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廣告嗎?

  導演內心十分矛盾。


  看完今晚的微博熱搜, 再聽隔壁房間杜婭對林雲的斥責罵聲,他的心情起起伏伏,像坐過山車般刺.激。


  但凡明星沾上個“毒”字, 這輩子基本毀了, 再無翻盤的可能。


  林雲的性格絕對不討喜,可能以前壓抑得久了,一朝翻紅,揚眉吐氣, 加上背靠龐大資本, 便有些目中無人。


  他那盲目自大的性格,與《雙龍闕》裏清冷師尊的脾性南轅北轍,也就杜婭把他包裝得人模狗樣,否則憑他那衝動易躁的性格出現在粉絲麵前,不知要碎掉多少人的濾鏡。


  以他目前的人氣,給一個不見經傳的茶山拍廣告,著實有點委屈, 但人家出價高哇,不是大品牌勝似大品牌, 既然簽了合同,總得盡職地完成任務吧?

  結果他倒好,剛到村子,嫌這嫌那, 堅決不住民宿,吵著要去鎮上的酒店, 為難一幫人。


  鬧了一通, 到最後還不是住民宿?

  畢竟年輕, 心高氣傲, 經不住激,作起死來把自己的前途給作沒了,這在娛樂圈簡直是獨一份。


  茶商官博發申明,要結束與林雲的合作,他作為導演既尷尬又為難。


  明天的廣告,到底是拍,還是不拍?

  拍,演員用誰?


  不拍,他和組劇的前期工作白白浪費了,這部份的損失誰來負責?


  隔壁杜婭的罵聲仍在繼續,導演深深地吸了口煙,再吐出一團煙霧。


  “竇導,你聽聽,是不是有警笛聲?”坐他旁邊一起抽煙的劇務疑惑地發問。


  “嗯?”導演一怔,側耳傾聽,“好像……真有?”


  “警車怎麽會過來?”劇務皺眉。


  導演轉頭,盯著牆壁。


  難道……有人報警?

  很快,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民宿老板帶著警察,來到林雲的房間門口,操著不標準的普通話說:“警察同誌,網上爆出的吸毒明星就住這裏。”


  導演從隔壁門口探出頭,張大嘴巴,煙掉地上都忘了撿。


  不一會兒,林雲神情頹喪地被警察帶走了,杜婭一臉疲憊地跟過去,其它房間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還有人拿手機拍攝視頻。


  竇導演長歎一聲,看向阮溫雅,猶豫地問:“阮經理,現在怎麽辦?”


  阮溫雅抹了把臉,對今天發生的事也感到魔幻。“我給老板打過電話,老板的意思是,廣告繼續拍,演員必須換,至於換誰,讓我自己想辦法。”


  誰讓當初是她極力把林雲推薦給齊總的呢?如今翻車,她責無旁貸。


  “你有合適的人選了?”導演期待地問。


  阮溫雅苦笑。“沒有。”


  導演皺眉,為難地道:“那怎麽辦?你們與我們廣告製作公司簽的合同裏,隻有半個月的時限。”


  半個月內,如果阮經理找不到演員,那廣告就真黃了。


  阮溫雅躊躇地道:“不如……明天我去問問蘇先生吧?”


  “蘇先生?”導演眼睛一亮,突發奇想,“你不覺得蘇先生的相貌,更附合廣告劇本裏的謫仙?”


  阮溫雅不可思議地望著導演。“你的意思是……讓蘇先生出演?”


  她覺得導演有點異想天開了。


  導演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案妙極了,搓搓手道:“就這麽定了!睡覺,睡覺,睡飽了明天才有精神。”


  他哼起國歌,輕鬆地回房。


  阮溫雅:……
.

  蘇淩睡了一個好覺。


  在藺封的懷抱裏醒來,心滿意足,蹭著他的胸.膛,賴著不肯起床。


  “別鬧。”藺封沙啞地道。


  蘇淩摟住他的脖.子,趴.到他身.上,親親他的下巴。“早安,老公。”


  “早安,寶寶。”藺封揉揉他的發絲。


  蘇淩睡飽了,精神煥發,從床上下來,活動下四肢,幹勁十足。


  “快起來,今天一起去捉魚。”


  昨天晚上的微博熱搜,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與其關注一個明星的八卦,不如想想該怎麽賣稻花魚。


  聽李大海說,往年都是鎮上的魚販來村裏收購稻花魚,價格低廉,賺不了錢,常有村民賣不完魚,大批大批地死在田裏,成了秋稻的肥料。


  受直播賣菜啟發,蘇淩打算直播賣魚,看看有沒有銷量。


  藺封眼神深邃地盯著他漂亮的蝴蝶骨,跟著下床,高大健壯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遺。


  蘇淩放下高舉的手臂,回頭看到他的八塊腹.肌,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視線往下滑去,望著那鼓鼓的大家夥,心神蕩.漾。


