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喬裝混入
樓下說書先生不負眾望的走了出來,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下麵聽眾齊齊噤聲,聚精會神的聽他說著那些久遠的故事。
“關於血書的事,民間知道的並不多,這人怎麽這麽大膽的在這裏說?”蘇傾傾眉頭緊蹙,就算知道是烈淩淵做的事,可是她卻這般編排雪夙,這個女人可惡得很!
賀蘭宜看了看下麵,“這些人一晚上就冒了出來,整個早上都在說這些故事,偏偏人家會在結尾之處加上一句,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這樣就算被抓了,他一句我就是靠著編排故事賺錢吃飯了,我編個故事說說能有什麽錯。這樣的人你還真拿不住他。”
蘇傾傾道:“算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帶著蘭香先走。”
“好,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會的。”
賀蘭宜帶著蘭香出去了,蘇傾傾端著茶杯站在窗戶口看著,血瞳閃爍,那些修行者的身上會出現一圈色彩,那些色彩是蘇傾傾用來分辨魂力等級的,她看到不下兩撥人跟著賀蘭宜走了。
而後她才慢悠悠的磕著瓜子聽著說書先生繼續說著,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她丟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後,人便已經走遠了。
一個書童打扮的人出現在驛站門口,書童拿著路引和舉薦書叩開了驛站大門。
驛站管事火急火燎的出來,舉薦書是由當地鄉紳或者村長保長寫的,舉薦人前來應征個短期工作。
這兩日因為諸國使臣都住在這裏,原本蕭條的驛站就顯得熱鬧起來。幸好驛站夠大,是由曾經的魯王府改建的,分成了好幾處院子,能從外麵保護安全,裏麵又相互不打擾。
不過,這麽一來,人手就有問題了。
所以驛站管事便想鄉紳和保長要人來短工,讓他們舉薦一些信得過的人來。且奴籍是家奴的那種。
賀蘭宜聽得蘇傾傾要路引,知道她想要混進驛站,便從這裏做了手腳,扣下了一個舉薦過去的小子,蘇傾傾扮作他的模樣來了驛站。
“叫蘇三是吧。”
“是。”蘇傾傾改了模樣,穿著寬大一些的衣服,腰帶一紮,活脫脫瘦小的書童。“奴原籍在田家村,買入蘇府做了家奴,侍候著小公子學習。”
“認識字不?”
“跟著小公子上私塾學過兩年,文章不會,字倒是認識得些。”她態度恭敬,很有禮貌,正好符合管事的要求。
“正好,一會我讓人帶你去領件衣服,你換了之後去榕園侍候。”
“是。”管事又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後讓人領了下去。
蘇傾傾乖覺得很,當下回答妥當,然後領了衣服去偏房趕緊換上,盤著書童發髻,倒是一個伶俐的書童。
“這裏就是榕園了,這裏是南疆皇室的使臣,你且好生侍候吃喝,有什麽需要就上報給管事的,要吃食就在廚房裏取,其他的你小心侍候。”
“是,謝謝大哥提點,小的一定做好。”他說著拿了一串銅板來塞進他手中。
領路來的是管事的手下,負責人事,這些個小錢他自然看不上眼,不過,誰能和錢過不去呢。再說這小家夥看著也沒什麽油水。
蘇傾傾道:“我初來乍到,蘇老爺說了,如果這次奴才差事辦得妥當,回去就給我漲人工和資曆,能夠到賬房學做夥計。到時候再好好謝謝大哥提拔。”
見到他說得誠懇,管事手下心情大好,多說了幾句,“別說做大哥的沒提點你,這榕園裏的貴客不太好侍候,有兩個主子,一個人稱四公子是南疆的四王爺,另一個被人稱作七公子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路數,反正惹得四王爺不太高興,所以那邊氛圍不太好,你自己機靈著小心些侍候總沒錯。”
“是,謝謝大哥提點。”
蘇傾傾自然知道,賀蘭宜都替她打聽清楚了的,這七公子就在榕園,他與四公子不對路,弄得榕園是雞飛狗跳的,沒人願意侍候榕園,可是不去又不行,所以才四處找人。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蘇傾傾才能混進來。
他換了衣衫,又小心的易容,按說這一次定然不會再出任何岔子了。她才走進榕園。
一隻腳才剛剛踩進榕園院子,兩枚柳葉鏢就紮在她腳麵前一厘米左右的地上,這是警告,如果她再邁進一步,這鏢就是要紮在她脖子了。
她四下看了看也沒見人影,連忙拱手道:“官爺,小的是驛站管事安排來侍候的。”
她說一聲,沒人應她,她這才試著踩進去,這一次沒人再甩飛鏢出來了。她進了院子就看到兩個大人物都站在後麵更大的院子中央。
她認得其中一個是七公子,與他對立而站著的那個人身上的錦袍上還以金絲繡線,這麽隆重的穿戴,想來應該是四公子了。
四公子凶神惡煞的對著七公子嚷嚷,“你別以為本王怕了你那些個蛇蟲鼠蟻。你讓本王走,本王憑什麽要走?”
七公子依舊一身青色長衫,不過外麵換了一件銀狐的裘皮大氅,整個人比之前看著愈發顯得清俊。
他神色淡然,“這是父王的決定,四哥不從,去和父王掰扯。”
“你胡說八道。”四公子勃然大怒,一掌就拍了過去,掌風異常的凜冽,地上的積雪都飛騰而起。
蘇傾傾看著這掌風暗道好功力啊。這種一言不合就開打才符合她的胃口,能動手又何必唧唧歪歪。
她可是很希望看到七公子被人狂揍的樣子,因為這家夥弄得蕭深吃醋,她自然不會開心。
誰承想,七公子也沒見怎麽動,往旁邊微微一側,四公子凜冽的掌風就打空了,掌風砸在雪麵上,砸出一個坑來,雪沫翻飛。
“四哥,這是什麽意思?”七公子在雪地之中穩穩的站著,他回頭淡淡的看著。表情依舊親切隨和,可是眼神之中卻有肅殺之意。
蘇傾傾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四公子恨聲道:“你個小婊子生的孽種,得意什麽!”
七公子的母親隻是一個宮女,就算很得寵也隻是宮女,還是個特別識大體,極其特別的宮女,她隻是侍奉在南疆王的身邊,也不要求什麽名份,生下老七,本是可以母憑子貴的,她卻主動放棄,依然以宮女的身份侍候身邊。