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冊封(下)
這件事伴隨著羅寧的出現,而淡忘了這件事,不過吉安娜似乎還對這件事心存顧慮,沒等著羅寧的開口就示意我們先出去說話。
“計劃可能要改變了。”
“怎麽這樣說?”毫不知情的他不禁向吉安娜問道,而摯愛並沒有先去解釋,而是向其詢問了那個法師的情況。
“羅寧你記得一個叫阿魯高的法師嗎?”
“我聽克拉蘇斯說過他注意過他,一個很有天賦的法師,尤其是在召喚術上。”
“怎麽說?”聽到我的法師顧問曉得這個人物,於是我搶在吉安娜之前向他問起來。而羅寧也慢條斯理的解釋起來。
“在克爾蘇加德還沒搞不死生物的時候,他就在嚐試著召喚更強大的力量。比如別人都是召喚人形狀的水元素來給予自身保護,而他則是喜歡給他們附加自主能力和戰鬥意識,甚至召喚的元素都能夠使用簡單魔法。
“很有創新的想法?”
“而且他已經有了初步成效,比如他召喚的水元素比克拉蘇斯的還要強大,更聰明。而且它們就像是有靈魂似的。”
“有靈魂?”對此我好像想起來什麽了,但感覺又不是,於是我示意羅寧繼續….
“不過他並不滿足,他希望能夠召喚更強大的元素,甚至想將這樣的力量附加於自己身上….而這樣的法術正是克拉蘇斯所顧忌的。”羅寧說到這裏有些隱晦起來,好像沒有願透露什麽事情,我想事實上是阿魯高的離職可能有克拉蘇斯的參與,沒錯克拉蘇斯肯定是在擔心他會陰差陽錯的召喚出來惡魔,我沒有多想,而是繼續聽他的敘述。“可是後來他的行為被精靈們發現了,克爾蘇加德卻扛下了他兩個人的罪名,所以達拉然禁止了他繼續這方麵的研究,為此他甚至辭去了達拉然的要職,不知了去向。”
“也就是說他們倆的關係很親近。”
我關切的問道,但卻沒有得到他明確的答複。
“不好說,我記得他們見麵的時候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可能肯瑞托內部之間關係複雜到當事人都搞不清楚的地步。”羅寧邊說著邊搖了搖頭,轉而向我們疑問起來。“你們為何提他的名字。”
“因為他加入了吉爾尼斯,而且還用窺心術窺視了我們。”吉安娜如是道,但我沒有在計較這個,而是直接詢問了羅寧自身的能力。
“你能確保自己的隱身術偽裝住提裏奧弗丁,不被那個阿魯高發現嗎?”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試試看。”
“那就算了。”我想了想以後還是否決了這個嚐試,因為我又想到了安東尼奧。在他麵前,羅寧的把戲肯定行不通的。
“那怎麽辦?”
“我們去見烏瑟爾,隻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兒子進師的這一幕了。”我遺憾的搖了搖頭,他們也沒有表示反對。經過簡單的商議之後,我們分別去完成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去了。
安排給我的任務是叫上恩師烏瑟爾和我從小一起授業的三個夥伴去了一個偏房。開始的時候光明使者還很是意外在這樣的時候我還要和他們私聊。但見到泰蘭的以後,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身為提裏奧弗丁的摯友,見到他的兒子的這種滋味確實無以言表。
“弗丁….泰蘭·弗丁?”恩師結巴起來,可能是回憶到了自己那個難以回憶的摯友,而就在這個時候泰蘭卻堅定的給予了光明使者以堅定的答複。
“是的,光明使者大人。”提裏奧弗丁之子點頭道,然後跪在地上向他祈求起來。“我希望加入您的門下,成為一個像父親一樣偉大的聖騎士。”
“你的父親…”烏瑟爾聽到這裏意味岑長起來。對此我害怕他說出一些可能傷害到他們友誼的東西。畢竟我知道,在吉安娜隱身術之下,提裏奧弗丁還在暗處看著我們呢,於是我趕忙搶過話題。
“您不是長教導我們聖光屬於任何人,以及朋友之間最不能忘記的就是友誼。”
“是的,阿爾薩斯。”烏瑟爾說著不禁吭了吭聲嚴肅起來。“我正式宣布你,泰蘭弗丁成為我門下的弟子,這將由你所有的同門一起見證。”
烏瑟爾說著就向著屈膝的泰蘭賜予了聖光和祝福,而同樣我們也做著和師傅一樣的動作,向他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是的這就是聖騎士的入門儀式,相信年輕的泰蘭還有很長的路程要走。不過這都是後話。而在此時此刻我似乎感受到了另一股聖光氣息的存在,很快我就覺察到了這是來自提裏奧弗丁。
