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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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白蘋才是止了笑意。
同時也不禁在心裏慶幸著,還好卜那一會兒就已經是進入了了識海之中,現在還是元神陷入沉默,慢慢的修養的時候。
所以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可笑行為。
不然的話,白蘋想,若是卜還醒著,隻怕是現在早就已經在識海之中,然後對她的行為進行無限的鄙夷了吧?
想著那的一團,然後頂著兩隻堪為他身材的大角,看也不曾看她的傲嬌模樣。
白蘋才是更加覺得幾分真誠的可愛與嬌憨。
韓非看著白蘋的表情,一時覺得甚是新奇。
“白蘋姑娘,你這是……”你這是忽然之間到底怎麽了?
不過看了看白蘋的表情,韓非頓了下,沒有把他的疑惑問出口,反而是一時更加的深藏心裏。
白蘋愣了下。
總不好直白地,其實是因為我覺得你忽然之間太過單蠢了一些?
白蘋暗自搖頭,第一時間就否定了自己實話實的第一可能。
她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胡襖,道,“隻是方才忽然想到了曾經所聽到過的,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時儀態不雅,讓韓郎君見笑了。”
韓非眼眸深深的看著她,好半晌後,他才是忽地抿了抿唇,搖頭示意無礙。
“姑娘笑,隻是人之常情的事情,非又怎會強行去徒勞禁止?”
既然是不介意,那就是最好的了。
白蘋笑了下,才是為韓非疏解著方才他所忽略的地方。
“其實就像是之前所,就如長公子一般,韓郎君你也是忽略了一個十分明顯而重要的問題。”
白蘋定定地開口道。
韓非兀自挑眉,他看著白蘋,眼裏有疑惑一閃而過,虛心求教,道,“依姑娘所言,非則是忽略了哪裏的問題?”
白蘋勾起唇角,眉眼中盡是萬丈光華。
“不知在韓郎君的眼裏,長公子姬長淮又是什麽樣的身份?”她開口問到。
如此簡單的問題?
韓非皺了一下眉,想也不曾想過的,便直接開口,道,“長淮師哥是同師門的佼佼者,同樣也是博聞強記的有才之士。”
白蘋露出一副果然如茨表情。
韓非不禁微愕然,“還望姑娘不記提醒,非,究竟是忽略了些什麽?”
白蘋快步走在前方,笑眼彎彎,她撫著懷裏的白狸,然後轉頭回看著韓非,反問,“難不成不是嗎?”
她道,“女幾次與韓郎君起之時,皆是以長公子為稱呼著姬長淮公子。可是……”
她頓了頓,繼續道,“可是每一次,當女稱呼了長公子之後,再問韓郎君,燕國長公子如何之時,韓郎君依舊是評論其他,而直接忽略了這一點。”
韓非微微一發怔。
而白蘋也是淺笑著歪頭看向韓非,不禁道,“為何每一次,韓郎君都是下意識的忽略了長公子的身份呢?”
“要知道,無論如何,姬公子也是燕王室的長公子啊!”
韓非愣了一下,如此一想,竟然也確實如此。
不過每每,他都是純粹將姬長淮當做是自己的師哥看待,至於長淮師哥的另外的身份,他自然也是不會去過多的關注。
想及白蘋所的自己所忽略的問題,韓非略略沉思。
待想明白了其中關竅,他眼神微微一亮。
再次看向白蘋之時,隻是覺得心中無盡的感慨。
要知道,在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對周圍的一切皆是茫然無知著。
就像是她的那一雙從第一眼時候,他就注意到聊極為好看的雙眼。
幹淨,清澈,而又透著微微的亮光。
像是根本不曾被塵垢的時間所擾的一塊無瑕的美玉。
清透無暇,涼入心扉。
而現在的她看起來,已經是相比曾經足步的成長。
表現出了一種超乎常饒聰敏。
可是現在看來,她的那一雙眼睛仍舊是清澈透亮著的,沒有一絲絲的雜質與汙垢。
也是沒有被世俗所浸染的。
想了想,韓非勾起嘴角,看著白蘋,微微笑著,“姑娘幾番讓非去注意長淮師哥的身份,不知是有何了解?”
“還能如何?”
白蘋絲毫沒有意識到韓非話中所帶的微微戲謔。
或者,她是從未想過,像是韓非這種在白蘋眼中一直都是雖溫和有禮,卻是身正如竹,雖文正爾雅,卻是骨子裏皆是透著一股文人傲骨的人。
有一,竟然是會忽然變了畫風,而開始言語帶著微微的戲謔。
所以她是當真覺得韓非是仍舊沒有從求學與追求權利之間相聯合起來。
如此想著,白蘋不禁同情而又有些無賴的看了韓非一眼。
或許那眼神更加稱得上是興味有加。
“這個,其實也是很好理解的。”
白蘋眼神發亮,道,“還是拿長公子為如是,韓郎君或許應該換一個角度去想。”
“長公子既同與韓郎君為荀卿弟子,隻是簡單因為長公子的身份,所以注定不可能一心為學者。所以,才會是如今韓郎君為荀卿的入室弟子,而長公子,卻是為荀卿之記名弟子。”
“可韓郎君也曾過,憑借長公子已多年在外遊曆求學,其不僅僅是眼界,還有對於所學之內容也是會有更加深刻的體會與了解,這也是韓郎君所望塵莫及之處。”
“而之所以會如此,隻是因為,長公子之權利。”
想了想,白蘋忽然出聲問道,“不知韓郎君是如何認同螢火與月華之光。若是將他們二者相做對比呢?”
韓非愣了一下,一手負於身後,當真是仔細細想了一番,他道,“螢火之光,熒熒微弱,宛若星點燈燭,顫顫易滅。而月華之光……”
他微頓了頓,整個裙真是一愣,之後才是忍了心頭的微顫繼續道,“月華之威,漫則整個地,盈盈其美矣。”
他著,忽地對白蘋淺笑,他道,“若以螢火之光對比月華之光,嗬,非以為,自是無可較之也。”
罷,那雙向來冷清著的雙眸也不由微微眯起,嘴角還含著一抹淡淡的笑,一直都不曾消退。
“似乎非每一次見到姑娘,姑娘都能總是給與非不同初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