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官方的勘察
一行人看起來灰溜溜地回到警局。
梁宇達和趙亞都注意到，剛進新興城區，就有一輛車緩緩地跟了上來。直到他們的車進了警局，那車才緩緩繼續向前，離開了他們。
確認車沒跟進警局後，梁宇達才讓幾人換下警服。
梁宇達讓趙亞跟領導要了一個極小的會議室，讓大家都到裏麵集中討論。
管理處的先把設備探索到的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數據匯總。
白天睿根據工作人員總結的數據，一臉嚴肅的和眾人說道：“兩部車所偵測到的情況一致，樹林中隱藏著八個靈魂，別墅裏估計二十來個。旁邊那棟建築裏，沒有靈魂。現在，雖然知道了靈魂的大致數量，但它們的道行和能力，還不得而知。至於下一步行動，我們還得回起東做詳細計劃。”
“我看到那儀器的顯示，但我在現場開了天眼後，卻沒有看到一個靈魂。或許，是它們隱藏得太深。對了，你們若是在兩地這麽來來回回地跑，會不會太耽擱時間？”
莊妍說了自己所見到的，接著又問白天睿。
梁宇達和趙亞也有同樣的疑問，一同看向他倆。
“我也不想這樣……但根據今天勘測的情況，隻能這麽麻煩一點。如果提前過來，動靜過大，難免打草驚蛇。等商議好了對策，召集足夠的人手，我們還會再來。放心，確認了這邊的情況，我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梁宇達舉手，示意有話要說。
白天睿伸開手掌，讓他說。
“或許，你們可以跟監管你們管理處的機構匯報，爭取更多的支持。”梁宇達認為，官方渠道要求調查，大概會更方便一些。因為常年的職業生涯，他一直認為大家就應該站在明處，通過相關機構的官方支援，解決問題。
白天睿無奈的笑了笑，“這裏邊的東西，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實際上，也有專門監管管理處的機構。但是，長期的無所事事讓機構內部矛盾激化，監管處裏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越來越強了。而且，這部門和各地管理處，多多少少有著一些說不清，理不明的關係。所以，大多數地方管理處遇到問題，都喜歡自行消化處理。
白天睿無奈的微笑，讓梁宇達秒懂。
他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我這裏雖然可以暗中給予你們支持，但次數多了，時間長了，我分內的工作，多少會受一些影響。所以，若是我無法提供方便，請不要見怪。
“放心，絕對不是要挾什麽，這是實話。”
為了避免引起他們的誤會，梁宇達接著解釋。
“我理解，這次回去，我們會考慮下達一個官方文書，指明需要二位的協助。以後再請你們幫忙，無論是官麵上的，還是私底下的交情，都不會影響。”
白天睿雖然隻是管理處聘用的天師，不過，他在起東那邊，也有著不小的權力。類似管理處的二把手。
接著，他又問了莊妍，讓她這邊聯係楊謙，準備配合行動有沒有問題。
莊妍表示沒有問題，回問了起東安排兩人監視楊謙的用意。
“別緊張，我們隻是對尋求幫助的人做一個幾本的調查，希望不要讓我們空費精力。就是說，我們先得確定楊謙是否幹淨，然後，再跟他攤牌，並同意他的請求。最開始我們拒絕提供幫助，是怕他回來之後按耐不住，提前行動。”
白天睿這麽一解釋，莊妍明白了。起東管理處做事，是悄悄的進行，不是大張旗鼓的安排人馬過來。
明白了這一點，楊謙和她，可以在明麵上跟起東管理處的正麵接觸。
設備收集到的資料，已經整理城了一個視頻，裏麵清晰的記錄了靈魂的位置和運動軌跡。
路邊小樹林裏的，幾乎一動不動藏身在那裏。
別墅裏的靈魂，更像是在辦公室裏上班的人，走來走去躥出竄進，忙得不亦樂乎。
“這東西，靈魂附身以後，還能偵測到嗎？”莊妍看著視頻資料問道。
“可以，隻要有靈魂的存在，方圓六十米的距離，它們無從遁形。”白天睿對這套設備，頗為自信。
‘好在不能檢測到玉墜裏的靈魂。’
莊妍暗舒一口長氣，“那……別墅裏的靈魂，會不會是上了工作人員的身體，讓他們突破身體的承受極限，幫他們做著什麽事呢？”
