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跳入靈泉
“大師,您怎麽看?”
要想破解這當中的忘了他,勢必要對往事了解得更加透徹一些。
當他們看到了麵前的桃花妝的這枚符咒之後,大家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寰琊憑借著自己這麽多年來,雲遊天下,就隻為了查找出那些被塵封的過往,現在可以說,又是一個最新的線索。
而這個新線索可以說破解了很多困擾他的謎題,似乎他距離真相很近了,然而他卻有些不敢去揭開這個真相了。
烈焰族的人以桃花妝這樣的咒術用在曾經的“血書”身上?
寰琊連忙把符印放在桌上,他看著遠處,那一片廢墟之下鎮壓的那個人似乎也沒有這麽可惡了。
千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師弟,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曾榮意看著那懸空的身體,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守人骨子裏的血脈在跳動著,提醒她,麵前的血書在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的有種強烈的能量波動。
血書被困在陣法之中,據說在這幾十年來,血書倒是有過很多次這樣強烈的能量波動,可是她的元體也是看守在這裏的,她能夠感知到那些波動的能力,但是從未有一次像是這樣的景象,有這麽強烈的波動,讓她心裏感覺到忐忑不安。
蕭深看著那垂落的絲帶無端端的無風自舞起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的響起來。“是你?”
蕭深四下裏看著,卻怎麽也找不到聲音的出處,但是他有種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看。
這裏隻有他和他師姐二人。
那麽這第三個聲音不就是這懸空中的血書麽。而且那些飛揚的絲帶更顯得是張牙舞爪的,蕭深金劍在手,警惕的看著她。
“你是誰?”蕭深怒喝一聲,魂力在一瞬間激發,將他和曾榮意包裹其中。
曾榮意看著血書的身體,她臉色越發慘白,“她居然收集了七魄了。”
紅衣舞動著,原本安靜的畫麵一時間變得鮮活而詭異。
雪夙的身體逐漸立了起來,她看著蕭深,拚盡全力的要把身體移動,可是她除了能這麽站立之外,竟然沒有辦法做出其他改變,饒是如此,她卻還是居高臨下的麵對著蕭深,她看著那張臉,內心裏充滿了憤怒。
當雪夙立在泉眼上空時,蕭深這才看清楚了她的臉,她那五官居然和蘇傾傾是一模一樣的。
蕭深無比的震驚的,心裏想到的第一個念頭,“這莫不就是幻象?”
可是他慢慢的發現,雪夙眼中的那雙血瞳滿是憤怒之後,他感覺事情誠如他師姐說的那樣,沒有那麽簡單。
“你是誰?”蕭深不由再問一句。
雪夙的衣袂翻飛著,她情緒有些激動,“是你?”
她再三的問著同一個問題,蕭深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了,他眯了眯眼,“你認識我?”
雪夙仰頭嘶吼起來,身體在瞬間被切割成碎片,她沒有辦法在這裏保持她的形體,破碎的身體繼而又被紅絲縫合。
當紅絲褪去之後,那具身體一如之前,再也沒有與蕭深對視的那雙血瞳了。
蕭深後背滿是冷汗,他看著懸空的身體,再看向曾榮意,“你剛剛可看到了?”他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可是曾榮意卻對他點點頭,“看到了。”
“那……”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你。”
雪夙又回到那片石鏡前,剛才是她積蓄了所有力量,才能短暫的與蕭深對視一眼,她現在看著麵前的石鏡,她憤怒的道:“你困了千年了,你居然還活著!為什麽!”
她的怒吼聲傳到了紫東和蘇傾傾的耳中,兩人皆是一怔,地麵上瞬間蔓延出無數的紅線,不由分說的把兩人給強行拽過去。
不過是須臾間,兩人居然出現在了那麵石鏡前。
蘇傾傾感覺到了雪夙的可怕之處了,在這裏,血祭大陣之內,他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難道她好不容易活了這兩世,現在就隻是為了給她做嫁衣裳?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可是她的手腕被紅絲束縛著,那紅絲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而雪夙似乎在提取她的記憶,她看到她與蕭深相識的一幕幕。
“原來他不是他。”
蘇傾傾看著那石鏡一閃,似乎閃過了蕭深的模樣,她連忙跑過去拍打著石鏡,“蕭深,是你嗎?”
蕭深感覺到了蘇傾傾的聲音傳來,“傾傾,你在哪裏?”他四下裏尋找著,最後把注意力放在靈泉裏,在泉眼之中漂浮著那麵混沌鏡。
鏡麵金光閃過,他看到了蘇傾傾正在拍打著石鏡。
他對著混沌鏡喊道:“傾傾。”
蘇傾傾聽到了蕭深的聲音,她抬頭看著仿佛在找著蕭深。
而蕭深也開到了在蘇傾傾的身後還有雪夙的存在,兩個人同樣的紅衣黑發,同樣的模樣,隻是雪夙的眼中溢滿了憤怒的眼神。
雪夙冷冷的看著蘇傾傾拍打著石鏡,奇怪的是,她隻要靠近,石鏡就會出現那種能夠切割她身體的鋼索,但是蘇傾傾拍了這麽久,居然什麽也沒有。
她目光冰冷,紫東被紅絲捆著,立在一旁,他的嘴也好像被紅絲縫合著,他沒有辦法說話。
蕭深這才注意到蘇傾傾的手腕上麵被紅絲穿透了,那種感覺恐怖到讓他頭皮發麻,他轉頭對著曾榮意道:“我要過去,有沒有什麽辦法?”
曾榮意搖搖頭,“我不知道。”
蕭深看著那混沌鏡,眉頭越來越緊,他一咬牙,閉上眼跨入靈泉之中。
曾榮意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這麽破釜沉舟的下去。
眼看著他跳入靈泉之中,她想要拉他,卻是不能夠了。
蕭深跳入靈泉,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充沛的靈氣湧入自己的身體,前幾秒還是讓人舒服的感覺,後麵卻越發的難受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那麽多的靈氣,似乎要把他的身體脹得要爆炸了。
可是恍惚間,他卻看到有一幕幕奇詭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