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不過瞧著卜似是對他已經顯現出形狀的頭頂上的兩個角十分鍾愛的模樣的份上,白蘋沉默著沒有將自己的的擔心出口,而是分外違心的誇讚著,“是我眼拙,現在看來,卜你如此模樣看起來真的是分外的威儀,特別是頭上的那兩個角,比之仙家之坐騎的麋鹿之角還要壯觀!”
不過隨之又是在心底默默地加了一句,“麋鹿就算是生出了那麽壯觀的兩個角,他也有與之相對應的身體去支撐,相得益彰。又哪裏能與你這般,頭上的角都有整個身體大了,頂在一個的極為可愛巧的腦袋之上,看著真的是分外的不協調。”
這個模樣是出來幹什麽的,頂著那樣的結實的兩個大角,白蘋看著一時終於恢複到了自己原來的模樣的卜極為的興奮的模樣。
原因就是白蘋清楚的感覺到,那個現在已經站起來可以行走自如的還頂著兩個巨大的鹿角的純白身影,一直都在碧波湖之上的那層淡色的薄霧之上不停地來回走動著。且時不時地還會在薄霧的邊緣探出頭去看著清透茶色的碧波湖水麵之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倒映。
時不時的偏頭一下。
白蘋沉默地在一旁看著,心裏不由地猜,這個時候卜應該是在心裏喟歎著,自己怎麽這樣的好看,自己的那對角怎麽就那樣的有魅力。不過看方才還是活潑好動的卜忽然沒了動靜,白蘋眨眨眼,嘴角的笑意也是頓了頓,“怎麽,上午才剛是誇了海口的,現在也不過是讓你認一個人罷了,怎麽,竟然是不認識的?我這一次可不是在問你韓非的身份呢。”
在知道了卜對古往今來的事情大多都一清二楚後,白蘋知道在她與韓非韓郎君第一次無意之中在他饒迎親前行的隊伍的路旁相遇。當她在人群走過後想要在無饒街道追著那個人一起離去的時候,是卜忽然在她的識海之中出聲,阻了她將要追出去的邁出的腳步。
白蘋想,不論如何,至少這幾,或者是卜自從出現之後就從未做出任何對不住她的事情,卜一直都是真心對自己好的。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口中所過的那個還沒有失去記憶的自己。
但是白蘋能夠看的出來,卜是真心的對她,亦或者是對待那個還未曾失去記憶的主人。
而卜當初的行為,也是在間接的告訴白蘋,他知道那個當晚她無意之中遇見的那個韓郎君韓非,或許還有一種可能,他其實是對韓非十分的了解的。“師兄的是,師父既是到了楚國,按照古禮,師兄也確實需要如此來為師父引路。”韓非想通了心中的一些事情,因為本就不是一個一次糾結的人,且師兄的到來,因為許久未見,且師兄比他大了些,在當年師父尋到了他,然後他拜師之時師兄也是在場的。所以難免的,在除了師父之外,在眾多的同門師兄弟之中,韓非最是與眼前的這個一身黑衣的看著動作滿是不羈的青年親近的。
不僅是在眾多見麵也不定並不相識的各位師兄弟麵前,李斯也算是韓非最為相熟的,還是在一旁親自觀禮了他拜師的場景的。且按照年齡來,他雖還未到弱冠之年,不過今年也是已經十六七歲的年紀,而他的師兄,一身黑衣墨帶的李斯看起來,聽也是而立之年,但是看著卻是麵容要年輕的許多,看著也不過是一個年輕的青年弟子。
再者,而立之年的師兄在韓非看來也根本就是並非老矣。最起碼,韓非覺得總要是比那些年紀都要比師父還大的,滿頭白霜的老人要好的許多。
且兩人在從前的平時也是時常與這位看起來較少的年齡也不算是什麽的師兄閑談。
不論如何,受益匪多。
“隻是非之前也並沒有錯,同為師父的弟子,師兄能夠暫時舍棄自己的職位,反而是一同陪同著師父來到青城這種非地方,而非,卻是絲毫沒有做出一些動作,反倒是隻曉得在原地一直等著的,現在非想起時候都是無比的後悔。身為師弟,身為弟子,完全都是非的怠慢。”韓非也是目光十分複雜的看向了明顯因為情感外泄而手指微動的自己。再次麵對那些之後,韓非因為是那個適應不過來。
不過韓非了這樣許多,對麵的黑衣青年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表情,隻是略略的抬頭看向韓非,半晌的沉默。“你這個樣子,是不打算還要你的這張嘴嗎?”李斯厲著眸子道,“你是想在不久之後,就讓自己徹底的再也不能夠出話來?”
韓非眼裏不禁有些痛苦,“師兄……”
他喊到,“……師兄你應該明白的,我又怎麽可能會忍受自己那般……”
李斯看著韓非的這個模樣,突然之間伸出右手,動作太快,又是太突然,等到韓非反應了過來,剛是朝著一側的方向正要躲過去,卻是閃開已經是來不及。隻是剛剛一偏頭就被反應也是極為迅速的李斯又是穩穩地拿住了他還算是幾分白淨的下巴。
韓非:“!”
……
“……師兄……”韓非緊皺著眉,不禁幾分因為被製鉗著的動作而不好動作,隻是囁嚅著艱難出聲。
因為李斯的動作而微微仰起頭,但是雙眼卻是滿是驚訝地看著他的師兄。又因為這個動作對於韓非這等向來隻聞讀書聲的人來,因為從未接觸過,所以現在看來實在是不禁有幾分羞惱的。
他一直都在不由掙紮著,“師,師兄,你這是在幹什麽!”
韓非麵上不禁因為李斯的動作而不斷掙紮而有一些用了氣力的微紅,“師兄!”
不過就算是韓非兩手一直都是在掙紮著的,想要去扳開他的師兄李斯用力鉗製在他的下巴上的手,卻始終是不得其果。而如今……
師弟毫無顧忌地用了那樣的一個土法子,甚至是因此,因為這個法子讓他竟然能夠流利的話。
如此一來,就算是這個方法會讓師弟陷入時刻的疼痛之中,對於追求了語言流利許久的師弟來。這些疼痛又算的了什麽?不能的有多麽好,隻要是能夠讓他能夠正常地話的法子,他都是覺得是個好法子。
再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起的話,師弟會怎麽想?對於既不會改變師弟的固有看法,也不會讓他與師弟之間的關係更加和善。更何況是如今,甚至可能是對他與師弟之間的情義會因此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