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司法鑒定
“沒事,你有事就說吧。”他沒想到會忽然接到佟若初的電話,還隱隱有絲緊張。
“也沒什麽事,就是今天實在太勞煩學長了,所以想要請學長吃個飯。”佟若初含著笑意,溫柔道,“不知道學長今晚有時間嗎?”
“有,那肯定得有。”學長一口就應了下來。
佟若初明顯的聽出了她話語裏的舉動,她輕抿著唇角,微彎了彎唇。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晚點我給你發晚上吃飯的地址。”
“你給我打電話,什麽時候都不算打擾。”那學長還真以為自己有希望了,笑著就回了這麽一句。
佟若初輕扯了下唇角,半垂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可說出口的話卻仍舊帶著笑意,“學長再見。”
“再見。”
聽到對麵有回應後,佟若初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佟若初又看了眼手機通話記錄上的那個名字,輕嘖了一聲後就熄滅了手機,扔到了副駕駛座上。
她看得出來,這學長對她還挺有意思的,那……她要說的事,他大概率都會應下。
看來,她的魅力不減當年啊。
佟若初輕挑了下眉,踩著油門就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顧寒羲那邊得到了一個消息。
“你說什麽?”顧寒羲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深皺起了眉。
雖然已經跟在顧寒羲身邊很久了,可陳秘書在他目光的掃視下,還是有些心慌,他抿著下唇,措著詞,說了經過,“我們之前不是和司法鑒定中心那邊有合作嗎?剛才他們那邊的代表打電話過來說了項目的進展,最後掛掉的時候提到了您的母親。”
“她去那裏做什麽?”顧寒羲隱約有總不安的感覺。
陳秘書小心的瞥了顧寒羲一眼,猶豫的吐出了四個字,“親子鑒定。”
顧寒羲深鎖眉頭,追問了一句,“直到是誰的親子鑒定嗎?”
“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所以我沒有細問,不過我套出了句話,他們那邊說她是帶著樣本去檢測的。”畢竟一不小心就是老板家裏的大事了,陳秘書沒敢亂問。
帶著樣本檢測的話,顧寒羲雙眼一暗,心裏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把那邊聯係人的電話給我。”顧寒羲抿著薄唇,抬眸看向了陳秘書。
陳秘書低著頭,迅速的掏出了手機,拉出號碼後就遞給了顧寒羲。
顧寒羲接過了手,他的視線在手機上一頓,而後才撥通了電話。
日頭悄無聲息的偏西,紅色的晚霞絢爛的掛在天邊。
今天劇組收工收的早,陸菲羽先去接了顧希瑞才回家。
回到家時,顧母正帶著一頂大遮陽帽,在門前的草坪上侍弄花草。
“希瑞回來了?”聽到他們的聲響後,顧母轉過了頭,衝顧希瑞一笑。
顧希瑞眨了眨眼,衝她點了下頭,而後又忽然快走了幾步走到了顧母麵前。
“奶奶,看。”顧希瑞把手裏的畫打了開,展示給了顧母看。
顧母沒想帶顧希瑞會忽然給她展示在學校畫的畫,當下還愣了下。
“奶奶看看。”反應過來後,顧母立刻就放下了水壺,她擦幹淨了手後才敢去接顧希瑞手裏的畫。
顧希瑞雖然聰明,但一貫內向,甚至還有些自閉症,所以以往她跟他說話,他雖然都會回,但卻不會主動跟她說什麽。
昨晚的拚圖,今天的畫作,這都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這小鳥畫的真好看,希瑞真棒。”迎著希瑞帶著期翼的目光,顧母摸了摸希瑞的小腦蛋,稱讚了這麽一句。
顧希瑞當下就抿著下嘴唇,彎了眉眼。
他轉身去看向了陸菲羽,似乎在向陸菲羽展示,自己又得了誇獎。
他這麽孩子氣的活潑樣子讓顧母雙眼一酸,她半垂下了眼。
哪怕再不喜歡陸菲羽,她也不得不承認,顧希瑞在有了陸菲羽的陪伴後,他的狀態的確是一天比一天好。
陸菲羽也跟著彎了彎眸子,她略上前了幾步,笑著道,“我知道的,希瑞最厲害了。”
顧母視線微抬,在他們身上頓了一秒,而後收到手裏的畫,遞還給了顧希瑞,“快進去吧,外麵還有太陽呢,臉都要曬紅了。”
“進去吧。”難得的,顧母說完囑咐顧希瑞的話後,又半垂著眸子,對陸菲羽說了這麽一句。
陸菲羽聽到後,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
而顧母則在顧希瑞接過那副畫後就重新拿起了手裏的水壺,沒再看他們一眼。
陸菲羽輕抿下唇,牽著顧希瑞就走了進去。
澆了水後,顧母也還沒有進去,反倒是拿過一旁的大剪刀,修剪了起來。
顧寒羲回來的時候,顧母正幹的起勁。
顧寒羲就站在那兒,皺眉看著顧母,看了好久。
親子鑒定的事他已經大致了解清楚了,他甚至知道是佟若初陪顧母去的司法鑒定中心,還是佟若初聯係的檢測人員,
“寒羲,你回來了?”顧母回眸時看見了自己身後的顧寒羲,立馬就停下了動作,“你站在那做什麽?”
顧寒羲抿著薄唇,上前了兩步。
“媽。”顧寒羲喊了她一聲,然後抬眸看向了她,“我想知道您為什麽這次旅遊回來後又對菲羽有這麽大的意見。”
顧母沒想到顧寒羲忽然會提起了這個話題,她輕皺了下眉,“她不是一個好女孩,你聽媽的沒錯。”她不願意再提及自己當初看見的那些畫麵。
“如果是別人對你說了什麽,你不要隨便相信。”顧寒羲抿著薄唇,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瞧著她。
“你以為是若初跟我說了什麽我才這樣?”顧母知道顧寒羲是誤會了,她冷哼了一聲,“有些事情是我親眼所見!”
顧寒羲雙眸一閃,正想要追問一句,顧母卻又先他一步開了口。
“你聽媽的,若初雖然是有些小心思不假,可她卻是實實在在喜歡你多年的,你不如趁著你還沒跟她結婚,和若初相處看看。”
這已經不是顧母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顧寒羲微歎了口氣,眉頭皺了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