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別忘了你的身份
若姬的五官都因為驚嚇變形,她隨手抓了東西就朝蘇傾傾扔過去,叫道:“滾開!”
蘇傾傾冷笑著,繼續靠近,捏著嗓子發出陰冷的聲音:“夫人,蘭兒的胸口好疼……”
極度恐懼之下,若姬也分辨不出這聲音到底是不是蘭兒的,她閉著眼睛尖叫:“別過來!別過來!”
“蘭兒好難受,夫人來陪陪蘭兒吧……”
蘇傾傾陰森的說著,終於走到了若姬的麵前。
若姬已經完全不敢看,瘋狂的揮舞著雙手:“滾開!蘭兒你是我的丫頭,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你是我的主子,就能隨意殺了我麽……”蘇傾傾的雙眸隱在長發後,冷冷的注視著她,“夫人,我好難受呀……”
若姬咬牙叫道:“我讓你死你就得死!變成鬼我也是你的主子!我不信你敢碰我!蘭兒,你信不信我找大師來收了你讓你不得超生!”
“嗬嗬嗬……”
蘇傾傾冷笑,朝她伸出手去。
蘇傾傾的手指偏冷,碰到若姬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越發的嚇人,若姬尖叫著,身下一熱,一股腥味散開。
蘇傾傾低頭,卻見若姬竟然嚇尿了,嫌棄的撇撇嘴。
她可嫌髒。
驚嚇也已經夠了,她便轉身飛快的退出了房間。
房間外,地上躺著兩個身影,蕭深站在一旁,一臉漠然。
蘇傾傾訝異的看著他:“你打暈的?”
蕭深淡淡道:“不然你以為她真的叫不來人?”
蘇傾傾扶額,身為王爺,打暈王府裏的人,隻為了嚇唬自己的女人,蕭深這麽配合她,也是奇葩了。
旋即,蕭深又道:“別忘了你剛才答應本王的事。”
蘇傾傾一愣,想起來在屋裏答應他的事,臉頰一燙,還沒開口,身子一鬆,她竟然已經被攔腰抱起。
蕭深抱著她,身形快如閃電,幾個起落就回到了碧青院。
在黑夜裏失重,蘇傾傾隻能抱緊蕭深的脖子,等好不容易落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
蕭深已經抬起雙臂:“服侍本王更衣。”
蘇傾傾滿頭黑線,無語道:“王爺,我現在的模樣,你也能下得去手?”
她現在滿臉白粉,妝化的女鬼般,不信哪個男人會有興趣!
“本王喜歡。”蕭深淡淡道,幹脆省去了繁文縟節,徑直抱起蘇傾傾,朝床上走去。
蘇傾傾又想起一事來:“若姬怎麽處理?蘭兒是被她殺的!”
“本王自會處理!”蕭深淡淡道。
“你會殺了她嗎?”
“不會。”
若姬是西隴將軍的人,她嫁進來本身就是一場利益合作,這種關係下,無論若姬做了什麽,都不會死。
蘇傾傾臉色一寒,掙紮起來:“既然你那麽喜歡若姬,去找她吧!她正需要王爺的安慰呢!”
“胡鬧!”蕭深低斥一聲,三下兩下扒了她的衣服,看著她那張恐怖妝容的臉,怒氣竟又漸漸消了。
他拿來一條毛巾,開始擦拭蘇傾傾的臉。
蘇傾傾還在掙紮,然而在體力上不是蕭深的對手,被他一隻手鉗製住雙手,控製在頭頂,他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乖乖的躺著。
妝容被他一點點擦拭掉,露出出水芙蓉般的清秀的麵容,蕭深很喜歡這個過程,動作輕柔又細心。
徹底擦幹淨了她的臉,蕭深心中一動,低頭吻上她依舊嫣紅的唇。
蘇傾傾一張口,咬住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甜腥味在兩人口腔間彌漫,蕭深淡淡吐出三個字:“小野貓。”
他的吻如火焰,點燃她的熱情,又如冰涼的水,澆熄她心頭的怒火,在他的引導之下,蘇傾傾漸漸淪陷進去,開始配合蕭深的動作……
直到兩人融為一體,蘇傾傾忍不住蹙眉,哪怕不是第一次,她依舊被折騰的難受至極,但漸漸的,愉悅感遍布全身,兩人開始享受這個寂靜的夜……
次日。
蘇傾傾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蕭深早就不見蹤影。
身上又酸又粘,她洗了個澡才算活過來,旋即讓蘭香去打聽若姬的事。
蘭香很快帶回話來,若姬的院子昨夜鬧鬼了,若姬嚇的病了,臥床不起,聽說已經喝了藥,但也沒什麽效果。
很好!
蘇傾傾冷笑,暗暗思忖改天再去嚇嚇若姬。
蘭香期待的眨眼:“王妃,若姬見鬼是你做的嗎?”
“你猜呢?”蘇傾傾笑了笑。
蘭香很聰明,會意的笑道:“若姬作惡,見鬼也是她的報應,才和我們沒有關係呢!對了,王妃,你帶回來的藥我們已經喝完了,還要繼續喝麽?”
蘇傾傾配置的解毒的藥的確有些效果,喝了幾天,兩人體虛的感覺已經消散了大半了。
“當然要繼續喝!我今天再出去一趟,你去賬房支一些銀子,把之前一年沒給的份例全都要過來!”
“是!”
現在王妃正得寵,賬房哪敢不給?賬房管事給了蘭香錢,隨著又匯報給了賀蘭宜。
賀蘭宜正在書房伺候蕭深,聽到消息,秀眉微蹙。
“爺……”她低低開口。
蕭深挑了挑眉。
賀蘭宜低頭:“剛才王妃的人去賬房支走了三百兩銀子。”
“隨她。”蕭深滿不在意,淡淡道。
賀蘭宜眼底染上一抹陰鶩:“爺這樣是不是太慣著她了?”
“她是王妃,花三百兩很過分麽?”蕭深放下筆,抬頭冷冷瞥了賀蘭宜一眼。
“她也算是王妃?”賀蘭宜脫口而出。
是啊,在她眼裏,蘇傾傾隻不過是個乞丐女,就算進了王府,也不過是個卑微的人物,什麽時候開始,她成了眾人眼中貨真價實的王妃?
蕭深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出凜冽的殺氣:“賀蘭,你是什麽身份?”
一聽他的語氣,賀蘭宜就知道自己惹蕭深生氣了,忙跪下低頭道:“賀蘭是爺的侍女,是王府的管家。”
“對,你隻是侍女和管家,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蕭深冷冷道,“雖然你幫我做了不少事,但這些事也不是非你不可!”
賀蘭宜臉色慘白:“屬下知道了,屬下以後絕不多嘴。”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跟了他八年,卻始終隻是個屬下。明知道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女人,可她還是忍不住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