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女人是母老虎
“那天,如果我沒有踩進去那片沼澤就好了……”陳亮閉了眼睛,在入睡前,還是喃喃的說出了這句話。
西淨聽在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想要告訴他,王爺受傷其實與救不救他沒有關係的,隻是看到陳亮現在這麽自責,他也心裏也不太是滋味,他不太會安慰人。
隻能對著陳亮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別鑽牛角尖了!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將來,你好好領兵,好好守護邊疆就成了!”
陳亮沒有說完,卻是點了點頭。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第二日,他們繼續趕路。
陳亮心中有事也不與烈淩淵說話,卻還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不相信她的。隻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換了馬車了。
烈淩淵去了附近的市集重新買了一輛馬車,另外加了三匹馬。
她一個人行動來去速度奇快,也不會引人注意。
此刻,她一個人騎著她的雪兒在前麵帶路。
這輛馬車比之前的馬車要更大更豪華一些,裏麵還鋪滿了褥子,現在就算是他們四個大男人同時躺在車裏都不會覺得擁擠。
蕭深依舊昏迷不醒,風無浪也躺在旁邊,他的腿傷好了些,也醒來了,看到了現在奇怪的狀態,他自然是要問的。
陳亮不想說話,便在外麵負責趕著這輛由三匹馬駕駛的馬車。
西淨便撿了要緊的簡單解釋了一番。
風無浪撩開簾子看著外麵,那個叫做淩淵的女人一人一馬前麵疾行著,不一會兒就看不到蹤跡了,不會她會在路的分叉口的位置停下來等著他們,倒也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你說之前她都是在這裏照顧蕭深的,現在這女人怎麽又跑那麽遠去了?就活像我們幾個是洪水猛獸似的。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他這麽說是因為,烈淩淵記恨他丟的那一鞭子。現在她的額頭上還有淺淺的痕跡,所以一見到風無浪,她就沒有好臉色給他。更是不會和他多說一個字。
西淨聳聳肩,這兩日他感覺體內的毒素排都差不多了,隻是身上的傷口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會不好好的那麽快,他得多休息,養精蓄銳才是,也不知道接下去他們會遇到什麽事。
風無浪腳上是脫臼,接回去了倒也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他腹部檀中內魂力還是空蕩蕩的,他調息過,試圖重聚一下魂力,卻發現收效甚微,他的識海遭受到了重創,得慢慢修補識海,方才能重新聚集魂力。
這一次是他第一次遭受到了魂力反噬,幸好對方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他的識海就不僅僅是出現那些能夠慢慢修補的裂痕了,隻要一旦震碎了他的識海,他整個人就廢了。
靜下心來的時候,他也覺得這個女人的勢力太過強悍。至少他從未遇到過這麽強大的修行者,他推測這個女人的魂力應該比他的祖父風太守還要更強一些。但是他也疑惑,血祭大陣為何不見她的出現?
他心裏煩亂歸煩亂,但是換了這麽大一輛馬車,裏麵還有茶幾,他還是頗為享受的點燃了紅爐小火,燒了一壺水,泡了一壺茶。
“這個女人啊就是細心,居然連茶葉都準備了,這茶比不上小爺我曾經常喝的,倒也勝在新鮮。陳將軍,麻煩你車駕駛得穩當些,這水都濺出來了!”
陳亮嘴角抽了抽,手中馬鞭加了分力。
馬車顛簸一下,剛到在小杯子裏的茶水因為這一顛簸頓時傾灑出來,淋了風無浪一身。西淨忍不住憋笑。
“你呀!什麽情況也不忘記擺譜,這是擺譜的時候嗎?”西淨知道陳亮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因為顧及到蕭深,這茶怕是要一整壺都澆在風無浪的身上了。
風無浪拂了拂衣服上的水珠,連忙把杯子端在手掌,湊在嘴巴前叭叭的吹了三口兩口灌進肚子裏。這可是他這些日子裏來喝的第一口茶。
“你說這女人叫淩淵,可是據我所知,修行者中魂力強大的家族中可沒有這個姓氏的。”喝了茶,似乎也清醒很多,風無浪總算是正經回來。
西淨道:“我也未曾聽說過,我分析,這應該隻是她的名字,她刻意隱藏的姓氏。隻是如她這麽強大的魂力,必然是有家族的,可為何在血祭大陣之中沒有見到?”
“不錯。修行到這一步,沒有家族勢力相助很難企及的,不說其他,就是跨境的時候,也需要很多靈石相助。能出大魂力者的家族必然有龐大的經濟基礎,當然也有例外,雲家是特例,隻是他們也是因為不是修行世家,沒有完整的係統的修行心法所致。這些年,他們動用了大量的金錢企圖購買修行世家的修行心法,隻是這些都是各族的底蘊,就算能賣出去的也沒有多厲害。”
風無浪嘴裏說著,手上倒也給陳亮倒了一杯。隻是他記恨陳亮剛才捉弄他,所以拿了個竹木筒的大杯子倒滿了茶遞出去,目的揶揄陳亮入牛飲。
陳亮是武將出身,從來也弄不慣細小的杯子五口喝一杯,這樣的大杯子正適合他,他還居然難得的給風無浪說了一聲謝謝。
他仰頭就喝完。
風無浪感覺自己的捉弄沒有效果,不免有些訕訕的,便轉移話題,“這個女子的身份實在是太神秘了。”
他接過陳亮遞回來的杯子,然後重新給西淨倒了一杯。
西淨笑而不語。
這個風無浪啊……
“是相當的神秘,所幸目前看來,她與我們沒有敵意,隻是,她說她是王爺的未婚妻,這件事你可聽說過?”
“未婚妻?怎麽可能,她又不是蘇傾傾。”說起蘇傾傾來,他眉頭不免緊皺了,“蘇傾傾可是個醋壇子,要是她知道了這個女人,天啊,我簡直不敢想象了。”
這些日子,他們都相當認可了蘇傾傾的,也看得出蕭深與她情深義重的,“這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未婚妻,將來可是很麻煩的事。”
末了,他又道:“這兩個女人都是母老虎,太可怕,幸好我不娶。”
風無浪話音剛落,車裏一下別人挑來,旋風一般的鑽進來一個陌生女人,她看著風無浪,顯然剛才風無浪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聽到了,語氣涼涼的看著他。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