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愛不愛結局都不變
不管做什麽事都是會有理由的,更何況陳禹在她的心中並不是那種毫無理由就做一些無謂的事情的人。把她們關在這裏肯定也是因為某種原因,歐陽亦涵還是不停的在心中幫陳禹解釋著。
隻是反觀陳禹,他此時的表情完全沒有愧疚的模樣,隻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斜靠在椅背上,隻要手上再拿上一杯茶,也許就隻是簡簡單單的喝個下午茶的感覺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陳禹重複著歐陽亦涵的問題,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著自己。
眼睛沒有再看向歐陽亦涵,反而是看向地上自己的腳,然後穿著皮鞋的腳在地上慢慢的敲擊著,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歐陽亦涵複雜的心。
“我為什麽這麽做對你而言很重要嗎?”低沉又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陳禹的口中傳了出來,人們一生都喜歡追尋著答案,追尋著真理,可是往往,那些答案並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住的。
現在歐陽亦涵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詢問,可以這樣執意的想要知道答案和原因,殊不知,真相永遠都是會讓人絕望的。
陳禹心中像明鏡一樣,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歐陽亦涵心中的地位,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事會讓歐陽亦涵那麽在乎。
他不會像白羽笙一樣自戀,恨不得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愛慕著自己。他更不是傻子,別人喜不喜歡自己,他不會看不出來,感覺不到。
“重要,很重要。”歐陽亦涵的心跟著陳禹的節奏跳動著,語氣堅定地回答。她不管,不管最後的真相是什麽,她一定要知道,一定。
歐陽亦涵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被蒙蔽,和自己相處的男人,和自己但凡有一點關係的男人,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秘密瞞著自己。
他們總是會有理由,不管是怎麽樣的,最後的結局還不是欺騙了自己?所以她是那種比較招惹這種男人的體質嗎?為什麽她的生命裏就不能有一個的對待自己真誠一些不會欺騙自己的男人呢?
她想起了莫文謙,想起了林書延,還有此時眼前的陳禹。這三個男人,可以說是伴隨著她讓她成長起來的男人。
雖然她隻和林書延有過關係,可是沒有關係的那兩個人對她的打擊也不小。
當年那麽心愛的莫文清,都已經結婚了,最後卻被小三帶著孩子找上門,還被趕出家門。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是比這個更讓人傷心丟臉的呢?
命運像是循環演出一樣,好不容易自己終於走出了那段陰影,滿心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這輩子的依靠,找到了這輩子自己最愛的,最愛自己的人的時候,才發現造化弄人這個詞的意思。
於是,同樣的事情就如同複製粘貼一樣重演了,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初看到林書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的場景,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麵,他們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一切一切都如同刀削般的刻進了她的骨子深處。
於是,接連兩次的背叛,她以為自己的的心已經死了。如果這樣還不死心的話,那她真的有些太“犯賤”了。
可她就是再次“犯賤”了一次,這一次甚至還是決定了要結婚的,雖然她心中對陳禹有愧疚,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並不愛他。可是她也並沒有想過去愛別人,也打算好了以後一定努力的讓自己去愛上陳禹。
歐陽亦涵就是這麽一個人,一旦認定了心中的那個他,那麽其他的人不管自己的心意是什麽樣的,她都不會理會。就朝著自己認定的那個目標前進就行了,典型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類型。
可是,在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拋去,在她再次豁出去時候,卻再次發現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麽簡單。生活也更沒有她所想的那麽美好,美好的生活,幸福的生活往往好像都隻是出現在電視劇裏麵,可是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
原本以為自己不敢去聽,不敢去聽陳禹所說的真相,可是卻發現現在的自己心已經沒有感覺了,就像是麻木了一樣。
所以她完全沒有不敢聽的感覺,現在隻想要知道答案,隻想要知道哪些讓自己徹底死心的答案。
“你愛我嗎?”陳禹抬起頭看向歐陽亦涵,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又再次問了一個問題。
隻是當這個問題問出來後,卻是連陳禹自己都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真的這樣問出口,其實他隻是在內心深處這樣想了一想的,並沒有打算真的問出口。
可是聲音好像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哪怕自己很清楚那個答案,可是他還是想要聽歐陽亦涵親口說出來。好像隻有這樣,自己才會舒服一些一樣。
心髒猛地縮緊,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緊張感。他陳禹現在居然還會緊張?他感到有些稀奇,原本以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情緒了,沒想到居然還會緊張。
可笑,是緊張她的答案嗎?那有什麽好緊張的呢?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答案隻不過是一個陳述句,一句簡單的普通的說出來的一句話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
陳禹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猛地鬆開,他需要放鬆。看來自己安穩日子過得太久了,現在的心理素質一點也不好。
歐陽亦涵疑惑的看著陳禹,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也很奇怪他為什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現在他們之間還有必要談論這個問題嗎?自己愛他又怎樣?不愛他又怎樣?
