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羿再次出現在城門的時候,眾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看著那異常顯眼的馬車,朱羿苦笑著道:“帝域內,這馬車怕是無用了,找個地方先放著。”
等眾人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就連白素素和趙琴都不能幸免,也隻有朱羿一人,手中把玩著原石,雙手輕鬆的帶頭出了帝六城。
就在朱羿離開不久,一處小巷中一具屍體被人發現,屍體上到處都是刀傷,尤其那刻在牆上的字引人矚目。
“既不為萬千冤魂做主,那便去向冤魂謝罪。”
尤其當人們發現這死者,居然就是帝六城城牧,大名鼎鼎的田遠之時,整個帝六城沸騰了,很快凶手也被抓到了。
居然隻是一個兵卒,兵卒也已經自殺,誰不不敢相信,堂堂上過戰場一流高手的城牧,居然會被一個兵卒殺了,這成了一樁懸案。
北門來往人口極少,大多數都是一些刀口舔血的江湖客,畢竟北邊出去,便是凶名赫赫的帝域,一望無際的深山密林,到處都是獸吼鳥鳴,看似生機勃勃卻是真正的埋骨之地。
自從天絕衛橫穿了帝域,現在各大域之間,也開始密切派人探尋帝域,畢竟掌握此法,便代表了進可攻退可守。
而帝六城的探尋之人,便是那些江湖客亡命徒,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當朱羿一夥人出了城門,便引起了不少人都關注,這一群普遍歲數不大,且帶著美嬌娘更像是遊山玩水的家夥,讓那些亡命徒眼中貪念大盛。
而在這亡命之徒裏,誰也沒有發現一個極其眼熟的家夥,竟然是天山下的宮楠。
此時宮楠看著入了帝域的朱羿等人,眼中閃過怨恨,連忙自懷中掏出一隻巴掌大的黑色小鳥,一張紙條綁在腿上,小鳥如同黑色閃電消失無蹤。
大秦王城鹹陽城內城裏,一塊占地百丈的田園,長滿了苦寒根,誰也不知道,明明隻有寒冷到極致的地方才能生長的苦寒根,為什麽會在炎熱的鹹陽城裏常年不衰。
這裏的苦寒根毫無靈性,隻是如同籬笆一樣,將一處頗大的茅草屋團團圍住,茅草屋前則是一位方麵大耳頗有富貴之相的中年男子,一身素衣捧著書籍看的津津有味。
可以在大秦王城內有如此大的田園,此人身份當然也不簡單,就像大秦傳唱的一樣:唐有懷安遠鑄兵,秦有呂不韋運糧。
呂不韋的成名便是運糧二字,呂不韋出生大秦濮陽城,自小便能說會道,鑽研為商之道,尚未成年便以獨到眼光東買西賣,行走九域。
帝王曆九百四十年,大秦剛剛並吞大魏域沒有多久,曆時三月滴雨未落,莊稼大麵積枯死,百姓饑不果腹。
秦王為了安撫民心,四處求糧,可惜那時其他域怎麽可能借糧。
天幹物燥,人心浮躁難安,再加上有心人煽動,大秦搖搖欲墜,甚至好不容易吞下的大魏版圖也是想要脫離。
此時聲名不顯的呂不韋橫空出世,帶糧食三十萬石糧食,送給大秦,以三十萬石堆積成山的糧食,大秦撐過了最艱難時候。
原來早在天幹一月時間,呂不韋便發現這無雨之日,還要持續許久,所以呂不韋便拿出全部身家換成了糧食,偷偷運回了大秦。
危機解除秦王大喜,賜呂不韋為輔王,以平常身封異姓王,呂不韋同懷安遠一樣一步登天。
自然而然,呂不韋也是名列坤榜,可是呂不韋卻沒有懷安遠一樣,將“懷安行”商鋪開遍九域,而是專心一意隻為賺錢,東買西賣,奇貨可居。
這時一道如同鬼魅一樣的人影出現在呂不韋麵前,將一卷密信送到呂不韋手中。
將書籍放下,呂不韋緩緩打開紙條,上麵隻有三字:入帝域。
長歎了一口氣,呂不韋提起一旁的毛筆寫了封書信道:“將這交給甘洛,讓他看著辦。”
人影應了一聲,便再次消失無蹤。
呂不韋放下毛筆,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這本應隻是樹藤的苦寒根,此時卻鬱鬱蔥蔥的樣子,忍不住道:“研雪真想讓你看看這不一樣的苦寒根,其實有時候禁錮自己的不是那座山,而是你的心。
明王子又如何?以我三分之一身家也要讓帝域變地獄,研雪你可以心平氣和當做無事發生,可我做不到。”
自朱羿入了帝域第三日,每一域的帝城皆有一個個亡命之徒入了帝域,尤其是大漢大唐和大夏三域,人數之多早已驚動了各大勢力。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人說帝域發現寶藏,有人說帝域發現了帝君所留之物.……
總之傳言越來越多,不知真假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那些朝著帝域而去的人也越來越多。
奇怪的是,被認為掌握了入帝域之法的大明域卻紋絲未動,好像一切都好他們無關一樣。
其實不光是大明,各域王族皆無人入帝域,因為隻有王族才明白,帝域的可怕之處,帝城可不是擺設。
同樣這混亂也是一個機會,本已經放棄暗殺朱羿的四位麵具人再次集合,這一次四人決定同時入帝域。
因為事情果真如前人所說,小犬不打反成虎,此時朱羿身邊的諸葛守將殺了“逍遙劍”入了乾榜三十三位,再加上一直帶在身邊的先天高手,羽翼漸滿。
如果這次有機會,那麽可能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所以此次四人同時入帝域。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很快就有小道消息傳出,這一次之所以這麽多人入了帝域,隻是為了暗殺明王子朱羿,帝域之中荒無人煙也無人可助,是絕佳的阻殺之地。
當著消息傳入月牙峰的時候,本以為明王朱昌會大怒,直接讓天絕衛橫掃帝域,可是沒想到就像石沉大海一樣。
月牙峰,朱昌敞著懷喝著涼茶吃著瓜果,很是逍遙。
一旁的明叔有些疑惑道:“王爺,這消息應該屬實,雖然傳出消息的人不懷好意,但是難道就不管殿下了。”
隨手將手中瓜皮扔到一旁,朱昌擦了擦道:“什麽不懷好意,很顯然就是想知道入帝域之法,信不信隻要天絕衛一入帝域,立馬那些和蒼蠅一樣的家夥成群的跟著。”
明叔看著一切都明白的朱昌很是疑惑,王爺什麽性格自己可是清楚的很,絕不是那種怕泄密,而置殿下生死不顧的人。
朱昌看了眼滿是疑惑道明叔,並沒有解釋什麽,卻在心中暗笑道:想在帝域殺那小子,怕是在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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