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黑白並不分明
“驪山？”秦時眯起眼睛。
光看一個角度的輪廓就能認出是哪座山是件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秦時正好從這個角度看過驪山，確實挺巧。
但還不能百分百肯定，總之先歸檔慢慢查。
等會問問血薦軒轅探索驪山的行動進行的怎麽樣。再問問執子有沒有什麽信息。
身在鹹陽天天和NPC下棋閑聊的執子收到秦時的消息後不由眯起眼睛。一瞬間內思考了很多東西。
棋盤之上，黑白分明。
但現實中卻不是如此，誰是誰的棋子大家都搞不清楚。
好吧，遊戲不算現實，但也很複雜。
“什麽事情？”灰色偵探事務所中，夏灰看著來人：“你知道我這裏一直被市政府監視嗎？”
“三天前人工監視就停了。”朝天子說：“隻剩下機械監視，但這個我不怕。”
“好吧，委托是什麽。”夏灰看著朝天子背上背包中露出的槍管，歎了口氣，“是不是秦時給你介紹的我？”
朝天子：“……你就當做是吧。”
就當做？夏灰聽出弦外之音。
他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縮，等朝天子繼續說下去。
“我這有個名單，你幫忙找找他們的下落，應該起碼有三四個在六號殖民地吧。”朝天子拿出一張這個年代非常少見的紙質資料：“大概要多少錢？”
夏灰給自己點根煙，接過紙張：“……這活難度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朝天子：“你可以多要點錢。”
那就是說不能不接了？夏灰歎氣，把名單收下，看了兩眼，頓時感覺要涼。
這上麵多是四號殖民地疫情期間跑走的高官。
“呼……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警方會很慢。”夏灰吸了一口煙，很無奈地感歎道，“我們來談談價錢的事情。”
——
對於商文豹來說，等待審判的這段時間非常漫長。
確實挺長。
在將他送上法庭之餘，應市長和馬克白為了確保情報的可靠性，在商文豹身上用了不少折磨手段。
比如說一邊讓人陽。痿一邊加催情的東西，臥槽簡直不是人。
生不如死啊。
商文豹大概也想明白了市長的意思，反正自己這種人隻要稍微了解事情真相的就不會同情。
也就騙騙傻瓜。
但在他心中，最可恨的不是應市長，也不是馬克白，而是溫君成和李默這兩個家夥。
因為商文豹覺得如果不是溫君成和李默，自己根本不會被抓起來，也根本不會受這些罪。
還有那個秦顧問！
總之，等自己出去，一定會想辦法將這些家夥通通打斷腿。想必市長大人也不會為了幾個小人物再把我抓起來。
商文豹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連生理上的難受都仿佛消退了。
——
溫君成的公寓門口，兩個麵目可憎的中年人在大吵大鬧。
“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趕緊跟我們回去，女孩子家家賴在別人家裏也不嫌丟人！”
“姓溫的你把我們孩子還回來！你把學院搞垮了，我們孩子以後怎麽辦？啊？”
門內，溫君成在安慰一個女孩：“別怕，我去跟他們交涉。”
女孩抓著他的衣角，隻是搖頭，不說話。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一個聽起來就充滿正義感的聲音響起：“知不知道這裏住的是我們警方保護的證人？”
“警官我女兒在……”
“你女兒現在也是證人！等開庭審判後她願意回去自然會回去。不要在這邊鬧，趕緊給我滾！”
“還不快走，當我們警察沒火氣是吧？”
溫君成給李默還有胖瘦兩位刑警打開門，請他們入內。
“多謝了。”他非常誠懇的說。
胖刑警點點頭：“對付這種人……”
他本來打算說些什麽，卻被李默一聲咳嗽打斷。這才想起來自己罵的人是在場那個女孩的父母。
“四天後開庭。”李默說：“雖然結果已經注定……但你和幾個孩子到時候還要上去作證。”
“好的。”溫君成的表情有些黯然。
氣氛非常沉默，連那三個孩子都都感到了不對勁。
——
一身白衣的秦時在新大陸的夜色中行走。
前方有火光閃過。
“又跑，跑出範圍我可救不了。”他黑著臉說道。顏紅這樣亂跑不是一次兩次，雖然說沒真正鬧出過亂子，但還是讓秦時很不爽。
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覺可不好。
“呼。”雖然少了靈犀戒指的加持，但顏紅還是殺得異常痛快：“這些蟲子挺弱哈。”
就是數量略多，幾千零星兵殺到你手軟。
要是有幾萬甚至幾十萬……那估計連我也隻能跑路。或者在這麽多雜兵中混點精銳，嘖嘖嘖。毀天滅地啊。
蟲族在人類曆史上也算是個經典的科幻文學形象了。不少遊戲裏都有類似的東西，並不奇怪。或許這種用生物體本身為武器的存在對於人類的機械型文明來說很有反差和敵對的感覺，而且很帥。所以能成為經典反派。
還有喪屍最近也忽然火了，原因大家應該都能理解。
“蟲族是嗎？”秦時聽著顏紅的匯報和周圍翅膀煽動的嗡響：“最近有點密集啊，又是蟲族又是亡靈……會不會還有什麽別的東西？”
他想起妖族那邊冒出來的蟲子。
感覺這一個個都是在鋪墊，之後肯定會連續冒出來很多世界級大劇情。
什麽冥界蟲族外星人。都是未來的敵人。
有必要將這些都考慮到戰略中去——我記得老區沒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折騰啊，這麽新區天天搞這個。
執子發來消息：“有空麽？”
“你看我在幹嘛？”秦時回複。
“玩遊戲。”執子說：“所以肯定有空對吧。來和我下盤棋。”
秦時：“什麽棋？”
“圍棋。”
人類所有棋類中變化最多計算量最大的。幾個世紀前的某段時間人工智能幾乎統治了這個項目。到後來人們才想明白，和人工智能比這個就相當於和跑車比速度，屬於沒啥意義的行為。
競技項目還是要讓人來對抗，沒有人會因為跑得沒宇宙飛船快而覺得自己輸了吧？
“那就來吧。先加個好友。”
秦時切屏開始和執子下棋。
“我先。”執子拿黑棋，落於三三位。
棋盤之上，黑白分明。沒有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