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

  正當我們要離開時,後麵突然有人叫我,老門自己趕了上來,兄弟一場安哥不想太難看,老門棱角分明的臉笑了,“安哥,阿南,對不起。”,即使知道他是真心的道歉,我和安哥依然沒給他好臉色,安哥跨出一步,他的體型跨出一步可有點費勁:‘行了,我們不計較,但是兄弟到頭了,您好自為之。’


  老門也不知道什麽,轉身離開。


  其實世界末日,連生存都是問題,我也沒有資格去責怪誰,都是為了生存,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要了斷。


  回去收拾了東西,準備踏上去南方的路,臨走,葉離還有點不舍,我看著她“怎麽了,不想走。”,葉離沒有看我:‘這裏是末日之後我待過最安全的地方。’


  話是這麽,但是我們還是要離開這裏,就算沒有楊德善這個區長,這裏的規則始終是不完善的,我的能力被發現會和西服男李川一樣被看成怪物,去往南方才是最好的選擇,西服男消失不見了。我和安哥大包帶包的,帶著葉離離開了a市幸存中心。


  離開a市三,和幾個月之前一樣,汽車幾乎都橫在馬路上,也沒有馬路可以通行,高速路還好一點,但是高速公路上總有末日之後趁火打劫的團夥,而且高速上沒有補給,我們還是沿著城市通行。


  葉離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反而和我更近了,即使被楊德善叫做怪物,在她心裏我也是比那種人更可靠的吧。其實末日之前我也有個妹妹,不過那一,幾秒鍾之內,整個學校的人就憑空消失了,我的親人們,朋友也都消失不見了,雖然不知去向,連屍體都沒有,但我心裏清楚,其實和死了沒有差別。大家都消失了,好在我是個理性的人,我清楚的知道末日當前,最重要的就是生存。


  安哥一路上話都不多,安哥這個人呢,就是東北那種豪爽的大哥,即使世界末日,沒事也能給你來點社會搖的那種,但是老門的事實在對他打擊有點大,他總是拎著東西走在我和葉離後麵。


  地圖上我們應該在a市和zz市之間,馬上就要到達zz市了,現在手機上的app還能使用,所以找路也方便了很多,一路上我們看見很多房子和幾層的樓房,估計已經在城市邊緣了,路燈有時候還會亮,給我一種還在上學的錯覺,看到色晚了,我叫了安哥打算休息。


  突然,嘭的一聲!,我的第一直覺是有人開槍我直接帶著人躲了起來,‘南哥,他們有槍。’葉離很害怕的樣子,‘沒事,哥能搞定。’這倒不是我自誇,我已經如今大概可以發動五次能力左右,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極限,但是搞定十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我從掩體後麵露出頭,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覺得不對勁,瞬間回頭,一把手槍已經頂在我的頭上了,順著手臂看去,是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女人,看樣子她黃色的頭發應該是末日之前染得,已經有些褪色,長得倒是蠻好看的,槍都頂在我頭上了,哪有功夫思考那麽多。我倒不害怕,等著她開口,藍色衣服的一看我不害怕倒是很震驚,她揮揮手叫出了其他的人,大概年齡5差不多左右的三個女人,其中一個白色外套的女人手上還有一把槍。她不在拿槍指著我,轉身對她的人道:“這子不害怕,頭一個見。”


  拿槍那個架著安哥,剩下的架著葉離,我看著藍衣服女人喂了一聲,她回頭看我,不太耐煩:“幹嘛?”,‘你抓住我們要幹什麽,唄。’藍衣服的來了興趣,‘被抓了還好聲好氣的呢?行,你們隻要食物分我們一半就行,也不多要。我們。’她話還沒完我直接發動能力,之前探查了她們隻有兩把槍消耗了一次能力,第二次直接把槍移動到我的手上,我看了眼,保險已經拉開了,就是普通的警察05式手槍,和上次的場麵一樣,四個人瞬間愣了,然後下意識的想跑,白衣女子才跑出去兩米,我朝開了一槍:“你們誰敢跑!”我大喊一聲,她們四個都停下了,我拿槍指著藍衣服的,‘,你叫什麽名字?’藍衣女子一看完了,直接癱坐在地上,“名字還重要麽?我姓蘇,你發落吧。”她的話完,其他三個人也像是放棄了抵抗,都低下了頭,安哥一直沒話,這時候倒開口了;“那個,大妹子,我們不是殺人放火的人,咱們可以慢慢談。”“


  姓蘇的女人沒有抬頭,黃色的頭發幾乎搭落在地上,‘是啊,還不是你們男人想怎麽談就怎麽談,要不要我自己脫衣服啊?’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倒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我把槍的彈夾取出來撇在地上,‘現在呢,你們可以跑了,還是打算和我們慢慢談?’,藍衣服的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一邊站起來一邊苦笑“你這種傻子怎麽活到現在的?”


