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龍騰危機
第317章 龍騰危機
包裹著的濃鬱氣息突然間離開,周圍溫度彷彿都下降了,竟然有些不適。
門突然響了,男人應答之後,林水才端著菜進來。
剛才他是在門口聽了多久?
陸瑤不自然地垂著頭。
林水把飯菜都擺好後站在一旁,陸瑤等著他出去,卻發現他不動。
「邵總,有個文件需要您簽下字……」
陸瑤抬頭,男人微微點頭,跟著出去了。
門口,林水馬上換了個臉色:「傅雪姿已經確定難再醒過來,現在傅家人鬧的不行,媒體那邊恐怕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邵允琛臉色暗了暗,長眸深邃,看不清情緒。
「警局那邊呢?」
「暫時還沒出什麼問題,嚴柯這兩天盯地最緊的就是那邊,幾乎沒有知情的人。」
男人微微點頭,半晌,薄唇微啟:「讓公司各部門做好準備。」
林水眉頭一緊:「不攔著他們嗎?」
男人斜眸看他:「攔著誰?為了阻止他們用更大的代價去交換?」帶著冷笑,眸中沒有溫度,「你主動去找各大媒體談,提供他們想知道的東西。」
林水睜大了眼睛,過了半晌,才眨了眨眼,明白了過來。
自己主動交代總比別人隨便亂扒好得多,這樣一來就能把控住一開始的輿論風向,之後再出來其他什麼消息,再加以覆蓋壓制,效果總能不錯。
他馬上快速轉身離開。
男人靜靜站了幾分鐘,眸子沉沉浮浮,神情卻沒有真正輕鬆。
真正的有心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光是尚睿恐怕就巴不得讓龍騰重創。
轉身要進病房時,看見了齊蘊,正在走近。
男人面無表情,只是堪堪掃了一眼,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聽說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齊蘊拉住他。
男人看了一眼被拉住的袖子,抬眸:「你來幹什麼?」
齊蘊張了張嘴,還需要問她來幹什麼嗎?嘴角有些苦澀。
「擔心你……和伯母。」
男人腳步微動,衣袖從她手裡掙開。
不帶任何感情,甚至不肯多說一個字:「不必。」
齊蘊見他又要離開,心裡的憋悶忍不住,冷笑了兩下,聲音也變得清冷:「怎麼?害怕她看見我?還是怪我又多嘴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最後一句還帶著些悲哀和無奈。
邵允琛轉頭,深邃的目光彷彿已經把她看透。
「我不需要你任何額外的關心,我給了你兩個選擇,你選擇去京都,卻還要拿這個來說事,現在只剩一個選擇了,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另請高就,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給你送回去了,至於我的私事,跟你更沒幹系,以後少跟我媽聯繫。」
齊蘊臉色白了白,鮮紅的指甲幾乎要將肉掐破。
一字一句地問:「為了這麼點事你就要對我這樣?我並不知道傅雪姿會來醫院,你要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男人的眸子冷冷掃過去,齊蘊心中一凜。
這樣陌生的眼神她從沒有從他那裡見到過。
「允琛……我,我從沒有說過,可是我的心思你是懂的,這麼多年……我為了能跟你並肩而立,做了多少努力你是知道的啊……」
眼淚蓄在眸中,說話時深情栩栩。
邵允琛默了默,喉嚨動了動。
「還說的話我都說清楚了,如果你還想珍惜從前,就按我說的做。」
說完將手帕遞給他,側身離開。
齊蘊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托著手帕看了半晌,面上已經沒有任何傷心的痕迹,甚至淚水不知道也被抹去,不帶表情的精緻臉龐雲淡風輕,良久,高跟鞋的聲音才逐漸遠去。
……
第二天一大早,傅家人就上演了一場大戲。
難成最知名的媒體採訪了傅父,聲淚俱下地演繹了一場悲情戲。
緊接著,媒體朝龍騰奔涌而去,不光是南城,晉城總部也一樣遭到轟炸。
「請問邵允琛是不是借著正當防衛的理由呼故意將傅雪姿打傷?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手會有這麼不知輕重嗎?」
「傅雪姿和邵母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曾經傅雪姿是邵母的備選兒媳嗎?」
「前天的事因什麼而起?邵允琛是不是欠了傅雪姿?」
……
洶湧如潮水般的記者圍堵在龍騰大堂,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刻。
林水滿頭是汗地站在裡面組織公關。
從早晨到中午短短的幾個小時,龍騰的股票已經大跌,繼續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最後會是怎樣的慘狀。
邵允琛坐在辦公室,手機已經關機,神色淡淡地站在落地窗前,彷彿這一切都在他預期之內。
陸瑤直到中午才得知這個消息,但是邵允琛不在,也沒辦法問他。
過了一會,手機鈴聲響起,是牧名的電話。
「瑤姐,你現在在哪?」
那頭聲音嘈雜。
「怎麼了?」陸瑤眉頭擰起。
「龍騰從早晨開始就堵著很多記者,我剛聽說了最近幾天的事,你現在還好嗎?」
陸瑤神色嚴峻,眨了眨眼:「那邊情況怎麼樣?你見到邵允琛了嗎?」
「沒有,只看到林助理,邵總這時候也不適合出面,不過……恐怕這比對龍騰打擊很大,畢竟事關人命……」
陸瑤心中一緊,咬住嘴唇。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拋出的那個花瓶……
「我知道了,謝謝。」
牧名怕她掛了電話,馬上又寬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龍騰的公關很厲害,邵總又是正當防衛,過段時間風頭過去就好了。」
陸瑤已經聽不進去,胡亂答應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又給邵允琛打了幾個,還是沒人接。
剛放下手機沒幾分鐘,他打回來了。
「你現在在哪?!怎麼沒接電話?」陸瑤口音急切。
男人倒是不慌不忙:「我在公司,現在暫時回不去,晚飯我已經訂好,你跟爸媽吃,不用等我。」
陸瑤簡直要氣笑了,都火燒眉毛了他還能這麼氣定神閑?
「我要跟警察解釋,花瓶是我砸的。」
「胡鬧!你現在能東奔西跑的?你怎麼證明你就是無辜的?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我才能是正當防衛,你只是個圍觀者!不要衝動,這些我都會處理,你好好養傷。」男人的話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