莊妍覺得，一般靈魂，無論是移動或者習性，不大可能會像人類辦公一樣。要麽速度極快，要麽，在同一個地方慢慢地飄來飄去，思考人生。
白天睿看著視頻思索一番，點頭說道：“有這種可能。那些不動的，或者行動緩慢的，應該是在修行。而快速移動的，大概就是附在某人身上，和人類的身體協力完成某項任務。”
“這是什麽設備，這麽厲害？”趙亞看著視頻，忍不住問道。
白天睿介紹，這是管理處最新的科技產品，能根據周邊空氣的變化，對靈力聚集的地方發生感應。它不受障礙物的影響，能清楚的反應附近靈魂所在。
“靈力聚集是什麽鬼？”趙亞的問題越來越多。
“額……這解釋起來很繞，實際上，世間的靈魂，就是靈力的聚集。隻不過，這不是平白無故的聚集，是人類死亡後的腦電波殘留，由人類大腦的最後臆想.……控製的。”
既然有美女感興趣，白天睿不顧自己六十來歲的身體素質，跟趙亞耐心地介紹起靈魂方麵的知識。
今天白天睿介紹的東西，是從科學的角度，重新解釋了靈魂留在世間，不願離去的原因，趙亞聽得越發著迷了。她沒想到，靈魂這東西，不但不是封建迷信，還有這麽多的非物理現象.……越聽，覺得不明白的東西越多了。
比如道行和能力之間的關係，難道靈魂也能通過鍛煉，越變越強嗎？加上靈魂堅持信念，存在的時間接近正無窮……那到最後的能力，不是能上天了嗎？
她開始追問，白天睿遇到的靈魂中，道行最高的是多少年？有沒有和哪個靈魂聊聊古時候的事，古時候真的就是三妻四妾嗎？
等等之類的問題，問得白天睿應接不暇。
白天睿沒辦法，隻好告訴莊妍，有的東西知道太多後，隻能跟著他們，一起回到起東，到管理處工作。並且，前五年需要跟家人斷絕關係。當然，也有保密工作做得好的，三年就可以探親……
“算了，我還沒結婚呢，去那麽久不聯係，我爸我媽肯定受不了。我還不如留在這兒啃老呢。”
趙亞一聽，這規矩比警隊還多，連忙搖手，表示不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在這邊配合好他們就行。
關於保密的問題，管理處還是信得過他們的。
據梁宇達介紹，自己兩個月前讓楊謙幫忙處理了家事，已經知道世上真有靈魂存在的事了。知道真相的時間，他故意說得早了一些，為的隻是讓管理處的人相信，他和趙亞，是保守得住秘密的人。
果然，白天睿隻簡單提了一下保密要求，沒有太多的刁難。
趙亞則像逃過一劫，不再問東問西。她看了一眼莊妍，覺得現在跟他們的關係很好，這些東西，可以慢慢從這邊了解。
五人一直討論到了中午，白天睿表示，他們要馬上回起東製定計劃。這次帶來的設備過於沉重，不方便帶回，就請梁隊幫忙代為保管。等做好行動計劃，下次正式行動的時候，再來取用。
梁宇達這邊沒什麽問題，設備打包後可以存放在證物室。
討論結束，幾人到外邊找了餐館，一起吃了午飯。
飯局中，白天睿誠懇的請莊妍多做做楊謙的工作，別為他去起東吃了閉門羹生氣。下回行動時，一定請他全力配合。
楊謙的實力，白天睿是知道的。這麽年輕的小夥子，對付那麽多的靈魂，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更別說楊烽，竟然與程武一起，殺散了那麽多強力靈魂。
到新興之前，他聯係過胡明和程武，因為上次的合作，他覺得這師徒二人能力，也還不俗。
不過，原來留下的電話，已經停機銷戶了。
“莊雅，有兩個師徒，若是遇到他們，請幫我說服他們，最好能一起行動。當然，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你我都知道，不必隱瞞。我想，他們知道我們過來這邊，應該不會不管。這邊的管理處有事，最初還是胡明先提出來的。”
臨別前，白天睿請莊雅幫他注意一下兩個天師，若是有幸遇到，一定請他們伸出援手。
莊妍知道他說得是誰，但還是假意詢問了兩人的名字和體貌特征。
白天睿說出了胡烙和程小五現在的名字，對兩人的能力讚不絕口。表示若得這兩人相助，那清理起來，將會事倍功半。
巧了，這兩個天師，梁隊和趙亞都知道。
現在聽到官方人士對兩人的讚賞，他們倆，越發覺得楊謙這個小夥子，靠譜。
第一次現場勘察行動到此結束，梁宇達安排趙亞送他們去機場，自己去整理設備，把設備歸到證物室儲存。
莊妍沒事，和眾人告別，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