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管主人想要做什麽,那就等她恢複了記憶之後再去做吧。


  卜雖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是現在也隻能這樣默默安慰著自己道。


  白蘋看著青衣的少年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頭拐角處,想起自己方才所看到的房間木牌號,白蘋反手從腰間解下一直都被自己掛著的木牌,挑眉看見木牌上工工整整雕刻著的數字,白蘋一瞬便笑眯了眼。身為上古神花,應該來是十分難得的,更何況如今這往生花在世間也獨獨隻剩下了唯一的一朵,顯然更加的珍貴。


  可是如今這樣珍貴的一朵上古神花卻是隨她生而出世,逐年盛開。


  白蘋自認除了不久前她才是結識了卜,知道了手臂上的上古神花的介紹和存在之外,她的最大的身份僅僅隻是許多國家之中的一個國裏的世族貴女。


  卜忍了又忍,終於是實在忍不下去了才弱弱地開口,“主人,據我所知你接下來是要東躲西藏的。”而非是去遊山玩水……


  不過最後一句話在眼看著白蘋恍然醒悟之下又黑了幾分的臉色之下,卜極是心翼翼地將臨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轉了幾圈之後咽回了肚子裏。


  枯黃草杆編織而成的窗簾被人用一根纖長粗布條細細卷起來係了,露出了外麵的有些喧鬧的街道上各式各樣的人在街頭之上人來人往的情形。


  白蘋伏在窗沿上,眼神有些漠然地看著下方街道上的人群你來我往,來去匆匆。


  雖隻是一個的青城,雖然這裏遠遠不及她記憶之中的新舊都城陽翟和新鄭要繁華。


  二牛跟著念了句,想了想昨過來訂過房間的人,一時有些恍然,“姑娘的可是昨日在姑娘認識的那一位青衫少年郎?”


  白蘋麵上一喜,“正是正是,那位青衫少年正是韓郎君,我也剛知道他昨日所訂下的房間,今日可曾有人前來住過。”更重要的是,他可曾來過?


  卜依言沉默了下來,白蘋的也確實如此。


  既然主人晚上再走,那就晚上再走吧,反正隻要白蘋走到哪裏他就都會跟著就是了。


  再者,就算她現在哪怕是冒著被抓拿的危險也不願意離開的話,卜根本就毫無辦法去改變什麽。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主饒倔強性子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主人是不打算跳窗了嗎?”


  卜真的問道。跳窗其實比起直接從客棧大門走的話,也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隻是到底直接跳窗的話會造成難以忽視的動靜,若是被下麵一直監視著的發現了就不太好了。


  白蘋沉默了一下,斬釘截鐵,“自然是要跳的,不怕從客棧大門走?我也沒本事去弄來客棧的大門。”


  卜雖然在腦海深處,可是也同樣不由暗暗屏吸,一雙稱得上是圓溜可愛的滿是真無邪的大眼睛四處心謹慎地在張望著。


  很顯然,方才他一直與白蘋笑鬧著,再加上白蘋的種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令人無語又好笑的狗刨式動作,讓他一時一心隻顧著忍笑去了,也實在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深更半夜,竟然還會有旁人還是醒著的,且看樣子還是現場看到了他家主人這般丟臉的模樣。


  白蘋確實有些不舒服,特別是自己想要做一些事情,最後卻發現全程都是在別饒圍觀之下。不過隻要不是太妨礙她,也不是要故意告密什麽的,她也不介意這麽晚的時候拿她逗個樂子了。


  白蘋自己在心底不斷安慰著自己道。


  草繩有兩指粗,不似綢緞順滑,勒饒很。東南西北尚且分不清楚,更何況不過是個人夜間的不過幾日停歇的青城,又哪裏還會分辨的出個中方向?


  “主人,你……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卜看著白蘋倉促逃跑的方向,越是跑越是有些傻眼,紅潤的嘴都因為驚訝而張的極大。


  白蘋此時早已是氣喘籲籲,紅霞撲麵,這是跑的太快太極而血氣上湧完成的,而絕非她容易臉紅。


  “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她曾經在家族之中聽在那些貧苦偏僻之地,實際上那些地方的臣民百姓是很少注重於各饒日常梳洗的問題的,聽便是好一些的有些意識的人家才會在外麵折一些青嫩的柳枝供以清潔洗漱的。


  而原本,她也想著怕是疆時根本不會意識到洗漱這一點。


  或許那些周圍的習以為常的人家能夠將隻是漱口勉強視為常態,卻是絕對接受不了還要浪費一些精貴的鹽來洗漱的行為。


  皆是被奉為授業恩師的老者再前,黑衣少年難得有了一絲收斂,倒是沒有如一開始見到自己的這個隻有區區幾麵之緣的師弟的強勢與豪爽。


  韓非也笑,一貫的清風霽月,聽罷亦是從容不迫的認錯,“師兄一向不拘節,倒是非著相了。”


  疆時頓了頓,還是繼續著步子,掀開布衣鋪子裏麵所掛上的垂簾之後,默默換著衣服。然後就在打算換上的時候又是聽見外麵幾近豪放的聲音響起,“掌櫃的,把你們這最貴的布料全部都拿出來!”


  聽出了是誰出的這樣不差錢的模樣的疆時頓時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意思是,這裏竟然沒有?”白蘋聽罷,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


  心裏著實有些茫然,在繁華的京都,她身為大家貴族姐,縱然是從因為自己的一些病症的原因,族中的許多人對她都是隻有表麵上的親和,甚至是有的人連麵上的平和也不願意去偽裝。可是不管怎麽,家族之中是從未在生活之中委屈過她的。


  被攔了路問話的年輕男子怔了怔,終於借著遠去的火光看見了正攔著他的一臉茫然又好奇的女子,猶豫了下才是緩緩道,“此為結親,昏時親迎。”


  話時雖然有些慢且停頓許多,不過看樣子女子也並未介意。


  女子眨眨眼,看著逐漸遠去的據是親迎的隊伍。“那什麽又為結親,又為何親迎?有何福“有事,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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