最後的結果能變嗎?還是他會再找一個謊言來掩飾現在這個謊言呢?歐陽亦涵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陳禹。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軟弱的,文靜的,不管什麽事都往自己口裏咽的歐陽亦涵了。
雖然現在自己不愛陳禹,讓她覺得有些愧疚,可是陳禹不是也有事情瞞著自己嗎?哪怕他對自己再好又怎樣?自己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還有什麽事情是欺騙自己的。
所以歐陽亦涵並沒有舉的局促,隻是覺得自己這麽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甚至是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解釋,可是陳禹居然完全都不告訴自己,說的話更是一點邊都沾不上,讓她很是苦惱和著急。
“陳禹,現在我不想跟你談什麽愛不愛的,我現在隻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真的是你帶著我們來這裏的嗎?”歐陽亦涵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耐著性子的繼續詢問陳禹。
孫小雅在一邊看著雖然幹著急,可是現在她知道不是她插話的時候,在歐陽亦涵和陳禹之間的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她插進去不僅沒有任何作用,也許還會起到反效果。
隻是她再次覺得歐陽亦涵的脾氣和她相比簡直是太好了,這樣居然都能忍著不發火,要是她,大概早就上手了吧?
“這還用我說嗎?事情就是你們所想的,就是你們所看到的。”陳禹盯著歐陽亦涵的眼睛,並沒有計較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本來那個問題他就不想問的,雖然內心深處覺得有一絲失望,但是他硬生生的把那抹失望給壓了下去。
一個自己根本不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歐陽亦涵不回答也罷,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現在,他隻是想要讓她們知道是誰帶她們來的這裏,是誰關著她們關了這麽久,至於自己的原因,他沒有必要告訴她們。
自己做的什麽事情,自己為什麽做的事情,永遠自己知道,自己懂得就行了。他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讓別人去理解自己,更沒有想過讓別人去同情自己,他不需要。
陳禹一直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需要任何人理解的,不管別人怎麽說,哪怕林文溪告訴他他錯了,他不該這麽做,他也是不會改變的。
這就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做這些事也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會說自己是為了林文溪,就當是為了自己,隻是為了自己。
人這一生,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帶進棺材裏的,很多秘密和那些心中的故事,也都是哪怕進了棺材都是不會開口的。他現在就屬於這種,不管出了什麽事,不管發生了什麽情況,他的事情,他決口不會提的。
那是屬於他的事情,是屬於他的回憶,是他這輩子寶貴的寶藏,他不願意與人分享。
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解釋,因為就算是解釋也是沒有用的,做過的事情解釋後就能當做沒有做過嗎?不可能,哪怕你解釋得天花亂墜,可是你做過的事情還是不會變,不管你再怎麽去園你做過的那件事,它依舊是已經發生,不可能改變的了。
這一點陳禹心中很清楚,所以他也沒有想過自己能得到歐陽亦涵的諒解,更沒有想過要去把自己的經曆說出來給歐陽亦涵聽。
沒有這個必要,事已至此,是他早已經想過無數遍的結局,就讓她這樣永遠的什麽都不知道,哪怕她會傷心會難過,可是和自己已經沒有半點的關係了。
或者就連她會傷心難過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也不一定呢?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傷心難過呢?
女人的眼淚,女人的心痛,永遠都是留給自己愛的男人的。陳禹現在又有些慶幸,慶幸歐陽亦涵沒有愛上自己,慶幸他們之間隻是這樣就要結束了,慶幸老天沒有在他良成更大的錯誤之前及時的糾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