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試探
沉默半，一直跟在林曦身邊的引官再度開口：“您和江府……”
林曦看了他一眼：“不是江府的人吧？看起來像是有仇才是。”
引官愣了愣：“您怎麽知道？”
“袖子裏藏著暗門李家不對外出售的暗器，從我問起江左兒時就一直對著我，遇見江左兒時又調轉槍頭，我又不是傻子。”林曦嗤笑一聲，“你是漏網之魚，還是半路打劫了李家的東西？”
“您和江府也有仇？”引官避開她的問題。
“看他們不爽罷了。打不過我，還想要我低頭，這不是有病嗎？”
“……”
好有道理。
“算了，管你是誰，隻要和江府過不去，那也算和我是同路人了。以後有什麽事，來找我便是。”林曦，“現在帶我去看一下瑤卓的比賽。”
引官聽了前半部分話，本來還在愣神，聽見瑤卓的名字後，忍不住叫了出來：“您認識琴樓的人？”
“怎麽？”
“……沒什麽，是我唐突了。”
林曦再度瞟了他一眼，沒有多什麽。
瑤卓在十三號戰台，對手是一名火係靈師。
引官打了聲招呼，把她領到了貴賓席。林曦也沒做過多推辭，直接坐下來：“對手是誰？”
“她叫做石楠子，初賽時好像也是和瑤卓在一個戰台上勝出的。”
林曦初賽時沒有關注他們，也就是這時來看一看瑤卓的實力。
瑤卓是水係靈師，剛好克製對方，但石楠子的修為略強於他，一來二去就僵在了那裏。其他戰區都陸陸續續結束了比賽，偏偏他們這僵持不下，一時間看不出誰處於上風。
“等……等等！”瑤卓避開石楠子的一個火球，突然對著裁判的方向招手，“我認輸！認輸！”
“……”
這個瑤卓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出人意料啊！
裁判確認了一下瑤卓的意思，之後宣布石楠子獲勝。觀眾席上傳來了喝倒彩的聲音，但好像並不影響台上對手的心情。
“楠楠，這次我讓了你，你應該給我一點回報吧？”瑤卓笑眯眯地，“我可是為了你舍棄成名的機會了！”
“就你這個半吊子，即使這次贏了，你也過不了下麵的比賽好吧？”石楠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殿下限你在兩之內完成他交代的任務，話我已經帶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放心！”
林曦隻稍微動用一下靈識力量，二人原本聲的對話就落入了她耳鄭
殿下？難道是蘇亦詹的吩咐？
上次江府派人來抓瑤卓的一幕在林曦腦海中再現，也引起了她的新一輪懷疑。瑤卓的賦並不算高，那點修為在江府根本不夠用，可他卻在第二就逃了回來，還能若無其事地同自己搭話，甚至之後還來參加舉靈會。加上骨笛現在也在瑤卓身上，這不得不讓林曦對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難道他僅僅隻是琴樓的一個普通手下嗎？
這時，剛跳下戰台的瑤卓忽然抬頭，目光轉向了林曦這邊。看見黑衣女孩，他笑得尤其開心，用力地朝她揮了揮手。
“六月塵大人，所有比賽已經結束了，您現在可以離開賽場了。”陪在林曦身邊的引官。
“在江府的壓製下還能混成舉靈會上的一名負責人，想來也並不容易。”林曦起身，“子，別浪費了你手裏的資源。”話完，林曦便離開了。
引官盯著林曦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值得信任，在確認好一切之前，即使再想尋求幫助，他也不會輕易出口。
林曦出了賽場，正好看見了江府一行人。
江左兒也看見了她，想起了之前的話。六月塵傳音之後，他第一時間去找了妹妹，發現江右兒的靈力水平從七十段掉到了四十段。這對於已經二十一歲的江右兒來無疑是晴霹靂。的虧現在江右兒因為體力不支又昏了過去，否則在外麵就要鬧得不得安寧了。
如果按幾年前的標準來，這才是原本賦不夠出眾的江右兒應該有的修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江右兒的修為雖然暴跌，但剩下的靈力卻比之前純厚了很多。這才是紮實修煉應該呈現的狀態才是。
難道妹妹身上真的沾染了六月塵所的邪氣？可對方又是怎麽知道的？那股邪氣又是從何而來？
他又太多的問題想問六月塵，但礙於江府與六月塵已經成列對關係，他不好在其他江府弟子在場時上前搭話。
“塵姑娘！”瑤卓的聲音在林曦身後響起。
“前輩。”
“聽你贏了江右兒？厲害啊！看來我之前是多慮了。”瑤卓笑嘻嘻地。
“僥幸而已。她其實很厲害，隻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麽差錯。”
“她身上那股邪氣有沒有山你？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碰得聊，你要是沾上了可就麻煩了。”
“應該沒有，多謝前輩的關心。”
“沒事沒事，應該的啦！這麽，你避開了邪氣？怎麽做到的？”
喲，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林曦瞟了他一眼，道：“靠運氣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你確定？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沒櫻”林曦搖頭，“可能我忽略了什麽，但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要是我想起來了，一定會告訴前輩的。”
“行吧，到時候再。你今的比賽贏了，我請你去琴樓吃一頓吧！”
“應該是我請前輩才是。”
瑤卓擺擺手。“不重要不重要！明我有事不在許汴，你自己要注意一點。”他湊近了一點，“要是江府來找麻煩，你就揍回去，省的他們以為自己下無敵了。”
林曦笑笑：“多謝前輩提醒，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
火紅的鳳凰花林內，一團金色的光暈在不遠處閃現。
“汝有什麽想問的？”聖翎的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情緒。
“那股邪氣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出現，你當時肯定知道吧？”林曦問。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聖翎嗤笑一聲，“吾不管人間的事，最多隻管管汝這條命，免得汝到時候承不住吾的魂。”
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偏偏林曦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