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叫也讓四周本就圍觀的人,一下全部聚集起來了。
公子哥旁另一個歲數頗大的仆從一手扶著斷指仆從,一手撿起斷指氣憤道:“公子,小四子他手指齊根斷了。”
公子哥臉色漲紅,頗有忌憚的指著朱羿道:“閣下傷我仆從,是不是太過分了。”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位公子是那隻眼睛看見我傷人了,你這樣汙蔑我,那我也隻能報官。”朱羿連頭都未抬,斯條慢理的喝著茶,緩了緩自己吃撐的肚子。
“你……你……”
公子哥一下啞口無言了,這麵前明顯主仆二人,莫要說拿武器了,甚至連筷子也才剛剛放下,怎麽可能讓人斷指,而這不是他們做的,難道還是被風刮斷的不成。
四周不少人也是議論紛紛,顯然都覺得此事和朱羿二人無關,這讓吃了悶虧公子哥越發難受,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吞不下又吐不出。
“夠了,這事就先不管,但是你們二人侮辱天山,這事情怎麽說。”公子哥一巴掌拍在朱羿桌子上,居然將上麵的碗筷都震了起來。
這話也讓四周被憑空斷指而引來到人群,瞬間喧嘩。
在天水城誰敢侮辱天山,不要說這外來的小年輕,哪怕一城城主也不敢如此。
朱羿看著四周那異憤容辭看熱鬧的百姓,心中微動,看樣子這天山的聲望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這話說的,敢問這位公子,我說了什麽侮辱天山的話。”朱羿看著眼中有著得意的公子,嘴角一翹問道。
“口出狂言,可以不守天山規矩,隨時可入天山,你是將天山那些冰清玉潔的仙子當成什麽。”
公子哥聲音陡然提高三成,對著朱羿吼道,其他不說,光是這氣勢絕對可以壓得住人。
四周一雙雙開始眼睛對著朱羿怒目而視,罵罵咧咧的朝著朱羿擠來。
而這時外麵也擠進來一群人,正是諸葛守將趙琴等人,看樣子這裏的動靜也將他們引來了。
隨著諸葛守將和林葉,英雄等人將朱羿圍了起來,將四周之人堵在外麵,其他人也看見了這些護衛朱羿的這些人。
“怎麽你想仗著人多不成,在別處也許可行,可是在這天水城,你是在做夢,大家對嗎?”公子哥的話讓四周所有人,一片叫好。
朱羿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裳對著公子哥道:“齷蹉之人,想什麽都是齷齪的,我隻是想拜訪天山,在你口中就變成了這樣,是你把天山看成了什麽。”
公子哥輕笑道:“牙尖嘴利,天山自古有規矩,男子不可入,你卻以這為借口,在這胡言亂語。
這樣可好,你如果你真能入天山,那麽說明我王濤錯了,我王濤胡言亂語毀閣下名譽,胡思亂想對天山不敬,我自願祛除淫根,反之……”
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二人,哪怕有些不明白的人,隨著一旁人的解釋,也是羞紅臉,但是卻沒有一人離開,看熱鬧可是永遠不缺人的。
朱羿嘴角一翹道:“敢問這位公子可否娶妻,家中有無兄妹。”
王濤眼中泛著寒光,但是語氣卻頗有自得道:“有一位妹妹正是天山弟子。”
“天山弟子”這四個字讓四周不少人眼睛一亮,這天水城中人口百萬,但是真正和天山有一絲關係的不到千分之一,而這千分之一的人,便是那些想要求醫問藥人的唯一辦法。
人有富貴自有友來。
立馬就有人在人群中鬧哄哄道:“人家可是有妹妹在天聖山,怎麽會是齷蹉之人,看樣子這真是賊喊捉賊。”
“對對,簡直讓人惡心,公子和這種人打什麽賭,簡直侮辱公子身份。”
“哈哈,你看這人話都不敢說了,肯定也沒有想到會遇到真龍。”
朱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人群中好像勝劵在握的王濤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本是好意擔心閣下後繼無人,既然閣下如此堅持,那麽便試試如何?”
原本還在一旁鼓動聲勢的旁人,包括王濤都是一愣,這是應了下來,這人是不是傻了,剛剛都沒有答應,現在知道了這位可是在天山有家人,還敢答應。
王濤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沒有人是傻子,尤其這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越加不可能是傻子。
可是王濤卻壓根不相信眼前之人可以登山,自天山這麽多年以來,從未聽說過男子登山,哪怕漢王來此,也是天山之人下山迎接招待,絕不會帶入天山。
“我說的是入天山,是入那冰雪覆蓋萬年不化的天山。”王濤咬了咬牙道。
“難道這裏還有第二座天山,那我真是孤陋寡聞了。”朱羿好笑的反問著,讓王濤臉一紅沒有做聲。
也許是看出了王濤的猶豫,人群中有人便忍不住道:“那總有個時間,如果你一百年都沒有登山,那我們還等百年不成。”
王濤眼睛一亮,抱著手對著朱羿道:“公子聽見了嗎?”
“三個時辰。”
朱羿隨手將龍脊劍插入桌子上,長劍直沒劍柄,笑意十足的看著王濤,而這充滿信心的眼神讓王濤忍不住低下了頭,居然不敢與之對視。
王濤突然有了悔意,但是箭在弦上,如果此時自己退縮了,不要說在這天水城無地自容,怕是也會連累身在天山的妹妹,而且怎麽樣王濤也不會認為自己會輸。
“不可強闖,不可偷入,必須從山門而入,且完整無缺下山。”王濤咬牙將自己認為的一切後路都堵死了。
朱羿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隨後笑道:“為了確保賭注順利完成,要不要請一個威望十足的人來監督。”
“要不我來如何,這麽好玩的事情,加我一個可好?”
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外,男子長的倒是很好看,細眉丹鳳眼,高鼻梁薄嘴唇,此時帶著笑意卻讓人感到一股邪意。
看見這男子,人群立馬讓開了一條路,兩邊之人連忙口呼少城主,連王濤也是臉色一變,忙不停的彎腰行禮。
朱羿倒是沒有行禮,隻是笑著點了點頭,而這一點頭也讓這少城主嘴角笑意越濃,再次開口道:“這個公證人我來做如何?”
“可以。”
“不好。”
誰也沒有想到,說可以的居然是朱羿,而王濤卻說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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