沒錯,就是他,在我感到他有些魯莽的時候,事實卻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壞,或許這僅僅是配合讓他回憶的法術,讓烏瑟爾濕著眼睛不自覺的抱起了年輕的泰蘭,似乎在他身上,不禁讓他想起了那些他們的曾經過往。
看到這裏我們沒有在繼續打擾他們倆的意思,而是靜悄悄的走了出去。到了我們安排的會見地點,也就是陳列著烈士遺體的陵園禁地才停了下來與之同時提裏奧弗丁和吉安娜就顯現了出來,而很快羅寧和泰蕾莎以及溫蕾薩也走到了這裏。
“謝謝你為我和我的兒子安排的一切,阿爾薩斯王子。”提裏奧弗丁剛剛在激動的神色中恢複過來就向我表示了由衷的感謝,對此我僅僅是搖了搖頭。
“不,這麽長時間是我忽略了我對你的承諾。”
“現在一切都圓滿了,我想我也要和泰蕾莎回去了,相信她已經將奧格瑞姆的信息告訴了你。”
“是的。我已經將薩爾他們全部的信息告訴了王子殿下。”
看到泰蕾莎如是說,我也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然後向他敘述了自己轉告毀滅之錘的一些事情。
“告訴他,我會率軍進擊黑石山的獸人,你讓他們趁機收掉潰散的殘部。切記在開始的時候一定要低調,不要張揚自己的名聲。而我在這裏也盡量讓我們之間不發生爭端。”
“我會將您的意思轉達給他的。”提裏奧弗丁欣慰的點了點頭,而在這之後不禁露出了悲情“沒有親眼看到你們冊封真的很遺憾。”
“不,我想這個對您可以提前…”法利克嚐試著私自做了決定,他看著我,好像還等著我的敲定。當然我也認識到了他的意思….
“沒錯,我們可以提前接受你的洗禮。”我和法力克屈膝起來,而溫蕾薩看到了我們,也如是做了。“我們從不懷疑您仍然白銀之手的代表,請予以我們聖光的洗禮。”
“是的,這是當然的,謝謝!”提裏奧弗丁興奮的語無倫次起來,但是很快他又重新回到了莊重的樣子,然後熟練的做出了曾幾何引以為豪的動作,是的,每當有人需要祝福的時候他總是會吟出那句作為聖騎士的經典台詞。“願聖光與你同在。”
“謝謝您的恩賜。”
我們起立了,很快在送別的目光當中,羅寧使用了傳送術將他們三個人傳送走了。
而看著他們的離去,我不禁想想今後和獸人的關係,自己不禁為之感到艱難,雖然向他們承諾了盡量不發生戰爭,但有些對自己來說是很難掌控的,比如吉安娜的父親戴琳….他對於獸人的仇恨可不是輕易就能磨滅的。
對此我不自覺的向著摯愛望去,可是在此時,眼神還沒盯住她,就看到遊俠幾個健步衝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抓住了偷窺者。對此我的心猛地一驚,不自覺的想象到了一個不良的結果。
‘我們被發現了…’
那個人想逃跑,但這是徒勞的,沒有任何一個人類的速度能趕得上遊俠,而且在溫蕾薩起步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被吉安娜的冰霜魔法封住了腳步。而且法力克甚至拔出了寶劍…
我們向他走去想看個究竟。很快我們就發覺一個讓我感到熟悉而又為之惡心的身影…
“布萊克摩爾領主?”我示意法力克收回寶劍,並且讓吉安娜收回她的法術。畢竟要殺死這級別的人物,聯盟肯定會追究到底的。除非他曉得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不然這樣做隻能是得不償失…
“是的阿爾薩斯殿下,還有吉安娜殿下,沒想到您們會在這裏。”
“我感覺沒想到的應該是我們。”我嚴肅的反問道,尤其是他色眯眯的看著吉安娜,我想真的該殺掉這個家夥來抵消他的罪行,但這之前必須要先了解他到底曉得了什麽。“你為何跟隨我們來這裏。”
“我隻是跟著泰蕾莎過來的,你知道自從她離開敦霍爾德之後,她就在也沒回去過。
“你覺得你那裏值得她留戀嗎?”吉安娜同樣向他斥責道,很顯然她和泰蕾莎交流過一些各自成長過程。不過老奸巨猾的領主顯然有辦法轉移吉安娜的厲色。
“我是說她怎麽也得回去看望一下她的父母,您不知道他們老兩口在我那裏生活的有多滋潤。”布萊克摩爾淫笑著回答,好像是向她含沙射影我和泰蕾莎的那一段時間。不過這一層麵是對吉安娜的意思,對我來說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自己還控製著泰蕾莎的父母這個籌碼。這個一語雙關的家夥一看就是狠角色,而麵對這樣的老油條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這樣給他說暗語,而是坦誠起來。
