山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