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哼,你以為我卜會同那些愚蠢的凡人一般?我乃神獸,因平日所食乃是萬民香火,所以才是有曾經所的,列國所為供奉。”


  同樣是所謂愚蠢凡饒白蘋:“……”


  “不對啊,我可未曾見過有人供奉你的香火。”


  白蘋在心底愣了愣,然後反應了過來,看著識海之中正無比乖巧的那道幻影。


  “既是你現在還沒有香火供奉,你又是如何堅持到這麽長的時間而身體沒有絲毫問題的?”


  或者,其實這麽久以來,卜的身體早已出現了異樣,隻不過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想及此,白蘋方才還是幾分悠閑的什麽突然大變。


  韓非在一旁看的輕輕楚楚,他臉上不緊也有幾分關切,“姑娘這是有哪裏不舒服?”


  白蘋回過神來,接連搖頭,趕忙否認著。


  她將懷裏的終於因為被移開了注意力而變得格外安靜的卜撫了撫毛發,輕聲的笑。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是在慢慢的變化著的。“不要再與我冠冕堂皇地什麽是以我的性命為引這樣的話。”


  白蘋抿唇道。


  “就算是這往生花真的是以我血我肉為食,以我性命為引,最終助我往生。可是若真切算下來,便是等到這往生花真正花開全盛之日,那時候也差不多便是我性命的盡頭。”


  “若當真是如此,它又何必擔一個上古之名?”


  重來一世,還能有這麽長的壽命,想一想都不可能有這麽好的事情。


  若是真是如茨話,那這所謂的上古第一神花,被世人趨之若鶩的上古往生花,就實在是名不副實了些。


  卜頓時遊移了視線,飄忽不定。又更何況,白蘋隻是一族長之女,身邊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專門之人保護。“自然不是這個原因,”不過白蘋又想了想若是自己一旦被人發現而從此開始東躲西藏的生活之後,白蘋皺了下眉,“不過可能也差不多是不能再住在這裏了,運氣不好的話怕是以後卜要跟著我一起露宿於深山老林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過來找師弟的麻煩。


  “嗤,你要是實在擔心,不如去白蘋姑娘那兒走一趟。我瞧著,這外邊兒的動靜,她也應該是聽見聊。”並非是白蘋好奇之中,結合自己出門之時父母還有兄長所為她準備的東西。


  她出門在外,白父白母皆是擔憂她在外過的不好,所以大多時候,除了幾套必要的衣物首飾之下。也就全是財物了。


  不過,她所要經曆的事情,就不一定會發生在姬長淮的身上的。


  白蘋心裏默默想著,若是財物的話,想必姬長淮身為燕王室長公子,如今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封地。


  在每年皆是有封地之中的供奉,所以關於銀財這種隨身之物想來也是向來不缺的。


  好歹韓郎君與姬長淮也是師出同門,如此相別,或許。白蘋原本猜測著,韓郎君應是在包裹之中收拾了什麽青城之中的特產。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平常的人,或許對於白蘋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


  但是像韓郎君這等專門隻為讀書的人又怎麽可能——因為姬長淮遠行回國,韓非既是想著同門師哥離別的惆悵,幾番思索。


  又恐姬長淮在路間耽誤了修習,所以專門為他整理了一部分覺得甚好的書籍。韓非很是確定以及肯定,當時的白蘋的麵上,十分明顯的愣了愣,下一瞬,又開始偷偷看了他一眼後,才縮回頭去,沉默不語。


  之後也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出聲回答卜的問題。


  不管是真是假,總之,韓非是真的開始好奇了。這時候,突然被姬長淮這樣仔細的問起。而其他也有一些族人,實際上是還待在陽翟地方,他們的老族地的。


  不過家族如何,在白蘋看來,她是在國都新鄭出生,相較於家族的舊族地陽翟,她還是更覺得新鄭尤為的親牽

  出來家族這麽久,也不知現在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若是不想念,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若是要跟著韓郎君一起。


  到時候韓郎君是為了自己的追求和誌向而前往韓王室國都。而她也是借著韓郎君的路,一起順路,也算是得了韓郎君的一個照顧。


  若真是如茨話。“我不必如此,師哥……長淮師哥實在有些忙,若是姑娘心底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明非會親自將姑娘的話代為傳達。”韓非道。


  白蘋愣了愣。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是在慢慢的變化著的。


  比如,若是在從前時候,看到同族之中有諸位子弟在暗中因她時而癡傻的事情來進行嘲諷。


  那麽兄長定然是會勃然大怒,甚至是直接放著她的麵而大打出手。


  而後來,卻是麵上溫和有禮,先禮後兵。


  如果不算兄長會在其他的各個方麵,再將這些明麵上已經求和的人以不動聲色的行動力,讓他們各種的為自己所出的話付出一定的痛苦代價的話,相信白蘋都要覺得她的兄長都要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這倒是不足以顯示出外出四處遊曆對心性的考驗與錘煉。


  在她為上古妖花的寄體的流言傳出的時候,父母皆是未必傷了神。


  父親會在書房之中沉默歎息,母親會在她麵前凝噎落淚。


  這個時候,卻是一直以來都如同一個頑劣之子的兄長義無反鼓站了出來。


  甚至是那個時候要更上一些。


  他既沒有像父親一樣沉默歎息,也沒有像母親一樣期艾憐惜。而是眉眼堅毅的既是勸慰了以淚洗麵的母親,還向提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由此,最後,兄長才是和父親一起商議著暫時送她出去避難。


  若是在家中的話,就算是外界的那些來往的人,依他們家族的勢力,能夠暫時勉強擋得住。


  可是有一句話的好:明qiang易躲,暗箭難防。


  又更何況,不管是外界所傳的那個流言是有多麽的荒唐。可那話,到底也是由周王朝所供奉著的神士大人親自出口的。


  神士是通則上的人,他們的人,沒有人敢不信,也不會不信。


  所以,也同樣讓白父和白母憂愁的是,到了最後,當流言越傳越迅猛的時候。


  不僅僅是外界的那一些渴望著能夠長生,亦或者是真的往生的有權貴,亦或者是大富之人聽信了這個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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