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回去后你還會記得我嗎
酒店裡,陸瑤回到房間,轉身關上門,整個人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溫暖緊緻。
緊接著下巴被握住輕輕掰到後面,濕熱的吻覆上她的唇,纏綿繾綣。
身體貼近的不留一絲縫隙,濃烈而又熟悉的男性氣息灌入她的口鼻,淹沒著她所有的感官和神經。
不需要言語的感情透過纏綿的吻在兩人之間傳遞,曖昧的氛圍漸漸上升,陸瑤漸漸閉上了眸子,緩緩轉身抬起雙手抱住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從客廳一路吻到了床上,倒在柔軟的被褥那一刻,陸瑤忽然找回了些理智,撇開臉捂著他的唇,緋紅著臉蛋嬌羞軟語,「別……我收拾一下就要回南城。」
這個時候再折騰一次,牧名和小張非得要笑死她。
男人低眸凝視著她的臉,眼底跳躍著幾乎要將她灼傷的溫度,菲薄的唇瓣溢出溫熱的唇息噴洒在她臉上,嗓音低啞性感,「你又要丟下我?」
「……」
陸瑤啞然了下,好笑的道:「我是要回南城,邵總,你也要回晉城,明白嗎?」
他以為自己還是個孩子?
邵允琛捏著她的臉蛋,俯首吻住了那誘人的粉唇,一觸即開,低低道:「回去后,你有工作,有父母,有孩子,甚至還有你那些朋友,你還會記得我?」
他完全是疑惑她還有時間去想他嗎?
「……」
陸瑤整個人怔了下,眸低漸漸浮現玩味的笑,「邵總,你是想告訴我,在這裡待兩天你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嗎?可是我沒忘記,所以……回去后還能不能記得你現在的模樣……我還真不確定。」
男人微微皺眉,輕緩的語速透著幾分溫柔,卻又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陸瑤,你當我是什麼?」
陸瑤挑了下秀眉,笑得清純燦爛,「那你想我當你是什麼?前夫哥?現男友?還是……孩子爸?」
邵允琛看著她,一時沒了話,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
前夫,不冷不熱;現男友,太輕佻;孩子爸……她語氣里又完全沒有那種親昵的感覺,倒像是路邊撿的便宜父親。
男人都不滿意,看著她淺笑盈盈的小臉,他忽然又低下頭吻住了那張唇,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
想懲罰,想蹂躪,但心裡湧出更多的還是憐惜。
半分鐘后,他放開她,氣息微微有些紊亂,眼神鎖著女人的表情緩緩眯起,「陸瑤,我有時間等,如果你還不明白,我們可以維持現狀,直到你明白為止,但在這期間,我不允許你的名字再跟其他任何男人沾染上。」
陸瑤呼吸微窒,心臟像是被一雙手牢牢抓住,無法言語,只是看著他。
半晌后,她調整了下呼吸,掀起眼皮勾唇一笑,「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人說不允許,你越是不讓我去做的事我可能越是會去做。而且,你是憑什麼可以這樣要求我?憑你對我的那點喜歡?」
雖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她就是不想讓他那麼輕易得逞,像是他的附屬品一樣,即使自己認為廉價也不願給別人。
「瑤瑤!」
男人從唇齒間溢出她的名字,很低很輕,但卻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蠱惑,眼神更是深邃的彷彿要將她吸食進去。
陸瑤心口緊了緊,差點沒守住防線,無聲吞了吞口水,忽然抵著他的胸膛想將人推開,「我還要回南城,沒時間陪你耗著,起來。」
「你也可以跟我回晉城。」男人忽然道,不僅沒起身,俊臉還向下更貼近了幾分。
他很不喜歡她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總覺得懷裡抱著的只是個幻覺,像是隨時要破滅的泡沫,但他不是個沉浸在假象里的人,更喜歡現實中握在手心的感覺。
陸瑤微微掙扎了下,俏臉一惱,嗔怒,「邵允琛,你還來勁了,我是不是不答應你,你就不放我走了?」
「我不想下次見面,你又當我是個陌生人。」邵允琛面無波瀾的看著她。
氣氛似乎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陸瑤心裡的某種情緒蔓延開,看著他,似乎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但還是乖巧軟軟的答應了,「好,我答應你。」
回答完,原本糾結複雜的心情也出奇的沉靜下來了。
邵允琛低眸對上女人精緻的五官,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男人又親了親她的眉眼,才將人放開。
陸瑤鬱悶的不行,轉身一個人沉默的去收拾東西。
把行李箱整理好推出來,她抿唇看著他,「你是打算幹嘛?回晉城,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回去。」男人只回答她兩個字。
陸瑤沒再問,出了房間聯繫了牧名和小張,打算直接去機場。
邵允琛依靠在門口,懶懶的看著三人,「我正好也要去機場,一起吧。」
陸瑤,「……」
這男人怎麼那麼悶騷?他非得跟他們一起去嗎?
「不方便,我們可能去的不是同一個機場。」陸瑤淡淡拒絕。
男人淡淡一笑,「只要票是一樣的就行,你們也能搭個順豐車,不是很節省嗎?」
陸瑤,「……」
真是堵的她一下沒話說,雖然可以報銷,但的確是省一點是一點。
牧名曖昧的笑了笑,「對對,瑤姐,你們快點,我們把行李箱先拖過去。」
兩人說著,就丟下她一個人推著箱子走了。
陸瑤簡直想給自己這倆下屬頒一個最默契兄弟獎,真的一點也不顧著她。
她扭頭目光看向含笑的男人,胸口一悶,「是不是每次欺負我,你都覺得特別有意思?」
男人低頭瞥她一眼,笑了笑,「我可欺負不了你,每次說一句,你都能頂十句,我這麼多年被人擺臉色都沒在你那兒多。」
「……」
陸瑤擰眉,仰頭望著他想著怎麼懟回去,男人忽然牽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再不走天黑前肯定是趕不到南城了。」
陸瑤走著的角度恰好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完全辨別不出他此時的情緒,也就沒有留意他的話,等買票的時候才發現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