“領主大人,我想你是看到了我們的一些小秘密。”
“是的,殿下那個人應該是提裏奧弗丁。”
布萊克摩爾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微笑起來。“沒錯,就是他,第一次戰爭當中的英雄,和你一樣都是領主的身份。”
“可惜他串通了獸人,現在已經是被剝去了功名的流放者。”
“他畢竟是聖騎士,我感覺僅僅隻是接受烏瑟爾和達索漢兩個人的洗禮不怎麽完整。”我平靜而又傲慢的回答道,其實此時此刻我甚至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該使用一些語言威脅,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搶過了話題。
“是的,我明白,可是一個被流放者不應該出現在大主教教堂附近。”領主繼續道。
對此我甚至欣賞起來他的膽識,即使麵對自己有可能會被殺人滅口的境地下仍然能夠去想方設法的討得一絲利益。而我此時也明白,如果想要和他安全交涉完成,那自己隻能付出一些代價。
“那你想怎麽樣,溫蕾薩舉起了自己的匕首,雖然這個領主曾幾何時是個將軍,但是多年糜爛的生活恐怕躲不過遊俠的一擊。但是戰場上遺留下來的鎮定卻讓他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反而緊逼起來了精靈。
“你難道以為大主教的聖騎士們識別不出來匕首殺人的行徑嗎?”
“我當然明白,”我按住了遊俠的匕首,轉而以一種平靜的方式向他坦誠起來。“你應該知道我這次要率領部隊進擊黑石山,如果可以,我會請示父王將那些俘虜全都運抵敦霍爾德,以此來彌補我朋友的過錯,以及掩蓋剛才你所見到的一切。”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然後也向他透露出了自己的底線。“這個利益不小了,而我也隻能承諾這些。”
“成交,”聽到這裏布萊克摩爾不禁露出了微笑“您果然還是和以前那樣的豪爽。”
“是的,我也希望我們能和以前一樣共贏。”我假裝微笑起來,而這樣的友好卻讓他上臉起來。
“我很驚訝殿下您穿著精靈材質的衣服,還有個女精靈朋友?我想能當上聖騎士的女性肯定不一般吧……”他向溫蕾薩譏笑起來,顯然是對於她剛才威脅自己的報複,而這更是讓遊俠感到氣憤之極,但是卻沒有辦法此時此刻就去報複這個領主。對此我隻能將這樣的事情趕緊製止。
“我想你可以離開了領主大人。”我以淫笑的表情回複他的猜測,是的隻有讓他這樣想才能有助於掩飾我真正的實情。
“那我就不打擾您的私密事情了,阿爾薩斯殿下,我會等候您‘榮歸’的。”布萊克摩彎腰向我單手作輯後,一路淫笑的走了回去,而這更是讓我們所有人為之氣憤,或許這是放在野外。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可是現實這裏卻是大主教教堂附近。
“殿下,您就這樣放過了這個家夥。你沒看到他對吉安娜殿下的眼神…”當他的身影消退後,我的聖騎士夥伴立刻遷怒於我,但任憑他們怎麽責備,我沒有反駁,轉而想安慰大家忘掉剛剛的不快,可就在這個時候溫蕾薩的一句氣話,讓我擔憂起來,並立刻改變了我的態度。
“阿爾薩斯,或許他在一開始就在偷聽我們談話了”
“我知道了。”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沉了下去,是的,這句話是在注觀察力極佳的遊俠口中吐露出來的,那就有可能了。想到這裏我的臉色甚至變得有些扭曲起來,這還是我從未表現出過的表情,甚至他們見到以後,都為之感到一陣驚愕。而我沒有在意,仍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臉色並向著大家保證道“相信我,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我如是說道,而一個更狡猾陰詐的計劃在我腦中孕育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