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合格的奶爸
“你覺得是以什麽樣的身份?”金以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動作逐漸變得僵硬,楊鍾琳懶得去猜,眉頭挑了挑,推開身邊的男人,“放手。”
“我再說一遍,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準私自離開。”金以宸霸道的說完這句話,然後捏住女人的脖子,過了半晌,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金以宸突然忍不下心,無力的鬆開手。
眼底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滾。”
楊鍾琳無力的咽了咽唾沫,漆黑的瞳孔複雜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然後無力的蹲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她無聲的靠在牆上。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活的這麽失敗,明明丫丫是自己的孩子,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楊瀟瀟搞得鬼,可是她卻成了罪人。
暗色的房間內,女人安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不知道想什麽東西。
隻是一晚上腦子裏都是金以宸白天說過的話,楊鍾琳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隻是心裏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說他不在乎孩子,為什麽要幫自己那麽多次,可如果說真的在乎,孩子出生之前,他死活不願意要他,好不容易生下,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幫忙,甚至對丫丫是討厭的。
可是為什麽今天他會對自己說那些話,腦袋說不出的疼,轉過身就聽見有人推開門,來不及說出口,門口的男人已經到了身邊。
然後不顧楊鍾琳的掙紮,將她強硬的控製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喘了一口氣:“睡覺。”
或許是金以宸的那句話有作用,或許是金以宸有力的心跳,說不出是為什麽,楊鍾琳就是很聽話的靠在他的懷裏,睡得安穩。
一夜睡得特別香甜,楊鍾琳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整個人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轉了個腦袋,抬眸就看見金以宸躺在身邊,她枕在男人的胳膊上,臉莫名的紅了幾分,楊鍾琳試圖將腦袋縮回去,金以宸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你不覺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嗎?”
“什麽?”楊鍾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金以宸看著她的反應沒說話,隻是眼眸深沉的看向楊鍾琳,用力的將女人摟緊。
“睡覺。”
“可是已經天亮了好嗎?”楊鍾琳欲哭無淚,她現在整個人被男人緊緊的抱著,連呼吸都沒辦法,被迫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心裏莫名的突然心安。
眼皮像是被強力膠黏住,楊鍾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隻是清楚的記得,金以宸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她便再次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醒來差不多已經是下午,楊鍾琳一個激靈,快速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跑到丫丫的房間,該死,她怎麽忘記了這個小家夥。
隻是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比較詭異的場景,丫丫被不太熟練的抱在懷裏,金以宸不停的逗弄著孩子,聽到動靜不耐煩的轉過頭:“幹什麽?”
“那個……”楊鍾琳撓了撓頭,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金以宸,以前看著丫丫是各種嫌棄,恨不能離得越遠越好。
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僅將孩子抱在懷裏,這動作儼然就是奶爸。
“你沒事吧?”楊鍾琳最終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沒事。”金以宸擺擺手,懷裏丫丫抓著他的手,臉上笑的特別可愛。
然後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楊鍾琳:“還不打算做飯?”
“我現在就去。”楊鍾琳這才反應過來,頂著鳥窩頭,可憐兮兮的去給他們父子倆做飯,嘴角是淡淡的微笑,讓人興奮。
這個是不是意味著金以宸的心裏有丫丫一丁點兒的位置呢?
郊區的一所廢棄的水泥廠內,陶曦有些嫌棄的看著外麵,用手捂住鼻子,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鑽入鼻孔,想不到,金翔還知道這樣的地方。
想到這兒,偏過頭,臉上帶著不耐煩:“金翔,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麽?”
“我打算把這塊地皮買下來。”金翔笑著指了指前麵,現在公司的生意是越來越好,金以宸處處打壓著他,趁他還有點權,趕緊弄點錢才是正道。
“買下來做什麽。”陶曦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說這個廢棄的工廠能有什麽用,就是這離市區這麽遠,能有什麽用。
保不齊到時候輸得一敗塗地,連養老的錢都給賠進去。
“我說了,先買下來放著。”金翔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回事,以前說什麽話都隨著自己的心意,現在可倒好,有事沒事就給他添堵,要不是看在她有用的份兒上,真的想扔了。
“你總要有點用,才買下來吧。”陶曦聽出男人語氣中的不耐煩,將手伸過去,從後麵抱住金翔,巴結的看著金翔,“現在這世道,做什麽都不景氣,我這不是害怕你會虧本嘛。”
“行。”金翔一把摟住女人的腰,“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不過你想想,現在郊區開發也不錯。”金翔道,“目前是沒什麽動靜,保不齊以後就有用了。”
“隻要是你做的,我都支持你。”陶曦看他沒有放棄的意思,索性隨了男人的意,反正浪費的不是她的錢,跟她有什麽關係。
大不了就是情人的關係解除而已。
“這才像話嘛。”金翔忍不住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將女人抱到車裏,不多時,車子劇烈的震動,被蘆葦擋住,遮住了一車春光。
楊氏公司門口,楊蕭山取下墨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不遠處出現一個人影,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想要離開,想了想還是走過去。
語氣透著不耐煩:“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來看看我家瀟瀟。”麵前的男人油嘴滑舌,準備衝進去,被楊蕭山一把拉住,眼底透著不耐煩,“這裏不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