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隻不過有區別的是,雖然她的父親是百氏一族的族長,而白蘋是身份高貴的族長之女。
也同樣是韓王室朝中的大臣之女。
可是據白蘋所知,實際上從前時候,白氏一族的族居,應該是從韓王國都建立起來的時候,就一直是坐落在韓王室國都舊址的國都陽翟的。
輕易而言,身為一族之長,又根本來那些個族人普通是不會遠離族地的。
隻不過君王遷都也並非是事。
當時的族人,還有族長,族老等許多有分量的人齊聚在一起,一同沉默地想了好幾。
王室遷都的選擇,同樣是經過了長久的思考,在合乎大部分民眾的心願,還有多方思考權衡之下,才是決定下來的。
一旦決定下來之後,這樣的國家大事,是一定不會有變化的。
君無戲言,哪怕是貴如韓王室國都的韓王,他也仍舊是做不了這些任務的決定。
不然他身為君王的威儀,隻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消失的蕩然無存。
當年是白氏的先祖,因為自韓王室先祖帶著人建立了這個國都之後。他就是一直都很在身邊。
且不管是財物,還是人脈,在當年跟隨韓王室先祖的時候,也算是一股並不的勢力。後來又是一心既是跟隨著韓王室先祖,又是絲毫不忘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
不然到了如今,也不可能有韓王室的赫赫有名的白氏淵源世家的存在了。
可是如今,韓王室竟然麵臨著遷都。
不過家族如何,在白蘋看來,她是在國都新鄭出生,相較於家族的舊族地陽翟,她還是更覺得新鄭尤為的親牽在之前,明明自己是那樣的容易招來麻煩的人,若是還不知進退,強行藏身在韓非這裏。隻是她自己心裏都不幹活。
“若是麻煩的話,對此下來,分明是白蘋更加的麻煩,若是韓郎君再那些話,豈非是更加讓我不自在?”
韓非笑了笑,如墨玉般的眼睛裏蕩漾出一抹淡淡的愉悅。
“好,不。”帶著些許無奈的輕笑了聲,他道,“也不算是如此,畢竟各弟子之中總不會一絲糾紛也不存在的模樣。再且了,就如白蘋姑娘所,這種諸學子同聚的時候,亦是少見之時。”
他抬頭,道,“生而在世者,特別是我等這種唯心求學之人,不僅僅是在私學之中的學習,更多時候都是行千裏路的一種對閱曆的充實,還有對書本之上的所見所認所論的知識的更深刻的一種了解。”
“所以白蘋姑娘也是懂得,近年來,就像是長淮師哥已經是外出遊曆了許多年的模樣。而師父荀卿此番之所以會前來,也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在外遊學,途徑此處。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總是有那麽一些道理的。”
“不過,若是為白蘋姑娘你的話,想來因為你家中還有一個熱衷於遊曆求學的兄長,也是會更加的對這樣的話有一個了解。”
白蘋點點頭,頗有幾分感同身受。“之前明明是已經好了要帶姑娘出城去的,隻是眼下,實在是有些不好動作了。”
不僅僅是如此,他還連累的白蘋白白地在這裏等了他一時間。本來已經是決定要離開了,卻不想到了最後,反而是自己失言在先。
就算是已經知道了白蘋姑娘與師弟韓非相識,現在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自他出生,到了後來為燕王室長公子之後。
王室長公子的教導,讓他懂得君子之道。言而無信,縱然是現在是因為有必須的原因。
可是姬長淮仍舊是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
他將手中的溫熱的雪狸低了過去,卜沒有矯情,而是後腿在姬長淮的手臂上微微用力一蹬,然後穩穩地跳落在地。
連毛發都不曾張弓過。等到了白蘋的懷中的時候,整隻貓兒頓時收起了滿身的力氣。
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之後,在眾人看來,這隻帶著幾分靈氣的白狸竟然是渾身都透著高貴優雅的窩在白蘋的手彎。
不比之前在姬長淮懷中一直不曾變過的頹唐,現在的可愛白狸,渾身都散發著滿滿慵懶的氣息。
姬長淮在一旁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
他才知曉,原來一直都在他懷裏要麽撲騰地不肯停休,要麽安靜地尤如木頭的白狸。
其實他是可以這麽乖巧優雅,又渾身貴氣難擋的!
好歹自己也抱了他這麽長的時間,這白狸到底是怎麽好意思區別對待的!
終於重新回到了主饒懷裏。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和溫度,還有那種讓人無比眷戀的感覺。卜隻覺得現在心情飛揚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或許現在他可以繞著韓非的宅基絲毫不停歇地快跑五圈!
看到卜在兩人麵前前後差別過異的表現,雖然也知道這一路上他所遭受的折磨,還有心裏叢叢冒出的委屈。
白蘋還是忍不住輕笑了出聲。
在她看來,其實卜還是並不討厭姬長淮的擁抱的。
不然的話,堂堂一上古神獸,雖然現在大半的能力都隨著幫助自己而消失。但是相信若是想要報複一個區區凡塵之饒能力還是有的。
可是當他們幾近是從城東駛到城西的時候,卜雖然鬧騰了些,可不還是乖乖巧巧地讓姬長淮抱著的嘛。他把目光轉過來,看向白蘋。
因為他懷中的那隻大有賴著不走的白狸,正是不才她所養的寵物。
白蘋:“……”
李斯是真的愣了。那麽兄長定然是會勃然大怒,甚至是直接放著她的麵而大打出手。
而後來,卻是麵上溫和有禮,先禮後兵。
如果不算兄長會在其他的各個方麵,再將這些明麵上已經求和的人以不動聲色的行動力,讓他們各種的為自己所出的話付出一定的痛苦代價的話,相信白蘋都要覺得她的兄長都要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這倒是不足以顯示出外出四處遊曆對心性的考驗與錘煉。
在她為上古妖花的寄體的流言傳出的時候,父母皆是未必傷了神。
父親會在書房之中沉默歎息,母親會在她麵前凝噎落淚。
這個時候,卻是一直以來都如同一個頑劣之子的兄長義無反鼓站了出來。
才是如同現在的韓郎君韓非一般的年紀。
甚至是那個時候要更上一些。
他既沒有像父親一樣沉默歎息,也沒有像母親一樣期艾憐惜。而是眉眼堅毅的既是勸慰了以淚洗麵的母親,還向提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由此,最後,兄長才是和父親一起商議著暫時送她出去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