  藍衣服的叫,白衣服的叫陳倩倩,剩下一個叫陳什麽,還有一個長得身材很好的叫沈嘉寧,他們是zz市本地人,末日之後他們運氣好撿到幾把槍,在這裏靠打劫一部分人的食物生存。


  ‘你們為什麽不去城市內部呢?’我有點疑問。


  看了看我,‘女人在內部生存是很難的,我帶她們三個出來就是因為沒辦法。’


  我懂了她的話,讓我想起來楊德善身邊那個女人,話間我們到了她的住處,一個網吧,沒錯,一樓是網吧,二樓台球廳的地方。


  進了裏麵,直接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她的姐妹也都找了地方坐下,還給葉離找了椅子,我拿出包裏的幾個幹脆麵和壓縮餅幹。


  ‘這頓飯算我的。’


  ‘你倒是好心。’有點嘲諷


  安哥不樂意了,指著:‘怎麽話呢?建南不和你計較還擺個臭脾氣。’


  我拍拍安哥‘沒事,坐下安哥。’


  ‘這,你們四個人在一起生存多久了?’,沒有話,陳倩倩開的口:‘大約兩個月吧。’


  ‘四個女人生存不容易吧。


  好像沒有好脾氣一樣‘嗬,你還知道。’


  ‘怎麽話呢?’’安哥又看不下去了


  ‘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我嚐試的問道。


  ‘不然呢?末日這光景你還能對我們做什麽?我們四個女人,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有槍,就算沒有槍也有什麽古怪的能力,你們要殺要剮不是隨意?’她倒是出心裏話了


  ‘沒看見我帶個女人?’我看著她眼睛問她,她好像準備好了下一句,‘誰知道呢,你們男人覺得一個不夠唄。’’


  ‘蘇姐,他不是這樣的人,我南哥人很好的,就算末日了。’葉離開了口,但姑娘的話這種老姐顯然聽不進去。還是撇著頭有點蔑視的看著我。


  我一看沒轍,話都費勁,心思了下:‘你自己都要殺要剮隨我們,那你態度好點不成啊?現在你們四個的生死都在我手上你也知道,何必擺個臭臉,我就問幾句話,你告訴我就行。’


  ‘行,吧。’


  ‘zz市大約多少人,什麽規則,誰在管?’


  倒是沒脾氣了,一五一十的回答了,zz市人口她估計有三四千人左右,規則就是不惹上麵的管理者,管理者不知道,她有很多。


  安哥又按捺不住了,推開椅子,‘這不就對了麽,我們就是問你點事,早得了。’


  還給我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你們來這裏幹什麽?’擺了擺頭發,看著我。


  ‘路過,要去的地方經過這裏而已,結果被你們給截了。’我擺擺手


  她起身出門,‘倩倩他們在這住一晚吧,什麽南你出來和我談談。


  我跟著她走了個轉角,在一個銀行的門口停下了,現在的氣還是有些寒冷,我和她坐在台階上,等著她開口。


  ‘末日之前我覺得長得漂亮是好事,但是,末日之後女孩子生存就隻能靠著身體和運氣了,在這裏就算找到了食物想要生存也要迎合那群男人。’’


  我聽懂了她的話,‘我們之前那裏也是,沒有秩序,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她的眼睛沁著眼淚,打濕了睫毛,我在想末日之前這樣好看的女孩子一定挺受歡迎的吧,‘那些男人,直接撕開我的衣服,我相信的男人也隻把我當肉票,那件事情發生兩後我就帶著她們跑了出來。雖然不穩定,但是至少把握在自己手上。’’


  她有些的模棱兩可,但還是讓我明白了,末日當頭,誰不是想帶著尊嚴奮力生存呢?


  她靠在我的肩上,話聲音很輕,‘我不是對你有感情,我就是借個男人肩膀靠靠,如果你要走把她們三個帶上吧。’她的頭發被風吹拂到我的臉上,我透著她的的頭發看去她的臉,已經有些淚水流過了臉頰,她抬起下頜,碰到了我的嘴唇,‘帶她們走吧,我可以滿足你。’她的話既像伊甸園毒蛇的誘惑,又像是古老的訓誡在敲打我的內心。


  我推開了她,她好像有些失落,可能是她覺得她的的希望落空了。


  ‘我會帶你們四個走,不管你是虛情假意也好,或者是你隻是想要救她們三個,我都答應你。’我的語氣很平淡。聽到我的回答,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謝謝你。’


  帶上四個女人無疑是拖累,而且也不能見到可憐的人就帶上,不然我們自己都會被拖累,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可憐,還是她的容貌,還是那個吻,我還是決定帶上她們。


  在外麵枯坐了很久,回到那個網吧,安哥都開始打呼嚕了。在等我,我進來迎上她的目光,對視間,我們什麽話都沒,我走到她旁邊,我們兩個肩靠肩的睡著了。


  ‘阿南!’


  安哥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太陽出來了。陽光透過大門灑了進來,坐在我旁邊,安哥指了指,‘你咋和她睡在一起呢?’,安哥對我擠眉,好像別人看不見一樣。


  ‘唉,昨太困了,沒看人。’我敷衍道


  安哥一臉不信,‘那妹子長那麽好看,你這處男能不動心?’


  ‘不信拉倒。’我擺擺手起身,‘對了,安哥帶上她們四個吧,咱們沿著城市邊上走。’。


  安哥看了看陳倩倩,‘嗯。’安哥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帶上也行吧。’


  安哥心裏肯定是想帶上的,但是我不提的話他肯定不會提,安哥就是那種古道熱腸的人,唉,我笑著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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