  似乎瞧出他的心思,藺封拿起擱在椅子上的睡袍,披在身上,遮住美景,阻止了蘇淩的遐想。


  “……小氣。”蘇淩嘀咕,去浴室刷牙洗臉。


  下了樓,蘇淩和兩隻小寵物親熱了會,給它們的碗盆裏添上貓糧和狗糧,兩個小家夥猴急地埋頭苦吃。


  藺封在院子裏健身,蘇淩站在走廊上看了一會,手癢地上前。


  “我們來玩一下。”他擺出空手道的起手式。


  藺封後退一步,朝他招了招手,蘇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


  與蘇淩的空手道不同,藺封從小學的是散打格鬥。


  藺氏是一個傳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自有一套古傳散手,能對抗單人和兵器或多人格鬥,到了如今,融合現代散打的技巧,更具殺傷力。


  蘇淩不是藺封的對手,兩人相互切磋,藺封明顯放水,蘇淩打得氣喘籲籲,他還一臉淡定。


  二十分鍾過去,蘇淩絲毫占不到上風,隻好放棄。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手臂被藺封反剪到身後,他很沒骨氣地說。


  藺封放開他,摸摸他的肩膀。“有沒有傷到哪裏?”


  蘇淩動了動胳膊,搖頭:“沒有,你沒用力,我也不是瓷娃娃。”


  藺封見他真沒事,舒展緊蹙的眉頭。


  兩人切磋了這麽久,渾身是汗,蘇淩想回樓上衝個澡再去做早飯,剛踏進屋裏,院外的門鈴響了。


  大清早的,誰會來拜訪?


  竇導演站在古典的院門前,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


  不可思議,這麽貧困的農村裏,竟然存在這麽一座古色古香的園林?


  蘇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住得如此悠閑自在。


  阮溫雅按完電鈴,心裏忐忑。


  昨天晚上她一宿沒睡,熬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的眯了會眼,一大早起床,向民宿的老板詢問了蘇先生的住處,便和竇導演一起過來拜訪蘇先生。


  沿著新鋪的水泥路往東走,跨過溪流上的小橋,再走一段路,穿過一片小樹林,仿佛柳暗花明般,一座古典的宅院赫然入目。


  蘇先生果然是個雅致的人,相貌好,氣質佳,連家世都不同凡響。


  他這麽有錢,會願意拍廣告?

  阮溫雅不抱任何希望,更覺得竇導演在異想天開。


  按完門鈴,她耐心地等待。


  不一會兒,院門從裏打開,露出蘇淩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看到阮溫雅和導演,蘇淩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阮經理,竇導演,早安。”他揚著和煦的微笑,溫文爾雅地側身道,“快請進,到屋裏坐坐。”


  “真不好意思,打擾蘇先生了。”阮溫雅禮貌地跨進門檻,看到回廊水榭,池塘假石,一臉驚歎。


  竇導演的反應和她如出一轍,進門後讚不絕口。


  “蘇先生好福氣啊!”他感慨地道。


  這麽一座占地麵積大,造型簡潔,虛實有致又不失精致的園林,可比城市裏動輒千萬的別墅更勝一籌。


  依山而居,傍水而棲,是怎樣的閑情逸致,教人羨慕不已。


  蘇淩悠然地走在石子小路上,帶他們到屋內大廳。


  “這座園林是二爺爺在老宅的基礎上修建的,我運氣好繼承了他的遺產。”蘇淩微笑,指著近在眼前的鳳凰山道,“茶山也是遺產之一,另外還有十畝地。”


  竇導演心裏止不住地羨慕妒忌恨。怎麽他就沒有一個如此有錢的爺爺呢?人與人的差距為什麽那麽大?


  撇開蘇淩是藺氏總裁夫人這一特殊身份,單是他自己從長輩那繼承的遺產,便是一大土豪了。


  客廳裏,兩隻吃飽喝足的寵物精神抖擻地玩耍著,發現家裏來了兩個陌生人,King第一時間走過去,聳著鼻子不斷地在他們身邊打轉。


  阮溫雅有點怕狗,往竇導演身邊靠了靠,蘇淩瞧出她的不自在,喊了一聲:“King,自己去院子裏玩。”


  King似乎聽懂了,“汪汪”兩聲,咬起自己心愛的小皮球,出去了,Lion張大嘴巴,打個嗬欠,慢吞吞地跟在土狗後麵。


  阮溫雅暗暗鬆了口氣。


  蘇淩請兩人入座後,去廚房泡了壺雨露茶,端到客廳,給他們各倒一杯,放在手邊的茶幾上。


  聞到茶葉的清新味,竇導演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放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沁人心脾。


  “這是雨露茶吧?”他問。


  “是的。”蘇淩優雅地坐在兩人對麵,“今年的新茶製成品後,齊老板托人送了十罐給我。”


  阮溫雅聞言,微微詫異。齊總對生意以外的事非常吝嗇,送十罐茶葉給蘇先生,足見他的誠意。


  看來齊總很欣賞蘇先生。


  竇導演吹了吹,輕輕地啄了一小口,享受般地閉眼,半晌,他道:“茶是好茶,唯獨名氣一般。”


  市場上有很多種雨露茶,鳳凰山出品的雨露茶在市麵上所見不多,這次要不是接了廣告來鄉下,他都不知道鳳凰山上還種了這麽好的雨露茶。


  不再打哈哈,他神情一肅,開門見山地問:“蘇先生,有興趣拍廣告嗎?”


  蘇淩喝進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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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短小,就。。。湊合著先看,等睡醒了,白天我加油碼字,555,每天都覺得睡眠不足,惡性循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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