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榮華富貴?本世子賞了
來了?什麽來了?
吳貴和丁剛突然被朱羿的一句話說糊塗了,但是又不敢問。
這時“轟隆隆”聲音傳來,同是沙化之地人,很明白這是馬踏沙地的聲音,而且還需極多的馬匹才行。
沒過多久樓梯道上再次傳來“蹬蹬”聲,二人好奇看去,一股衝鼻的血腥味撲了過來,伴隨著血腥味,出現了兩人,一青衫一黑甲。
“左翼千夫長龐德,奴才王連山參見世子殿下,參見諸葛統領。”二人同時參見,不同的是龐德行躬身禮,而王連山則行跪拜禮。
“如何?”
“一千餘孽頭顱一個不少。”
二人簡單倆句話卻讓旁邊的吳貴丁剛嚇一身冷汗,一千頭顱那就是一千條命啊,哪怕一千隻雞也要用好幾輛馬車拉,更何況人。
“不錯,該賞。”
說著朱羿一手掀開箱子蓋,頓時在霞光的照耀下,滿箱的財物讓人眼花繚亂。
“這.……這.……”
看著一臉吃驚的王連山,朱羿笑道:“怎麽很吃驚嗎?我說過事情辦成許你榮華富貴,這是你的了。”
王連山眼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果然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自從王家被滅,自己一介散人,隻有偷偷賣些自己鍛造的武器,換些錢財,不然真會餓死。
偷搶那是不可能,以前說的好聽叫休養生息,其實就是東躲西藏。
而且哪怕是賣,都是一個不敢買一個不敢賣,白菜價罷了。
“謝世子賞賜,但是這次全靠龐千夫長和鐵衣衛的相助,才可以做到,所以賞賜我隻取三分之一便好。”
一聽王連山的話,朱羿一笑,果然這些大浪淘沙下的人,比當兵的靈活多了,說著還瞥了一眼諸葛守將,這讓旁邊的諸葛守將一頭霧水。
“龐千夫長,既然這樣你就收下吧。”
原本一臉凶相的龐德,此時嘴巴都裂開了,誰人不愛財,尤其是大把的錢財。
“那我就替將士們謝過世子殿下和連山兄了。”說著就準備上來抗箱子。
“哼”
一聲冷哼傳來,諸葛守將狠狠瞪了龐德一眼,這讓準備扛箱子的龐德又尷尬的縮回了腳。
朱羿有些想笑,隨即道:“好了好了,龐千夫長你把箱子帶下去,下麵還有三個箱子,給將士們分了,然後告訴將士們,男人嗎?在哪裏領賞就在哪裏花了。”
一聽這話龐德滿臉興奮,但是看了眼旁邊麵無表情的諸葛守將一眼,有些不敢動。
“既然世子有令,那還不快滾。”
滿臉通紅的龐德,嘿嘿一笑,一把抱住箱子就準備下樓。
“等一下”
龐德剛剛抱起箱子,諸葛守將不帶感情道:“分批入鎮,不可擾民,不可搶奪,不可仗勢,不可醉宿。”
“放心吧統領,鐵衣衛軍法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跑下樓的龐德,朱羿笑著對著吳貴丁剛道:“本世子今天很高興,今晚就住這魚躍樓請二位吃頓便飯嗎,怎麽樣?”
“世子客氣了,能和世子吃飯,那怎麽能叫便飯了。”吳貴連忙笑應著。
……
夜晚,魚躍樓格外熱鬧。
王連山一個人背靠樓梯看著下麵哄鬧的人群有些無語,好好的安靜吃個飯不行,非要說不熱鬧的酒樓,那還是酒樓。
現在倒好,聽說世子殿下在樓上吃飯,平常見不到一麵的大家閨秀全出現了,然後又引來一大堆公子書生,再加上沙化之地生性豪爽,此時魚躍樓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了。
頂樓一張桌子擺在窗台,桌上擺的也是魚躍樓最好的酒菜,桌上隻坐了四個人,原本諸葛守將不願意坐,還是朱羿要求的。
“說真的這酒雖然貴,但是卻酒味不足。”
朱羿端起這二十兩銀子一壺的春風醉,有些感慨道。
“世子說的對,還沒有鎮子上老李頭燒的赤露好喝。”
喝了些酒,一直閉口不言的丁剛話也多了起來。
“這裏有赤露?”
一聽這話朱羿來了興趣,赤露酒是沙化之地特殊的赤露草釀造的,赤露草也是沙化之地最多的草,生命力頑強,哪怕在嚴重的沙化之地都有生長。
但是赤露草味苦澀且韌性十足,根本沒法食用,幾乎是怎麽吃下去還這麽出來。
但是世上沒有無用的東西,隻看你怎麽發掘。
不知道誰想出的辦法,拿著無毒又韌性十足的赤露草釀酒,沒想到成功了。
雖然成功了但是味道卻十分奇怪,除了酒香還有一股淡淡沙土味,而且色澤居然是土黃色。
但是酒勁十足,價錢便宜。
“赤露肯定有啊,怎麽世子感興趣。”
丁剛有些懷疑,帶有沙土味的赤露被認為是下等人喝的,喝的人一般也都是最底層平民,或者一些嗜酒如命的酒鬼。
“我最喜歡的就是那沙土味,對別人來說是腳下的土味,在我看來卻是生命的味道。”
“世子說的有理.……”已經半醉的吳貴,滿臉通紅道。
……
落霞鎮外,一輛駟馬拉行的馬車緩緩而來,馬車全部檀木製造,自帶驅蚊和醒神作用,馬車正中央印有一尺大小的“常”字,一目了然。
馬車旁則是一隊約百人的隨行護衛,明王域內出行有百人護衛,地位可想而知。
馬車剛到鎮口,一位身高七尺半,麵方且五官極為立體,給人一種如同頑石一般感覺人已經等候在此。
“右翼千夫長章柯,參見常少爺。”
隨著車簾被掀開,一身錦衣華服的男子走了下來,男子歲數不大身高六尺相貌儒雅,一身貴氣讓人一看便知不簡單。
“為了早日見到表弟,衛青真是失了禮數,麻煩章千夫長。”
“不麻煩的,世子在魚躍樓,我這就帶常少爺前去。”章柯微微一笑道。
常衛青躬身一禮道:“章兄,聽家父說章兄父親與家父乃至交好友,所以章兄如果不嫌棄就叫我衛青吧。”
章柯一聽這話,整個人沉默了下來,常衛青則滿臉笑意的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截的男人。
“衛……衛青兄。”章柯表情嚴肅,仿佛被什麽擠壓一般,一字一字從嘴裏蹦出。
聽到章柯的稱呼,常衛青一臉笑意道:“那就請章兄帶路,我也想看看七年未見,表弟還是當年那個表弟嗎?”
章柯自從喊出衛青兄後,反而輕鬆了下來,笑著帶頭引路,但是卻沒有注意到常衛青提出當年二字,眼中的神色。
是嫉妒或是恐懼?
魚躍樓上酒正酣,焉能知其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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